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嘉獎令(1 / 2)

抱錯後我重生了 浣若君 17948 字 8個月前

即使此刻林瑉就給林珺填支票,今天也來不及了,因為下午四點銀行就截止,不收支票了,就算他想轉款,也得等明天一早。

相比之下,還是專案組的事比較著急,所以林珺也是一通跑,趕緊回家,把小憲帶來的,所有電腦方麵的東西全找了出來,讓顧謹搬到拘留所去。

林瑉現在知道怕了,堅決不肯去接曹桂,而且宣布自己今天晚上就不走了,即使睡沙發,也要呆在妹妹家。

但事實上,就算他想去接曹桂,也接不到的。因為劉華強的律師同時也接理了她的案子,一直在專案組的門口等著,等她一出來就把她給接走了。

至於接下來她會去哪兒,會做什麼,誰都不知道。

這時林瑉又開始好奇了,妻子還有一個孩子嗎,跟劉馬克一樣,也是他認識的人嗎,她曾到那孩子來他家,跟小民小憲玩過嗎,睡過他家的床嗎。

到底是男是女,是哪個孩子?

男人是這樣,如果妻子是被迫的,被強.奸的,他可以說服自己,並接受。

但一個女性不可能連著被人強.奸兩次,還那麼巧,都一發就中標。

他的心態就此轉變了,也願意相信爆.炸案是她指使的了。

但為什麼公安直到現在都查不到證據,跟曹桂聯絡的那個凶手,能抓到嗎?

躺在沙發上,林瑉著急啊。

再想想錢的事,妹妹那麼急錢,急的都快哭了,他卻選擇聽妻子的,壓著錢不給妹妹,要給妻子賺更多的錢,難過又慚愧,就愈發的著急了。

不說他著急,專案組的人其實也很著急。

釋放曹桂,是迫於輿論的壓力,但爆.炸案的凶手還沒有歸案,就算沒有綠卡,她很可能會偷渡出境,潛逃的。

要那樣,這個案子即使破了,意義也就不大了。

而且曹桂出國以後,會怎麼講自己在國內的遭遇?

她肯定會說自己是被迫害的,會說公安是在栽贓她。

要那樣,大陸公安在國際上的名聲就更難聽了。

她熟識的那些投資商,很可能也會因為她的汙蔑,而選擇不回國投資的。

她就像顆老鼠屎,本身沒啥價值,可要落湯鍋裡,就能壞了一鍋粥。

此刻,淩晨兩點,拘留所二樓的電腦室,犯人顧憲正在給連帶電信局,專案組,以及拘留所的領導們,展示著計算機的牛.逼之處。

其實準確點說,是他的牛逼之處。

在他之前,孫所長從來不知道,原來電腦的主板、CPU和內存條是可以拆的,小憲就跟皰丁解牛一樣,把電腦給大卸八塊了。

孫所長有點怕的,一台電腦幾萬塊,是公物,小憲轉手就給卸成了一堆零件,他還能裝回去嗎,裝回去之後還能不能用。

“博士,您兒子把電腦拆了,裝不上怎麼辦?”他急的直冒汗。

鑒於兒子一個小醜差點嚇死林珺,顧謹也有點擔心,但他選擇信任兒子,他說:“小憲,既然拆開了,就原把它裝好,裝給大家看。”

小憲是專業人材,不理解國內的落後,要原來的他,此時就該罵人了。

但一回拘留所改了他的臭脾氣,此時一樣樣的跟大家講,什麼是硬盤,什麼是主板,什麼又是內存條,以及,自己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他換掉了老主板,又加了更大的內存條,再然後開機,用TXT來寫搜索指令,並且告訴大家,隻要把裝著指令的硬盤帶到電信局,讓指令自己運行,用檢索的方式,就可以從海量的數據中查到公安想要的數據了。

而據他說,其實普通的電腦也具備這種技術,隻是操作起來比較複雜,目前國內會操作的人少,他的指令,是於電腦程序的簡化和優化,可以讓搜索變的更便捷,更迅速。

說時間不長,但也整整折騰了一夜。

直到第二天一早,他才把程序寫好。

小夥子到底年青,身板好,大乾了一夜,所有盯著他的人全都哈欠連天,困的拉眉耷眼,他非但不困,眼睛還亮晶晶的。

這時王劍鋒上前,說:“隻要把硬盤插到電信公司的服務器上就行了,是吧。”

小憲猶豫了一下,說:“還有個口令。”

王劍鋒打了個哈欠,揉著眼睛問:“又是什麼口令,你這玩藝兒也得對口令?”

