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程在聽到何司湛話的時候,不知道何時不止從那拔出來的槍就那麼懟在了何司湛的眉心,語氣明顯的沉了下去,“我說,我要見安靜!”
何司湛保持著剛才的坐姿沒動,視線落在言程持槍的手上,眉峰輕佻了下,“你知道這東西對我來說,並沒有什麼威脅性,倒是你該為你自己想一下,你經不經得住我的反擊。”
這話何司湛說的風輕雲淡,卻是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這些年何司湛的心理暗示要比當年的白楓還要更勝一籌。
就連晏城江,對何司湛的戒備都達到了無法想象的地步。
對何司湛的寬容到了極致。
隻要何司湛不正麵,不光明正大的“為非作歹”晏城江願意當個瞎子,什麼也看不見。
所以這些年在雲洲,但凡聽到何司湛這個名字的,不管是什麼來頭,有什麼背景,想要動何司湛,都會很再三斟酌,沒人敢輕易的去碰這個閻王爺。
言程早在當年就知道何司湛的本事。
可他還就是偏偏不信這個邪。
就是想試試何司湛到底能耐到了什麼樣的地步。
不過還不等他舉動,房間的門被人猛的推開。
何司湛跟言程兩人幾乎是同一時間轉臉看向了門口。
在看到門口探身進來的人是誰的時候,言程想要將自己手裡的槍收起來,明顯的已經來不及了。
安靜愣愣的站在門口,那眼神裡有震驚,有陌生。
甚至,言程清清楚楚的從安靜的那雙好看的眸子裡看到了恐懼。
她在恐懼他?
言程握槍的手緊了幾分,有些汗涔涔的,想要收回來藏起來,可又顯得很是刻意。
一時間言程竟是不知道該如何來處理這樣的場麵。
就在他猶豫著以什麼樣的方式來解決這樣的尷尬時,何司湛起身站了起來,伸手很自然的從言程手裡接了槍,順勢往自己兜裡一塞,“陸譯要的仿真玩具槍,之前陸叔讓我帶回來的。”
這個解釋很合理,又好像有些牽強。
何司湛將槍收起來後,起身看向安靜,“你見到你哥了嗎?”
其實何司湛小時候給安遠喊的也是叔,但是後來何司湛有些懵,不知道是跟著安靜喊哥哥,還是喊叔叔。
畢竟安遠給何以安喊安姐。
備份莫名的就有些亂了。
所以後來再見安遠,何司湛儘量的都不去喊稱呼,要麼直接開口說話,要麼就不接話。
安靜半晌才點了點頭,然後又看了看站在一邊的言程,“你們……你們沒事吧?”
何司湛往言程麵前靠了點,“能有什麼事情,沒事。”
安靜站在門口,看著並肩站在一起的兩人,視線在兩人的臉上停留了幾秒,這才輕聲道,“你們臉上的傷是你們是摔的?”
言程:“……”
何司湛:“……”
安靜盯著一言不發的兩人看了半晌,這才抬腳進了門。
言程輕咳一聲,“安靜,我……”
“我哥說他想見阿湛。”沒等言程把話說完,安靜便出聲打斷了他。
言程到嘴邊的話微微愣了下,也看向了站在何司湛一眼。
何司湛在聽到安靜的話後,抬眼看向安靜,“安……”
何司湛本是想要說安叔,但是這輩分好像突然又亂了。
話鋒頓了下,何司湛輕咳一聲,看著安靜,“安遠哥要見我?”
安靜點了點頭,“他說有點話想跟你說,就在隔壁的隔壁的房間,你現在過去?”
何司湛在聽完安靜的話後,轉臉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的言程,“安遠哥沒說要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