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遠哥,我和安靜,我們……”
“阿湛,相較於你,靜靜最想見的人是言程。”
這句話就像是一記重磅,狠狠的敲在了何司湛的頭上,讓他瞬間驚醒。
何司湛就這麼錯愕的,震驚的,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安遠。
這樣的一句話,不用多說,何司湛也知道了安遠話裡的意思。
安靜喜歡言程,比起七八年不見的他來說,安靜最想要見的人是言程。
坐在沙發上愣愣的盯著安遠看了半晌,忽地何司湛彎唇笑了下,“安遠哥,我知道你的意思,我沒想著做什麼。”
這句話有多違心,大概也就隻有何司湛本人知道了。
安遠看著何司湛沒有安慰,也沒有說過多讓何司湛寬心的話。
畢竟這種事情,要麼就直接將明白,扯清楚,不能斷斷續續,不清不白的糾纏。
安遠抬手看了眼時間,“我這邊還有點事情,先去忙。”
何司湛嗯了聲,說,“好。”
安遠起身離開,並未跟何司湛再說隻言片語。
門外黃毛倚在牆上,看著安遠出來,抬眼看他一眼。
安遠什麼都沒說,關上門,朝著黃毛走了過去。
“那小子沒哭吧?”
安遠笑了笑,說道,“沒,十分冷靜。”
黃毛嘖了聲,“這種事情,做叔的也幫不上忙了。”
“我覺得這壞人不應該我來做。”
黃毛勾著安遠的肩膀朝著一邊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年輕人的事情就應該由他們自己解決,你非得插手,這誰拉得住你。”
安遠皺眉,“靜靜她不太會說很直白的話。”
“安遠,你不能陪在安靜身邊一輩子。”
安遠張嘴想要說點什麼,但是話到嘴邊猶豫了下還是咽了下去。
另一邊的包廂裡。
安靜跟言程麵對麵坐著。
安靜手裡拿著消毒棉,輕輕的幫言程擦著臉上的傷,“怎麼跟阿湛打起來了?”
言程到現在都還有點懵,他以為剛才安靜看他拿著槍指著何司湛的時候,眼裡的恐懼是在恐懼他。
可是當她很溫柔的幫他處理傷時,言程覺得自己的心都不會跳了。
總覺得漏了一拍。
“言程?”
安靜動作一滯,輕聲喊他一聲。
言程在聽到安靜的聲音後,這才猛的回過神,看向距離自己很近的安靜,“嗯?”
“想什麼呢?我說話你都沒聽見?”
兩人的距離很近,近到言程都能數得清安靜的睫毛,一根根的,很好看。
“我……我想點事情。”言程有些不太自然的這麼回了句。
安靜幫著言程擦好藥,收拾好藥箱,“你跟阿湛為什麼動手?”
“沒有,我們就是……就是……”
在安靜那雙明亮的眸子的注視下,言程到底說不出一句謊話來。
隻能直愣愣的看著安靜,最後在她的注視下隻能很生硬的說了句,“看對方不爽。”
這樣的理由,倒是跟他們現在的年紀很像。
安靜突然就笑了,“阿湛長高了,跟以前很小的時候不一樣。”
言程嗯了聲,想要趕緊結束跟何司湛有關的話題,便岔開了話題,“你們來京城待多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