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三倍杠杆(1 / 2)

抱錯後我重生了 浣若君 15594 字 8個月前

因為即使在國內林珺沒有發現孩子的血型有問題,但出了國,她肯定會發現的,因為移植心臟需要非常係統的檢查身體,血型是最基本的,DNA必須要查,因為它牽涉到供體和受體之間的排異反應。

所以秦秀傻,以為隻要把孩子弄感冒,就能把事情瞞過去,她的女兒就會得救。

但沈四寶是東大的高材生,他能沒有醫學常識?

答案就是,他不想妍妍活著,他要故意殺死她,永埋真相。

隻有這樣,林珺才會賣專利,受打擊,因痛不欲生而退出慈心的管理層!

他要的,是打擊,並徹底毀滅了林珺。

望著顧謹深遂的眸子,秦秀打了個寒顫,因為她想起來了,她要去抱孩子前,沈四寶曾對她說:“林珺也不知道咋搞的,老是讓孩子右側睡,弄的咱妍妍的腦袋是歪的,遠沒有半夏的好看,你記得給孩子倒個姿勢睡,把她的頭睡圓過來。”

所以沈四寶早知道她放妍妍右側臥,會害死她。

他派她去,就是去殺女兒的。

望著自己的雙手,秦秀肝腸寸斷!

這時現場已經有人猜出答案了:“該不會半夏才是林珺的女兒吧,秦秀未婚先孕不說,還把個病孩子扔給了林珺,自己養了人家的好孩子?”

另有人說:“那是,她要抱個心臟抽抽的病孩子可逼不死吳小華,偷人林珺健康又乖巧的女兒,不就能逼死吳小華了?”

這個論調頓時得到了大家的認可,人群鬨轟轟的,大家說個不停。

但雖說真相昭然若揭,可沈四寶依舊不疾不徐。

他點著了煙,吐個煙圈:“顧謹,我聽不懂你說的,但我知道,你一教授,就拿點死工資,還要供倆兒子留學,目前手頭很拮拘。慈心廠雖不大,但它市場份額高,一旦改革,打開東南亞市場,它的經濟效益能抵一個縣的生產總額,你是看我走馬上任,要當書記了,眼紅我,嫉妒我吧,要我說,你想拿慈心就來拿嘛,隻要出得起錢,合法走政府的程序就行了呀。”

這又是一個論調,難道真是顧謹嫉妒?

還是沈四寶故意殺人?

現場群眾也迷惑了,好奇啊,想知道。

而秦秀,腦子雖昏昏噩噩,雖痛苦,聽了沈四寶的話,心卻瞬間清明:是啊,她丈夫馬上就要是書記了,還會拿下這個大廠,她將會是書記夫人!

她的心在滴血,可她也舍不下書記夫人的位置。

……

顧謹往前走,警戒線都攔不住的人頓時呼啦啦的全散開了。

他握上馬書記的手,說:“我也聽說最近慈心在搞私有化,它歸四寶了?”

馬書記笑的有些不自然,說:“慈心是座國有大廠,目前正值改革開放到如火如荼的階段,它的命運得由市國資委,計委,市委常委的領導班子來集體決定,至於最終會怎麼走,咱們也隻能是等,看上級最終怎麼決策。”

顧謹又說:“如果是在沈書記的任下改製,改製到他名下的機率應該很大吧。”

明擺著的,馬書記運作了多少年,就是想改製到沈四寶名下。

但他嘴裡卻說:“一切都得聽上級領導的安排。”

顧謹再說:“慈心的創始人林慈是我嶽父,正好最近為了調查妍妍的死因,我會搬到慈心來小住一段,關於改製的事,我作為創始人的親人,會隨時關注。”

他要來慈心住著?

馬書記頓感如芒在背,可也強撐著笑說:“顧教授願意來廠裡住,我們全廠職工榮幸之至,慈心改製的事,我也會隨時跟你溝通,交流。”

顧謹掃了眼沈四寶,說:“妍妍之死秦秀已經承認了,但沈書記顯然認為自己足夠聰明,能逃得過法律的製裁,那我就勻出時間,就這件事好好跟他做個溝通,也請馬書記跟廠職工們多多關注這件事。”

所以他還要住下來,繼續查沈四寶?

