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相國?”
男子湊過身來,明明是與愛子相似的眉眼,卻為何這麼令人惡心?
男子不知眼前步步退讓的女人已經動了殺心,他還當對方是從前那個身份低微,被皇後拿捏的宮女,“還請太後提拔。”
“好。等皇上回來,本宮便和皇上說。”
“也讓他來看一看他的生父。”
男子欣喜若狂,想著後半生富貴榮華,忍不住軟下雙膝跪倒在玉青臨麵前,“多謝太後,多謝太後。”
玉青臨抓起桌上茶壺,狠狠砸在男人的頭上,等他頭破血流之際,又驚呼一聲,“來人——來人——”
門外護衛衝了進來。
玉青臨一麵往後退,一麵下令,“他意圖謀害本宮!拖下去,杖斃!”說出這‘杖斃’二字時,她言語冷酷,頗有幾分皇後的狠絕。
被茶壺砸破了頭的男子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被撲過來的護衛按在了地上。玉青臨怕他胡言亂語,敗壞了樓西朧的聲名,便在行刑之前命人塞住了他的嘴巴。丈寬的責杖一下一下打在他的身上,沒過多久下身沒了知覺不說,骨頭還被活生生打折了。
鮮血浸透了衣衫慘不忍睹。
“太後,皇上與賢王回來了。”這時候宮婢進來稟報。
怕叫愛子看到這副場景的玉青臨便命人停了杖刑,行刑的人彎腰去探鼻息,見那鼻息衰微幾乎斷絕,便回稟太後人已經死了。玉青臨這才放心,命人拖著他的手腳將他丟了出去。
“不要讓皇上看見。”
“是。”
……
是一場急雨將樓西朧與樓曳影二人逼了回來。留在驛館中的林明霽看護衛明明撐著傘,樓西朧身旁的樓曳影還舉起袖子為他遮擋,迎上去的腳步當即一怔。
“好端端的,這麼忽然就下雨了。”走到簷下的樓西朧回頭看一眼身後的雨幕。
護衛收起了傘,樓曳影也將舉起的袖子放了下來。
樓西朧看他半邊肩膀都濕了,笑道,“這雨沒淋到我,倒是把賢王淋濕了。”
“我是不妨事。”樓曳影的鬢發也濕了一綹,垂蕩在眼前,“你身子弱,自然要先護你。”
林明霽此時走了過來,“賢王還是先去更衣吧,彆害了風寒。”
“對,去燒桶熱水來——”
林明霽本意是想讓賢王回自己的彆院去,沒想到他徑直跟樓西朧進了房間。皺一皺眉,他也跟了進去。
樓西朧倒了杯熱茶給樓曳影,又親自動手將他濕了的外裳脫了下來。
“皇上,此事還是交給下人去做吧。”看兄弟二人過於親近,林明霽忍不住又說一句。
樓西朧還未開口,樓曳影便為顯示二人親昵關係似的道,“我還記得當初在禦花園裡,也是一場急雨,我渾身淋濕,也是皇上在東宮為我寬衣。”
樓西朧被他的話牽走了心神,便沒有回答林明霽的上一句,“那是好久之前的事了,想不到皇兄還記得。”
熱水送了進來,樓曳影卻不急著去屏風後擦洗更衣,卻是因為樓西朧隻濕了靴子,讓他坐在榻前,親自蹲下身來為他脫靴。
“皇兄——”
“皇上方才為我更衣,我如今跪下來為皇上脫靴也是應該。”他抬頭說了這一句後,便將樓西朧的濕了的靴子褪下來,捉著樓西朧的腳踝仔細為他擦了擦。
外麵的雨聲漸漸小了,被捉著腳踝,仔細擦完雙足的樓西朧也覺得二人之間這般親近有些不妥,便沒有讓樓曳影在為他穿靴,將雙腿蜷回榻上,催促了一聲,“皇兄還是快去擦洗一下吧。”
樓曳影這才站起身來。
林明霽何其聰明的人,怎會察覺不到賢王這昭然若揭的心思,沉著性子等皇上要就寢,賢王從房裡退出來時,他伸手攔了一下,“賢王。”
樓曳影與他早有結怨,隻兩人在朝堂上各司其職,也鮮少碰麵,這次不知怎麼,竟在前來迎太後入宮的途中撞到了。
“皇上與賢王手足情深,還請賢王莫要辜負這份孺慕之情。”林明霽著重這‘手足’二字。
樓曳影也不若從前那樣遮遮掩掩,自臉上疤痕好了以來,他行為愈發不端起來。有時親近到連樓西朧都會覺得不妥。
“林侍郎可守了君臣之禮?”樓曳影反問。
林明霽坦坦蕩蕩看向他,“自古便有君臣一心之先例,臣也隻是效仿先人。”
樓曳影在心裡唾他一聲虛偽,便昂首要走,林明霽卻又說一句,“還請賢王自重,不要亂了人倫綱常,遭後世恥笑。”
樓曳影背對著林明霽,收在袖中的手掌緊緊握起。他與西朧一同長大,比眼前人不知早了多少,他護佑在西朧身側,也比眼前的人不知早了多少,他憑什麼能道貌岸然的指摘自己?就因為隔著兄弟二字?就因為隔著兄弟二字。
作者有話要說: 不是骨科,不是骨科,親爹都出來了【撲通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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