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點再說。”鬱柯說著從一邊摸了根煙,“你這兩天有事兒嗎?”
蘇祁防備看著他,“你又想乾什麼?”
鬱柯看著蘇祁的反應,冷不丁的瞪著他,“你他媽說說看,我能對你做什麼?”
蘇祁看著鬱柯這樣嘿的一聲,“我這不是條件反射嗎?”
“你他媽的條件反射個屁,說的好像老子對你做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一樣,都讓你有條件反射了。”
蘇祁笑了兩聲,“不是,你冷靜點,我就是這麼一說。”
鬱柯覺得這人肯定是有點什麼毛病的。
所以也不打算跟他說了,坐在一邊安靜的抽著煙。
蘇祁將手裡的幾個文件閱完之後,這才走到鬱柯身邊的位置上坐了下來,“剛才你問我有沒有空做什麼?”
鬱柯撣了下煙灰,“我能對你做什麼嗎?”
蘇祁罵了聲,“你能不能正經一點?”
“是你他媽的先不正經的。”
蘇祁:“……”
兩人瞪著眼睛看了彼此半晌,蘇祁先認了輸,“行行,是我先不正經的,那請問鬱先生剛才問我有沒有空是不是有什麼指示?”
鬱柯看著犯病的蘇祁,抬手將還沒抽完的煙蒂摁滅在桌上的煙灰缸裡,“我晚上約了董念。”
蘇祁嗯了聲,“約……約了誰?”後邊的話不由的提高了分貝。
“我覺得要不就試試吧,也不是說一點感覺都沒有。”
鬱柯這麼說道。
蘇祁沉默了半晌,猛的抬手在鬱柯的肩膀上拍了下,“晚上我請!”
“你有病?”
“你早就該把你心裡惦念著卻又得不到的人放下了,這大千世界,你多少給彆人點機會不是?”蘇祁看著鬱柯,“你早該這樣了。”
鬱柯突然又對蘇祁發不起來火,盯著他看了一會,才問他,“是嗎?”
蘇祁點了點頭,“不然呢?你就站在一個地方一動不動的惦念著一個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得到的人,然後孤獨終老?有意思嗎?”
鬱柯沒說話,隻是眯了下眸子。
蘇祁的手又在他肩膀上拍了拍,“給彆人機會也是給你自己機會,彆把自己圈死在一個地方,沒必要。”
有的時候蘇祁看著就像個沒長大的二百五,但是有的時候蘇祁冷靜沉著讓彆人以為他已經是一個飽經風霜的老大爺,什麼事情他好像都看的很通透。
這一點,鬱柯還是很佩服蘇祁的。
隻是人好像都是一樣的。
在彆人的事情看的事情比較寬廣,覺得沒必要,不值得。
可事情真的到了自己的身上,那些沒必要,就會變成很有必要,那些不值得,就會變成非常值得。
所以當真是應了那句老話。
旁觀者清。
當局者迷。
這個時候,蘇祁是清醒的旁觀者。
而他則是那個迷的臉方向都找不到的當事者。
鬱柯在蘇祁這邊一直待到了傍晚時分,跟蘇祁一起離開。
“你坐我車過去?還是直接過去接一下?”蘇祁往停車場走的時候問了句。
鬱柯剛想說話,兜裡的手機響起。
電話是董念打來的。
鬱柯給蘇祁一個手勢,先接了電話。
“喂?”
“我晚上可能不能跟你一起去吃飯了,公司裡有活動,必須參加。”董念的聲音從手機裡傳過來。
不知道為什麼,鬱柯心裡竟是有點失落。
不過也隻是眨眼之間的事情,那點失落便消失的乾乾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