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級法器,憑雲宿的修為,幾乎是難以發揮它的價值,甚至這種高級法器有自己的傲氣,是不願意被低階修士使用的,除非,用他的精血煉化,或者是讓它認了主。
雲宿拿起劍的時候,仿佛有一雙溫暖的手緊緊握著他,甚至他舞劍的時候,這把劍有自己的劍意,會帶著他領悟、仿佛在告訴他怎麼打是最正確的。
顧無雙曾給過他一把劍,因為融入了劍意,雲宿用起來有點類似,但遠遠沒有這柄舉霞仙劍這樣渾然天成仿佛是雲宿自己的手劃出了劍意的順暢感。
他甚至沒有滴血讓它認主,仿佛它本該就是雲宿的劍。
“好強……”
雲宿出了幾招,就感知到十級法器的厲害,他出劍的一瞬間感覺到周圍的靈氣的走向都變了。
“我要不要滴血,讓它認主?”
手中的劍輕輕的鳴了一聲,雲宿竟然感覺到它很高興。
崇燁連忙說:“不用,這樣就夠了,它是為宿宿打造的,它是宿宿的本命法寶,但不準它認主。”
有他一個還不夠嗎?這把劍就讓它本本分分當個工具好了。
劍是崇燁打的,煉器師有對法器的最高解釋權,他說怎麼用就是怎麼用最好。
雲宿用神識在劍身上繞了一圈,他能感知到這把劍在雀躍的歡迎著他,但是成為本命法寶這還不夠,需要多場契合的戰鬥和磨合,最終和兵器達到心意相同。
雲宿很輕易的就在劍身上打上了印記。
他感知到了舉霞仙劍和他有了一絲關聯,用起來比剛才還要順手了些。
雲宿高興了比劃了一下,還讓崇燁來和他過兩招。
“怎麼樣?”
雲宿兩眼發光似的,戰意昂揚,“崇燁你真是我的大寶貝,你是世界上最聰明、最天才、最好的人!你太棒了,以後你要什麼,我一定會竭儘全力。”
看起來像畫大餅,雲宿也不知道有沒有那麼一天他所能及的事能夠幫到崇燁,崇燁比他強太多了,對他很好很好,他也想好好回報他。
崇燁被誇得臉都紅了,眼睛都不敢看雲宿,隻小聲的說:“宿宿需要我,我就很開心。”
他餘光看了眼雲宿漂亮的手,本來想提一下,想親親雲宿的手作為獎勵,但又怕雲宿發現什麼,所以不敢提。
他隻心虛的、特彆小聲的說:“我想要一個獎勵……”
他的聲音小得跟蚊子似的,雲宿幾乎沒聽清楚,“什麼?”
他問完之後又突然猜到崇燁應該想要獎勵,連忙問:“你想要什麼獎勵?”
他一股腦的把自己的法寶財產都掏了出來,“我就這些東西,還是說想要彆的?”
崇燁支支吾吾脖子都紅了還沒說出口,最終隻說:“宿宿要比賽了,我們先去擂台等著。”
雲宿點點頭,收起法寶就開了門。
剛出門,迎麵走來了一個人。
應該說是一群人。
隻是因為那人太顯眼了,其他人仿佛都是陪襯、是他的下人、小廝一般,隻能看見他一個人。
那人一頭灰藍偏淺色的長發懶懶鋪在肩頭,鳳眼、銀眸,眉心一點豔麗的朱砂,從淺淺的日光中走來,出現的一瞬間像白日裡降落俊美的天神一樣。
是非常銳利的美貌,見到的一瞬間幾乎會下意識的屏住呼吸。
他的穿的衣服很繁複,是銀白底子的料子上,仿佛爬滿繁複古老的瓷藍色的咒語,脖子上掛了一串珠子,雲宿一開始沒看清是什麼珠子,以為是白玉佛珠,走近一看竟然發現是一串妖丹。
手捧著一爐香,煙藍色的香氤氳在他左右,讓他看起來更為神秘莫測,像古老族落中能溝通神明的祭司一樣。
經過雲宿身邊的時候,崇燁下意識把雲宿護在身後。
雲宿隻聞到他身上很香,不知道是什麼香味,有點像檀香,又是厚重的其他香味,他無法判斷,隻知道是一種木質香,沉甸甸的、宛如從幽遠的過去流傳而來。
“叮鈴”一聲,他突然停在了雲宿麵前。
細碎淺淡的灰藍色的發輕輕滑落,雲宿這才看見他還戴著一對銀色的大耳環。
那對耳環上雕刻著梵文和修羅的體相,竟然和他的氣質非常的搭。
“可是無極宗的雲宿雲道友?”
他的聲音淡淡地、十分溫潤好聽,雲宿見他和自己說話,先是愣了一下,才說:“我是,敢問道友是?”
那人輕輕笑了一聲。
“柳氏,金戈,小名迢迢,你也可喚我柳迢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