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宿說:“你救了大少爺一命,當賞。”
他沒有發現,他這樣說竟然有點柳家夫人的樣子,明明之前他很抗拒這個名頭的,可是柳邵重傷,他得給他撐起這個門麵。
“你下去吧,我來照顧他。”
侍衛恭恭敬敬的退下,臨走前說:“此次大少
爺遇襲,屬下見有兩個人像是活傀。”
雲宿眼皮一跳。
是柳家自己人?
雲宿第一個想到了柳金戈,除了他還能有誰?
當務之急是照顧好柳邵。
他臉色蒼白,沒什麼意識,內息一片紊亂,雲宿就算修為還在也無法幫他梳理內息,因為他修為比雲宿高太多,雲宿無法知道他的具體情況,隻能從脈象得知他的好壞。
時不時給他喂一顆丹藥,有時候喂點水。
柳邵雖然重傷,還算很安靜,隻是大半夜的突然渾身發冷,做了噩夢般的在顫抖,雲宿一摸他的額頭冷得像塊冰似的。
雲宿連忙去喊大夫和侍衛,誰知道柳邵將他一拉,摟到了床上。
他把雲宿抱在懷裡,放在被窩裡,雲宿剛想把他推開,突然聽見他小聲的說了一句。
“好冷。”
“我冷,宿宿。”
雲宿突然就不推了。
柳邵的身體跟冰塊似的,冷得在抖,但是抱著雲宿在被窩裡,抖了一會兒好像暖了起來。
他又安靜了下來,像是舒服極了般貼在雲宿身上、把雲宿抱在懷裡。
雲宿一動不動,仍由他取暖。
柳邵抱得還算舒服,一會兒被窩裡暖了起來,雲宿迷迷糊糊的,也沒法修煉,竟然睡著了。
第二天睜開眼睛,發現柳邵已經醒來了。
睜開眼睛的時候正好是四目相對,一下子有點尷尬,雲宿彆過臉。
餘光看見柳邵的耳朵紅紅的,雲宿連忙說:“昨夜你說冷,我情急之下……”
柳邵說:“我知道。”
他安靜的笑了笑,“宿宿一直在照顧我。”
這時,房門突然開了,丫鬟打了洗臉水想進來,卻發現正在床上窩著。
丫鬟臉一下子紅透了,手裡的水都差點打翻。
隻瞧了一眼,連忙又關上了門。
雲宿:“……”
氣氛更尷尬了。
他連忙下了床,卻看見柳邵在輕輕的笑。
看起來很溫柔。
他的身體很好,半個月就好了全,又全心全意的投入幫雲宿製作解藥之中了。
又過了半個月,柳邵終於把解藥製作好了。
雲宿吃了解藥,不到半日就恢複了修為。
他高興得要命,在院子裡飛了幾下。
柳邵笑道:“宿宿可以在整個柳家禦劍飛行,母親送給你的那邊半仙品的劍,你試試。”
雲宿拿出法器,久違的熱血沸騰,飛在上空流暢得不行,一眨眼就繞了柳宅好幾圈,雖然不可能出去,但是柳宅的結界是個環形,飛的時候會讓人一直在往前飛。
雲宿飛了幾圈下來,還在鬥法場上試了試劍,因為全程都有柳邵在陪著,沒有不長眼的來搭話。
雲宿用劍和一名煉虛境界的傀儡對戰了上百個回合,仿佛身上的鬱氣全都散開了。
雲宿開心的笑道:“這劍也太威風了,到時候回了東方,我非得炫好幾圈。”
這一瞬間,柳邵突然沉下了臉。
雲宿一點也沒有看到,他拿著劍去問柳邵一些細節用法,隻見到柳邵全程是溫柔的笑,耐心的解答。
他微笑:“宿宿東方的朋友多嗎?要不我請些來柳家陪宿宿玩?”
雲宿興致勃勃的把玩著劍,“他們都是散漫慣了,不會喜歡柳家的。”那把劍在空中劃了一道,雲宿興奮的喊道,“劍意都是圓滿的!”
“是啊。”柳邵說,“母親很喜歡宿宿,他把你當親兒子,往後還會送更多的東西給宿宿,三年後是柳家的祭祀之日,當天長輩會贈送更多禮物給家裡的小輩,上回母親和我說,有一件防禦法器很適合你。”
雲宿玩劍玩得十分專注,下意識的搭話:“謝謝她的好意。”他有些不舍的把玩著這稱心如意的劍,想著到時候還是要還回去的,不過他會有自己的更好的武器,他黑色的眼睛明亮,記錄著這把劍的紋路和手感,準備到時候讓煉器師給自己打造一件屬於自己的法寶,他下意識的笑了起來,“可惜我一年以後不在柳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