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為的鴻溝是無法逾越的。
大乘期的傀儡對於合體期的傀儡是壓倒性的,這具侍衛活傀、連同雲宿很快都被抓了回去。
柳金戈沒有立刻殺了侍衛活傀,而是履行了自己的諾言。
他要一刀刀生刮了他!
柳邵的虛影咬牙切齒:“為什麼不阻止!為什麼不把宿宿帶走,大乘期的活傀我沒有嗎?我隻能比他更強!柳金戈這個小賤人要把宿宿嚇瘋了!”
可是他是那麼了解自己,他不動並不是沒有辦法,他總是有辦法的,他沒有做任何事,一定是想要做其他的事。
柳金戈把雲宿關進了柳家的深宅大院裡,在他的宅院裡最裡麵的一間,鎖了一層又一層,他把雲宿關在裡麵狠狠地、狠狠的……
“不要!!!我錯了、我錯了柳金戈,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放過他吧!”
他把雲宿按在床上,雲宿從床上慌張的跑下來,又被柳金戈拖著細瘦雪白的腳踝,將他拖在自己……,在乾淨的地毯上親吻他抱他。
一層薄紗之隔,是雲宿可以命令的那隻活傀。
柳金戈給他下了最後一道命令,讓他自己活刮了自己。
他拿著刀一片片切割自己的骨頭和血肉,即使是聽從命令的活傀,都會因為這疼痛而慘叫出聲。
柳金戈恨他入骨,特意在刀上能夠放大疼痛百倍的藥。
“是我給他下了命令,你要是恨我就殺了我!”
活傀本來就是無辜之人,他們在沒有意識的執行命令而已,雲宿利用了他,本來就心中有傀,他又因為自己而被虐殺,他難受得要命。
在他眼裡活傀是人,有可能會恢複神誌的,他要是死了就是被自己害死的。
柳金戈偏偏要他眼睜睜的看著。
“宿宿怎麼能給他下令?”柳金戈咬牙切齒,“我給宿宿的控製的絲線不過是暫時的,他是無法違抗我的命令把宿宿帶走,至於他為什麼能違抗我,都是因為你!”
“因為你勾引他,他一定是動心了,他愛上你了!他為了你違抗我的命令!”
他們柳家有這樣的傳聞,傀儡即使被控製了,也可能會因為愛上某個人而違抗命令,來違背自己聽從主人的本能。
這種幾率太小了,幾千年來隻出現過一例。
柳金戈確定肯定這隻傀儡一定是愛上了他心愛的寵宿宿,要不然怎麼可能違抗他?
違抗主人是會死的。
他輕輕的撫摸雲宿的臉,“宿宿好漂亮,又漂亮又溫柔,還這麼善良,一定是你對著他笑、對著他說話,他看著你,便是愛上了你,告訴我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他的眼睛紅得幾乎像是要走火入魔,“這麼多天、我沒有找到你的這麼多天,你們是不是做過?告訴我做了幾次?”
雲宿一邊哭著一邊狠狠打了他一個巴掌,“柳金戈你下賤!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惡心!?”
“我惡心?我下賤?”柳金戈狠狠
的把那傀儡刺了一刀,“這東西不惡心嗎?我找到你的時候你還沒穿鞋,你讓他抱了一路?我對你那麼好,竟不如一具活傀!”
他把雲宿摟在懷裡,親了又親,“我對你不好嗎?為什麼不喜歡我?”
雲宿沒有回答他,因為他又哭了起來。
到了第二日,那活傀還沒死。
但是半邊身體都快沒了,雲宿走到他跟前,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從他漂亮的眼睛裡一滴一滴掉落,他想把他手中的刀搶下了,但是活傀抓住他的手不讓他動。
刀子太危險了,還塗了讓人痛一百倍的藥,雲宿不能沾上一丁點。
活傀侍衛幾乎已經不成人形,他的臉色灰暗,深邃的眉眼被遮掩在陰影裡,隻露出高挺的鼻梁和冷硬的下顎。
不能碰刀,卻可以碰其他的地方。
雲宿雪白纖細的手在輕輕的撫摸他的臉。
柳邵幾乎能感受到他的指尖的溫暖和濕潤
,他的眼睛非常美麗,美麗到全神貫注看著一個人的時候,會讓人愛上他。
他愧疚又悔恨,柳邵能聽見雲宿輕輕的在對他道歉,他的聲音很溫柔,離得這麼近,好聞的、迷人的香味又縈繞在他的鼻腔裡,幾乎能讓人醉在這樣溫柔又美好的氣息裡。
“對不起。”
雲宿輕輕的撫摸他的臉,漂亮的雙手在他脖子上,仿佛在撫摸情人的臉頰和脖頸。
但是他突然一用力,就那麼扭斷了他的脖子。
那活傀脖子一歪,終於死了。
他自虐式的活刮這才終於停了下來。
雲宿大喊一聲,終於嚎啕大哭起來。
柳金戈隻是出去那麼一會兒,回來的時候突然聽見雲宿的哭喊聲,他心一抽,連忙趕了過去。
發現雲宿已經殺了那隻活傀。
他哭起來實在太可憐了,哭得柳金戈的心都軟了,他連忙把雲宿摟在懷裡輕輕的哄,“宿宿想殺他,告訴我便可,不必弄臟自己的手,宿宿乖,沒事了沒事了,不哭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