這哪是住,簡直是紀委駐紮。

馬書記心裡罵著晦氣,硬著頭皮說:“顧教授有什麼需要,我們隨時配合。”

圍觀群眾還不清楚事實到底是什麼,案子斷到一半,正覺得難受著呢,一聽顧謹要住下來查,頓時好奇心又被吊起來了。

胡潔更是一喜:“顧謹,你都回來住了,林珺也快回來了吧。”

林東也說:“你家那老房子法典收拾的可乾淨了,生活用品方麵,你想要啥,隨時喊我,我讓林旭幫你跑腿兒。”

人群中還有人在說:“顧教授,我有個官司,一會來找您,您幫忙參謀一下。”

當年顧謹住在慈心的時候,就是以熱心腸,願意幫助大家而聞名的。

他願意住慈心,於大家來說,那叫喜笑顏開,奔走向告。

而隨著他出門,有人說:“顧教授,您這兩年可委屈孩子了。”

還有人說:“法典也是傻,這麼多年了,愣是一聲沒吭。”

一家子人要出衛生院,可謂突出重圍,都是老相識,年青人們還好,老頭老太太們聽說法典是被錯怪的,擠擠攘攘的,都要摸一把孩子的腦袋,或者拍拍他的肩膀,說一句:“咱的法典這些年受委屈了。”

整整四年,背負著莫須有的罪名,直到此刻他才揚眉吐氣,洗涮了所有冤屈。

而秦秀,此時簡直是隻過街老鼠,還是一隻連她自己都無法直視的過街老鼠,還有什麼,比害死親生女兒更可怕的事?

坐在門診大廳的地上,心裡是在流血還是流淚,就隻有她自己知道了。

但顧靈還是氣不過。

法典的冤屈洗涮了,可半夏被錯抱的事呢?

為什麼顧謹不提出來,不當場拆穿沈四寶,讓大家唾棄他。

本來她想扯住沈四寶再吵一架的,可忽而一拍腦瓜子,想起一件事來。

因為顧謹說過來後要小住幾天,她買了好多熟食。

東海市靠海,海鮮居多,所以她帶的全是早晨剛剛買回來,煮熟剝了殼的鮮蝦、蛤蜊和魚類,都是鮮貨。剛才為了抱半夏,全丟在廠門口。

給太陽曬一曬就要壞掉了。

得,趕緊去提東西吧。

而等她再回來,嗬,就見沈四寶扶著秦秀,攔著顧謹父子,正在聊天。

他說:“顧謹,昨天海東分局就給我打過電話,說就半夏血型不對一事要進行詳細的調查,具體情況是啥我也不知道,但半夏還在我家戶口上,你們父子帶著她,不合適吧?”

秦秀雖恨沈四寶故意誘導她,害死了自己的女兒,但她畢竟想當書記夫人,所以她又強撐著活過來了,此刻被沈四寶扶著,也得強行營業,她說:“顧謹,不管彆人咋說,但半夏是我閨女,我愛她,你就給我一晚上,讓我疼疼她,好嗎!”

哪是疼一晚上,分明是賊心不死,還想弄銀元。

顧靈要氣瘋了,張牙舞爪,恨不能撕了這對裝聾作啞,不要臉的爛人。

但顧謹並不生氣,隻說:“公安查明你們夫妻跟半夏沒有任何血緣關係,所以她極有可能是你們拐來的,婦聯批準,讓我暫時照顧她,我是按法律辦的事。”

兩口子對視一眼,沈四寶安慰秦秀:“咱孩子咋來的咱自己清楚就行,咱沒偷過孩子,就不怕公安查,是吧。”

秦秀打個寒顫,但也說:“對,我們不怕公安查。”

顧靈終於還是搗了沈四寶一拳頭:“沈四寶,你個賊,明明你就是嫌妍妍有心臟病,不好養,扔給我哥的,現在還睜著眼睛說瞎話,忒不要臉了吧。”

沈四寶一臉笑,耳朵就跟聾了似的:“靈靈,你這叫什麼話,我聽不懂。”

秦秀也說:“顧靈,你是高材生,難道讀了四年大學,就學來個栽贓誣陷?”

顧靈性子急,人還暴躁,可要吵起架來全無戰鬥力。

她憋了半天,回頭喊:“哥,你是啞巴嗎?”

