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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基, 我能和你聊聊嗎？”史蒂夫拿著兩瓶啤酒, 走到了坐在陽台上看著黑夜的巴基身邊。
巴基頓了一下，“恩。”
儘管在瓦坎達的治療下, 巴基已經清楚了自己大腦裡的那些指令, 但他現在依舊處於一個恢複的階段。但即使是如此, 史蒂夫也能在對方身上看到最初的詹姆斯·巴恩斯的樣子。
“我聽這個世界的娜塔莎說了，你在這個世界的經曆。”將啤酒遞給巴基，史蒂夫坐了下來。
“這些都沒什麼。”巴基抬起頭道。
史蒂夫握著啤酒瓶, 開始講述他的世界。
聽著史蒂夫描述的事情，那一幕幕畫麵浮現在巴基眼前，男人臉上的笑容慢慢加深, 然後道：“真好……”
史蒂夫轉頭看向對方。
巴基嘴角的笑容有些無奈, “真好，那個世界的我，沒有殺死霍華德。”
史蒂夫微微一怔。
仰頭喝了一口酒，巴基看著史蒂夫, 眼眸中帶著幾分淡然，“其實，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巴基說的是這個世界的史蒂夫。
“他甚至已經猜到自己也許會死, 但是我們所有人都沒有料到，他會是這樣一種死法。”巴基靠著椅子, “史蒂夫為了我們, 付出太多了。”
這個被九頭蛇控製了幾十年的男人一直以來, 都將事情藏在心中, 即使是脫離了九頭蛇的控製，他依舊不喜歡向彆人分享這些。但是現在在他麵前坐著的是史蒂夫·羅傑斯，他相信，無論是哪個世界的史蒂夫，對於民眾、對於超級英雄的那份感情都不會有絲毫變化。
眼前的這個男人，在拿起盾成為美國隊長之前，是一個即使瘦弱多病，也要為人民奉獻自己的布魯克林男孩。
“在民眾之中，雖然大部分人支持托尼·斯塔克的注冊派，但是還是有一部分人支持我們的，更彆說跟隨在你身後的超級英雄們了。但是……”巴基說到這裡的時候，緊緊握住手中的酒瓶，“史蒂夫，你誕生於民眾，也毀於民眾。”
“娜塔莎沒有告訴你吧。”巴基將手中的啤酒飲儘，“你的死因。”
史蒂夫搖頭。
巴基諷刺地笑了一聲，“你拒絕了政府的提議，不協助他們逮捕未經注冊的超級英雄，並且轉而建立了現在的這個大本營。一直以來，我們和鋼鐵俠他們也交手過很多次，但是沒有人員死亡。”
“之前的一次戰鬥中，你和鋼鐵俠再次交手了，但是，一旁的警察、消防隊員、還有那些緊急救援小組的人，全部衝了上去，抱住了你。”
將空瓶子放在桌子上，巴基看向史蒂夫，“你在那個時候已經有了一個決定。”
“超級英雄是為了保護民眾而生的，但是我們的這些舉動，隻會給民眾帶來傷害。”
史蒂夫拿著瓶子，久久沒有說話。
“史蒂夫決定和政府換一個方法解決問題，你接受了政府的提議，去國會進行談話。但是在國會門口，你的鄰居，恩，也就是那位你曾經發展過一段關係的特工，出來槍殺了你。”巴基不願說出這段話，這每一句話都將他拉回了那段痛苦的回憶之中。
他看著自己的老友，死在了他麵前。
“你看起來不是很想參與進去。”娜塔莎站在喬伊身旁，出聲道。
喬伊雙臂環抱在胸前，將目光從陽台上的史蒂夫和巴基身上移了回來，“不，這一次我跟著史蒂夫的感覺走。”
娜塔莎頓了一下。
喬伊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娜塔莎，我其實在成為超級英雄之前並沒有什麼遠大的誌向，我隻想和我愛的人結婚生子，普普通通地過完這一生。但我認識了史蒂夫，我又和托尼曾經深陷困境，看到了手無寸鐵的民眾無力地麵對壞人們的襲擊。在那個時候，我意識到，能力越大，責任越大。既然我擁有了這麼多能力，那麼我為什麼不能去拯救這些人。”
娜塔莎沒有說話。
“我成為了超級英雄，加入了複仇者聯盟，救了更多的人，但是……”喬伊轉過頭看向娜塔莎，“民心是很可怕的，民眾能在需要你的時候誇讚愛戴你，也能在不需要你的時候誹謗傷害你。”
“喬伊……”娜塔莎喃喃道。
喬伊低下頭，“幸好我有史蒂夫。”
“不光是這個世界，在我所在的世界，政府也在推行《超級英雄注冊法案》，但是比起這裡的劍拔弩張，我們那裡已經好很多了。”
“超級英雄不是聖母，很多超級英雄在成為英雄之前，是警察，是軍人，是醫生，甚至隻是一名普通的高中生，但是無論他們是什麼，他們都是這群民眾之中的一員。”喬伊嘴角的笑容帶著些許諷刺，“娜塔莎，你告訴我，如果在你費心費力保護民眾的時候，他們反而在傷害你，傷害你的家人，那麼你會怎麼想？”
娜塔莎一時梗塞，依舊沒有說話。
喬伊轉頭看向對方，“從一開始就錯了，政府應該關注的不是超級英雄的身份，他們應該關注罪犯本身。”
說完之後，喬伊準備離開。娜塔莎出聲叫住了她。
“恩？”喬伊轉頭。
“如果這個世界的事情，就像史蒂夫的死，發生在你的世界，你會怎麼做？”娜塔莎道。
喬伊勾起唇角，“我不知道。”
“什麼？”娜塔莎挑眉。
“理智告訴我，應該克製自己，解決問題的源頭，但是我的情感卻告訴我，應該毀掉問題的本源。”
說完之後，喬伊看了一眼手表，“時候不早了，明天早上好像還有會議，晚安，娜塔莎。”
回到房間裡，喬伊在床上坐了好久。聽到門口的動靜，她回過頭，看到了回來的史蒂夫。
“你回來了。”喬伊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