小憲還不認識王劍鋒,雖然表現的很禮貌謙卑,但又不失孩子的頑皮,他說:“這是我自己研發的程序,它的知識產權是屬於我的,為防被你們商業化,我設了個密碼。”

“快說,密碼是多少?”王劍鋒好困,命令這臭小子。

小憲說:“CALSYB。”

王劍鋒一聽,皺眉頭了:“這太複雜了吧,我記不住,搞個簡單點的,比如123456吧。”

小憲說:“其實並不複雜,用的還是你們國家孩子們兒熟能詳的,小孩子都會用的拚音,隻是你還沒找到規律,你看我的ID,是什麼?美猴王。Sir,您可以嘗試著找一下規律呢。”

“不不,你得給我搞個好記的。”王劍鋒說。

小憲是有脾氣的,他說:“不,這是我的知識產權,我堅持用這個密碼。”

既然工作已經完成了,獄警得帶他走了。

目送小憲出門,王劍鋒盯著硬盤看了許久,又說:“博士,小憲是不是太孩子氣了,說自己是美猴王,他咋想的?”還有,什麼知識產權,什麼密碼,孩子是好孩子,就是有點不上道的感覺。

顧謹出了走廊,一直在盯著兒子日漸消瘦的背影,忽而一笑,又趕忙揚起了頭,阻止眼眶裡的淚流出來,喉頭略有哽噎,他說:“你不覺得他很像孫悟空嗎?”

“不像,他要細點,再白點,就像小民和你了,唐僧似的,可他皮膚太黑了,人也胖,現在嘛,像個沙和尚。”王劍鋒說。

顧謹笑:“不,他就是孫悟空。”

隻憑一隻鍵盤,一隻鼠標,小憲就能把人力要一兩個月才能乾完的事情減化到一天,甚至幾個小時,在顧謹眼中,他就是齊天大聖。

CALSYB,顧謹大概知道它的意思了,看王劍鋒一筆一劃記著密碼,笑著搖頭,先走了。

……

其實關於凶手是誰,專案組的人心裡早有推論的,是高從文逃竄的二兒子,他應該有一個隻有他自己知道的補給站,一直躲藏著,隻有需要跟外界聯絡時,才會悄悄靠岸,上岸後,用公用電話和自己的老相識們聯絡。

而用程序鎖定曹桂的電話,隻用了一個小時。

然後就是來排查跟她有過通話往來的,所有的電話。

而監控這些電話,就可以監控到凶手什麼時候會拔打電話了。

繼而,就可以將犯人抓捕歸案了。

“先監控著吧,看魚什麼時候落網。”王劍鋒說完,示意顧謹跟自己一起出機房,感慨說:“老爺子因為小憲被拘留,特彆生氣,可要知道咱們小憲這麼厲害,不知道該驕傲成啥樣。”

術業有專攻。

小民和小憲各有各的缺點,可他們在專業領域的能力,讓顧謹個向來謙虛的人,都忍不住為他們而驕傲。但小憲的生存環境太差了,天天要跟留學生鬥智鬥勇,叫顧謹忍不住揪心。

目前還不知道高從文的二兒子什麼時候會上岸,又會從哪個公用電話上拔打電話,總之,先監控著吧,案子雖然很難,可因為小憲,至少在一周之內,這個案子能全盤破掉了。

出了機房,王劍鋒說:“你最近缺的課有點多吧,趕緊回去上課,這兒我們盯著就好。”

顧謹是係主任,課並不多,倒是小憲眼看出獄,他準備再婚,得跟林珺商量一下,要怎麼辦婚禮,要不要公開請酒,還是隻一家人私底下吃頓飯就行。

所以現在他得回慈心去,熬了好幾天了,他也得睡個好覺。

不過他剛要走,機務科的女公安突然喊:“領導,快來,有情況!”

