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程的這句話問的有些小心翼翼的。
生怕自己問的不對，讓安靜更加的不開心。
安靜搖搖頭，抬眸看向言程，跟他四目相對，“其實，你這些年一直留在我身邊，不是因為你喜歡我對吧？”
安靜的這句話就像是平靜的湖麵上被投入了一個巨大的石頭。
掀起了狂瀾。
言程突然間像是得了失語症，在麵對安靜的是不知道該表現出什麼樣的表情，或者是該說什麼樣的話，才能不讓這個話題像一把利刃紮在他們之間，或者是說紮在安靜身上。
“靜靜……”
“我說的對吧？”
沒等他把話說完，安靜便出聲打斷了他。
言程第一次感覺到不知道該怎麼說話，該怎麼去解釋一件事情。
開始的時候他的確是有目的的。
因為那個時候他能經常在安靜嘴裡聽到何司湛這三個字。
再後來，何司湛突然沒了消息。
那段時間，安靜心情一直都很低落。
他會安靜的陪在她身邊。
就算什麼都不做，什麼都不說。
兩個人就很安靜的坐著。
再後來他去了雲洲。
也見到了何司湛。
在那之後何司湛便沒有再回去過臨海，他也未曾再見過安靜。
在雲洲會經常聽見有關於何司湛的事情。
那個時候他就是靠著有一天他能站在何司湛麵前，還能讓何司湛主動跟他低頭。
可他們一天天的變化的時候，對方也在一點一點的變強。
之所以他會先去聯係安靜，可能心裡也是有喜歡的。
但是更多的是彆的其他的目的。
那些目的不言而喻。
跟喜歡沒關係。
卻是跟何司湛有關係。
安靜心裡想著的那個人，留出來的那個位置，不是他。
隻是很多事情人總是會被麵前的東西吸引，從而忽略很多他們都想不到的事情。
安靜也一樣。
她以為她心裡的人是言程，覺得何司湛隻是以前很好的一個玩伴，彆無其他。
而言程很認真的營造給安靜的錯覺是，他喜歡她。
很喜歡很喜歡。
喜歡到讓安靜覺得，言程是除了安遠之外最重要的人。
心裡的某種習慣就這麼漸漸的形成了。
可是當她麵心歡喜的麵對這份喜歡的時候，才惶恐的發現，其實這些不過都隻是表麵的東西。
言程在喜歡的基礎上摻雜了不少東西。
這份喜歡就變的很複雜，不再純粹了。
言程在對上安靜那雙認真明亮的眸子的時候，喉結動了動，“靜靜，對不起……我……”
“有喜歡過嗎？”安靜看著他，問的很認真，“有沒有喜歡過？”
言程點頭，“有，有喜歡過，有認真的喜歡過。”
安靜彎唇笑了下，“所以幸好你喜歡過，倒也不至於我滿腔的悸動都是我一個人的自作多情。”
“靜靜，你聽我說，之前我的確有彆的心思，但是現在我是認真的，沒有任何的雜質的喜歡。”
“那上次跟阿湛火拚，是為了什麼呢？為了我麼？”
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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