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司湛沒說話，因為桌上的說及剛好這個時候響起。
電話是楚霄打過來的。
何司湛接了電話，直接按的是外放。
楚霄的嗓門兒很大，聲音從手機裡傳過來，“湛哥，你這一天都去哪了？我連你人都找不到。”
何司湛警告性的看了一眼站在他身後的人，示意他不要出聲。
隨後這才開口，“在外邊，怎麼了？”
“洛珩醒了，沒什麼大問題，但是得躺幾個月，還得好好養著，這口氣我們怎麼著也得替他出了吧？”
楚霄說這話的時候聽著有一種咬牙切齒的感覺。
何司湛舌尖在口腔內掃了一圈，問，“你想怎麼給他出氣？”
那邊楚霄像是在喝東西，咽下去之後才開口，“既然人是言程手下打的，那我們就以丫還牙，打回去唄，難不成還怕他們不成？”
何司湛聲音淡淡的，聽不出多餘的情緒，“你是去找言程打一架呢？還是準備將言程所有的手下都打一頓？”
楚霄在聽到何司湛的話後，沉默了半晌，像是在認真的考慮剛才何司湛說的是去把言程打一頓，還是把言程所有的手下都打一遍。
十幾秒後，楚霄說，“要我說，言傳身教，既然是言程的人，那這件事情就應該由言程來買單。”
何司湛聽完後，低笑了聲，“就憑你麼？”
楚霄嘿嘿笑了兩聲，“這不是還有你麼？難不成你就看著洛珩那小子吃悶虧，你不管了？”
何司湛從桌上摸了根煙，“言程今天沒去找我？”
楚霄說，“我不知道啊，我一直都在醫院呢。”
說完楚霄頓了下，“不是，他找你乾什麼？他還有什麼臉麵找你？”
楚霄這種一棍筋的，何司湛壓根就不想搭理，點了火，吸了口煙，“要是他來找你，你就說你不知道我去哪了。”
楚霄先是乾脆的應了聲，隔了半晌，像是才反應過來，才問，“那湛哥，你去哪了？”
何司湛抬手撣了下煙灰，淡淡的說道，“你不會想要知道。”
說完何司湛眸子往桌上的平板屏幕上瞥了一眼，見安靜還在院子裡站著，何司湛皺了皺眉，“還有事麼？沒有的話我就先掛電話了。”
楚霄本是想要說什麼，但是聽見護士喊人，就隻好先掛了電話。
這邊何司湛掛斷電話後，視線再次落在平板上，“你去問問怎麼回事？”
坐在一邊當了半天啞巴的男人嗯了聲，從桌上摸了煙，“我聽阿銳說你今晚沒吃她準備的飯？”
“管那麼多乾什麼？”
男人點了煙，“湛爺，我知道你心裡有喜歡的人，但是阿銳以前沒對誰這麼上心過，看在我的麵子上，多少給她點台階下。”
聞言，何司湛抬眼看向他，“你是在教我做事？”
男人淡笑了聲，“哪裡敢，我們兄妹的命都是湛爺給的，隻不過我有點心疼妹妹。”
何司湛聲線很冷，“你要是真的心疼她，就讓她把她心裡不該有的想法全部都清除掉，這樣子對她對我們都好。”
男人盯著何司湛看了幾秒，隨即點了點頭，“行，我會跟她說的。”
何司湛嗯了聲，沒在說話。
男人轉身往隔壁走去。
院子裡女孩跟安靜就這麼麵對麵的僵持著。
女孩臉上的表情明顯的表情明顯的是不耐煩，但是因為麵前的人是何司湛帶來的人，不管這個人跟何司湛是什麼關係，她多不能隨隨便便的動她一根頭發。
所以隻能這麼無聲的對峙著。
大門再次被人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