顧謹問:“四寶,你是打定主意不承認偷孩子,對吧。”

沈四寶死豬不怕開水燙,還發揮超常:“顧謹,咱們老同學一場,我也知道你作為高乾子弟,打心眼裡瞧不起我,總覺得我是個預備役的犯罪分子。這樣吧,你要想安我個什麼罪名,儘管提,隻要你高興,我當場認罪。”

得虧現場沒彆人。

而義憤填膺的顧靈,都要被對方的沉著和冷靜給策反了。

她甚至懷疑是不是顧謹錯了,沈四寶並沒有偷過孩子,他是個好人。

顧謹倒也不生氣,說:“四寶,慈心要改製,不止你想拿它,盯著這個大廠的人特彆多,這方麵你得努力一點,稍有不慎,彆人就會先你一步,拿走廠子。”

沈四寶能不知道慈心的重要嗎,可他需要半夏呀。

半夏不給他銀元,他做的一切,就隻是給馬書記的兒子們當踮腳石。

心裡急,可他麵上依舊笑嘻嘻的,並說:“顧教授,你說的這些我都懂,我也想拿下慈心,但咱比不上你這種高乾子弟,家底太薄了,盤不起慈心呀。”

顧謹隻當沒聽懂這種諷刺,又說:“其實你隻要有二百萬的現金,就可以整體盤下慈心,因為你可以先拿30%預付款的方式拿下慈心的法人,再用營業執照去銀行抵押,拿到第一筆款後,換來慈心的土地使用權,再用使用權貸款,三倍杠杆,你就能整體吞下慈心。”旋即一笑,他又說:“要是前幾年就改製,林珺賣專利的錢就能拿下慈心,可惜她沒趕上好時候。”

沈四寶愣了好一會兒,旋即腦海中浮過一陣狂喜。

因為他一直以來,是想跟馬書記合作,吞下慈心的。

可顧謹給他指了一條可以甩開馬書記,獨吞慈心的康莊大道。

三倍杠杆,以貸換貸,他怎麼就沒想到?

其實吧,林珺那些藥品專利,沈四寶這兒有複印件,現在賣,也能值一筆大錢,可他不想動那些專利。

他還有銀元呢,能賣二百萬。

他的心在狂喜,在尖叫,當然,再看半夏時,眼神直接變成狼了。

財富密碼就在眼前,但怎麼才能拿到?

秦秀也被顧謹釣起了貪欲,說:“顧謹,半夏從小就愛偷東西,我家兩塊大銀元被她偷走了,你不把她給我也行,但是我得知道她把銀元藏哪了,一小小的孩子,不能當賊,偷人東西,對吧。”

顧謹眸子一狹,顯然並不知情:“什麼大銀元?”

“四寶家的大銀元啊,兩大塊呢。”秦秀用手比著說:”我親眼見過的。”

顧謹容聲說:“秦秀同誌,你說的銀元是吳小華的東西,我幫她鑒定過,我還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它不是什麼大銀元,它是金質,而且隻有普通銅板的大小,所以你這是在汙蔑半夏,因為你連東西都沒見過……”

這案子在公安局備過案嘛,此時達隊和趙霞正好來辦案子。

顧謹遂對達隊說:“秦秀同誌是該拘留,還是先調查,繼續取證,你們來決定,但要添上一條,她說半夏偷她東西,這是嚴重的汙蔑。我是證人,我有證據,一會兒就給你們提交。”

話說,沈四寶見過銀元,可他沒跟秦秀提過銀元的模樣,大小和外觀。

秦秀一直以為是兩枚大銀元。

可要顧謹說它隻有銅板大,那不就是兩枚小東西了嘛。

秦秀越想越覺得不對:當初半夏送給她兩隻毽子,捧著,哭唧唧的說是寶貝。

她當時正在急銀元,四處翻找,主要是因為她的妍妍被林珺養死了,林珺家的女兒卻活的好好的,她心裡不舒服,仇恨,遂狠狠抽了半夏兩巴掌,還把毽子掃地出門了。

那兩隻毽子是半夏唯一帶走的東西,該不會,銀元就是毽子吧。

“半夏,媽媽的乖半夏,好半夏。”她忍不住喊了起來。

半夏驀的回頭。

秦秀快要跪下了:“半夏,你的雞毛毽子呢,是不是在顧法典家吧?”

隻有她知道內情吧,她要把毽子要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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