江鴻遠吩咐章建華,“幫九爺跟傅太太準備點喝的。”
章建華一聲,轉身去準備。
落座後,江鴻遠有些局促的看了一眼傅聿城。
見傅聿城臉色不太好,便又看向了何以安。
“江局,我們就不拐彎抹角了,直接開門見山吧。”
江鴻遠等的就是何以安這句話,“傅太太,您看這件事情怎麼處理,我們這邊也不能公然去包庇,事情被弄成這樣,我也找不到折中的方式。”
何以安能理解江鴻遠,看著他說道,“江局這件事情責任在我,東西在應乜那邊找到,但是東西是我的。”
江鴻遠在聽到這話的時候,險些一口氣沒上來背過去。
之前接到電話的時候明明不是這麼說的。
怎麼突然間東西就成何以安的了?
這個消息對於江鴻遠來說,簡直就是一個巨大的噩耗。
若是這件事情跟何以安有點牽扯,江鴻遠都能想法設法的糊弄一下,但是若是這東西是何以安的,那麼事情的性質可就變的不一樣了。
一時間江鴻遠都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辦公室裡的氣氛瞬間變的有些壓抑。
最後還是何以安出聲打破了這壓抑的氣氛,“江局,不瞞你說,這東西是我放在應乜那邊的,也跟他說過,若是有什麼事情,絕對不能牽連到他,咱們做人要講信用,您說是不是?”
江鴻遠聽著何以安的話,都快要哭了。
不動應乜,那動誰?
動何以安嗎?
想到這裡,江鴻遠的視線小心翼翼的挪到了坐在何以安身邊的傅聿城身上。
不巧的時候剛好傅聿城也朝著他看了一眼。
視線就這麼毫無預兆的撞上。
江鴻遠在對上傅聿城那冰冷的眼神的時候,瞬間打了一個冷顫。
光著眼神就足夠讓他心驚膽戰了。
若是他讓人真的動了何以安,說不定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忌日了!
江鴻遠硬著頭皮,默默的將視線從傅聿城身上收了回來。
“傅太太,可這些東西的的確確是從應乜那邊弄來的,所以這個事情你看……”
“江局,這些東西雖說都是從應乜那邊找到的不假,但是誰能保證那些東西都是真的呢?”
何以安說到這,看向江鴻遠,“江局覺得有人故意惡作劇,應該怎麼懲處?”
江鴻遠也是個老狐狸,何以安這麼幾句話,瞬間就反應了過來。
“那肯定是要嚴懲的,居然隨便汙蔑一個無辜的人,這種事情我們是絕對不能輕饒的!”
何以安一聽顧江遠這麼義正言辭的話,輕笑了聲,“那就麻煩江局了。”
江鴻遠終於鬆了一口氣,“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何以安回以微笑,隨即看向坐在一邊一直一言未發的傅聿城,“走吧,回家。”
傅聿城起身,看向江鴻遠,“辛苦江局。”
江鴻遠也趕緊起身站了起來,“這是我們應該做的,九爺不用這麼客氣。”
江鴻遠這麼狗腿的樣子,若是給彆人看見,誰也想不到江鴻遠會有兩幅麵孔。
何以安臨走時再次跟江鴻遠道了謝。
江鴻遠親自將何以安跟傅聿城送到了門口。
目送著人上車,開車遠離臨海一局,這才徹底的鬆了一口氣。
章建華一杯水倒了大半天。
水沒倒好,人已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