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太也懷疑是蘇南這邊乾的好事,站在堂屋門口對著這邊就是破口大罵。可惜的是,沒有當場抓到人,拿蘇南這邊沒辦法。
看著外頭氣的直跳腳的顧老太,蘇南就嚇唬顧小瓷,“你看到了啊,要是一個不小心被你/奶/奶抓到了,怕不得揍死你。”
顧小瓷反駁,“我才不會被她發現呢!”
嘿,這孩子,嚇都嚇不住了。
蘇南隻能在心裡歎氣,暗暗的對自己說,孩子還小,慢慢來,慢慢教。在心裡默念了幾遍後,蘇南決定換個方式去跟顧小瓷溝通,“你以為你撒尿的時候沒人看見,你奶奶就不知道是咱們做的嗎?”
“今天一天都沒彆的人過來,你奶奶隻需要動腦子一想,就能猜到大致是誰乾的了。”所以,彆無所畏懼了。
誰料,顧小瓷聽到這,忽然抬起頭,“娘,那我下次做的小心一點,行嗎?”
這話把蘇南噎的,好半天都說不出話來,最後隻能告訴她,“不行!”又怕顧小瓷不聽話,背著她又乾了什麼,蘇南乾脆叮囑顧小碗,“你看著她,要是她再去撒尿,你就過來告訴我。”
顧小碗看看蘇南,又看看顧小瓷,應了一聲“哦。”
顧小多在一邊忽然也冒了一句,“我也幫娘看著。”
直把顧小瓷氣的夠嗆,大喊,“顧小多,你個叛徒!”
顧小多嚇的往蘇南背後躲,蘇南就喊,“小瓷,不能欺負妹妹。”
顧小瓷不高興了,哼哼唧唧的,直說以後再也不帶著顧小多一塊玩了。
顧小多有點慌,拿眼睛去看蘇南,蘇南就說,“彆怕,你二姐不帶你玩,還有你大姐呢!”
“娘!”顧小瓷氣的大喊。
真等顧小碗帶著顧小多出去了,她哼哼了兩聲之後,又彆彆扭扭的偷摸著往外麵瞟。可當蘇南看過去的時候,她又飛快的把眼神收回來,一副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的表情。
也虧得顧小碗和顧小多還記掛著顧小瓷,兩人玩了一會又跑屋裡來喊她。顧小瓷彆扭了一下,到底還是沒忍住,跟著跑出去了。
蘇南心想,這彆扭又倔強的性子,到底是隨了哪個了?原主性子就不用說了,包子一個,要不然也不至於被欺負成那樣。難不成,是那個她穿過來後,一次麵也沒見過的丈夫顧國亮?
想到顧國亮,蘇南就想到了讓蘇家寄過去的信,也不知道顧國亮收到了沒。
……
G省邊防區。
顧國亮剛訓練完,正準備跟著戰友一塊去食堂,忽然鼻頭一癢,連打了好幾個噴嚏出來。
他摸了摸鼻子,想著自己是不是有點著涼了。就聽得有人在喊他,“顧國亮,有你的信,過來拿一下。”
等信一拿到手,顧國亮還愣了一下。無他,因為信是從蘇家那邊寄過來的。要知道他進部隊四年多了,蘇家那邊可是一封信都沒有寄過來。
拿著信,顧國亮猶豫了半天才打開。
等把信看完,顧國亮的眼眶都紅了。兩隻手抓著信,握的緊緊的,手臂上的青筋都鼓出來了。
戰友朱大力見勢不對,就問他,“怎麼了,是家裡出事了嗎?”
“我爹沒了。”顧國亮說。
朱大力趕緊安慰,“兄弟,節哀。”像他們這些當兵的,就是有這種無奈。父母不能在跟前孝順,妻兒不能在麵前護著。家裡出了事,也隻能在心裡乾著急。
然後,顧國亮緊跟著就來了一句,“沒了整整四年了。”
“啊?”聽的朱大力半天說不出話來,過了許久,咽了下口水,乾巴巴的來了一句,“哈哈,不會是你家裡人,現在才告訴你吧。”
想想也不可能啊!
誰知道,顧國亮聽了這話卻不吭聲了。
朱大力傻眼,“不,不能吧,兄弟?”
顧國亮也覺得不能,可是從蘇家寄來的信裡,就是這麼說的。而且信裡麵,還說了很多其他的事。想到那些事,顧國亮抓著信的手慢慢的握成了拳頭,拳頭握的咯吱咯吱的直作響,費了好大的功夫才讓自己冷靜下來。
冷靜下來後,就問朱大力,“你不是說有門路可以買到麥乳精嗎?幫我弄點。”
……
年二十四這天,蘇東挑著擔子過來了。
聽到聲音的蘇南跑了出來,先喊了一聲哥,然後就問,“哥,你今天怎麼過來了啊?”
蘇東沒回答蘇南的話,而是擔著擔子往屋裡走,喊三姐妹,“小碗,小瓷小多,快過來看看,看看大舅今天給你們帶什麼過來了。”
蘇南也正想問呢,“哥,你這都擔了些什麼過來啊?”
蘇東嗬嗬笑,看了一眼顧老太那邊,就說,“進屋說,進屋說。”
等進了門,顧東把擔子一放下,立馬就把門關了。等關了之後,便從口袋裡掏出一封信。
蘇南眼睛頓時一亮,“顧國亮寄來的?”
蘇東,“可不就是國亮寄來的。”
信封早就拆開過了,信裡的內容,蘇家也都知道了。不過蘇南還沒看過,她接過信正打算看來著,就聽得那邊蘇東疑惑的問道,“南子,你認字啦?”。
蘇南打開信的手一頓,僵硬的笑了笑,解釋,“隊裡有掃盲班,我去學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