顧謹和王劍鋒同時奔了過去。

想過案子會很快就破,可他們沒想到,能破的這麼快!

是的,曹桂顯然沒有料到公安能如此迅速的,鎖定她與之通話的人,出去之後就立刻開始跟凶手聯絡了。

而專案組也沒想到,能監聽到那麼多勁爆的信息。

當然,既然能鎖定犯罪分子了,馬上要實施的,就是真正的抓捕行動。

……

再說林珺這邊,轉眼又是一個周末了,而經過為期五天的治療,Loe夫人恢複的特彆好,雖然藥湯子苦,但她的身體狀況眼見得越來越好了,正好周六,她就喊了Loe先生,要他也來慈心走一走,看一看。

他要來,則國資委的張處長得陪同。

省委的裴秘書當然也要蒞臨。

小民今兒特興奮,自告奮勇,要給Loe先生當向導,介紹一下慈心。

法典因為必須補課,這種熱鬨就沒他的份了。

半夏當然也要去陪Loe夫人,雖然語言不通,可她很喜歡那個慈祥的奶奶。

而就在這時,家裡的電話響了,居然是曹桂打來的。

“珺珺,你大哥在嗎,我在樓下等他。”她說。

林珺是在餐廳接的電話,此時林瑉癱在沙發上,正在看電視,但一聽到曹桂的聲音,他一個警醒,立刻就坐正了。林珺問:“大嫂有事?”

“你大哥心裡隻有你這個妹妹和小民小憲,可我心裡隻有他,你讓他出來見我一趟,我給他整理了一份萬一我死了,沒法照料他了,他生活中必須注意的細節,一份生活備忘錄,讓他下樓來拿一趟。”曹桂說。

分明她是個犯罪分子,可曹桂偽裝的特彆好,且沉浸其中,就仿佛自己是被迫害的,是個受害者似的。

林珺一回頭,就見大哥已經在身後了。

他問:“你大嫂說什麼了?”

“你不都聽到了,行了,趕緊去吧,大嫂在樓下等你呢。”林珺說。

林瑉伸手欲拿包,林珺抓過來,把裡麵的支票簿和離岸章戶的章子拿出來了,她不是不信大哥,但她也不得不防,怕他被曹桂一忽悠又反水。

林瑉的性子,牆頭草,隨風搖擺的。

小民於慈心已經有了主人翁精神,早早去廠裡布置會場了。

半夏在門口等媽媽,看林珺收拾好了,說:“走吧媽媽,咱們也下樓吧。”

牽著女兒的手下樓,出了老家屬區,不遠,就看到曹桂了。

她一副西子捧心的模樣,站在林瑉麵前,不說話,隻搖頭,哭的淚如雨落。

不得不說,她雖看著柔弱,打的也是愛情的幌子,可挑選的時機總是最好的。

專案組和地方政府有矛盾的,而且一直在磨擦升級。

Loe先生於中醫,則是堅決的否定態度,他還是曹桂的朋友。

而今天,地方政府的領導,Loe先生都要來慈心,曹桂卻選擇在這時上慈心,她是來哭給林瑉看的,也是來給領導和Loe先生點眼藥的。

說難聽點就是,她自己不好過,也不想叫彆人好過。

裴秘書要是看見她哭,回去肯定要跟書記彙報情況,那書記就會覺得專案組沒能力,案子破不了,還押著曹桂的綠卡不給,欺負人。

而Loe先生呢,好幾天沒見曹桂了,要在慈心碰見她哭,再問一問,聽說她被拘捕,被‘迫害’的事,還有啥心情參觀慈心?

保安隊長薛彪看林珺一直盯著曹桂,走了過來,說:“書記,那是您大嫂吧,剛才我請了,她不進去,要不您去請?”

雖然是周六,但因為要招待貴客,領導們都在。

林東向來不喜歡曹桂的,更討厭她動不動就哭鼻子的樣兒,過來說:“書記,我去勸勸大哥吧,讓他把大嫂弄到一邊哭去,一會兒馬上有客人要來,看他倆,像啥樣子。”

林珺想的是,讓保安們連推帶搡,把曹桂和林瑉推到一邊,讓他倆你儂我儂去,免得耽誤了她待客,但她還沒張嘴呢,忽而一輛警車一個急拐,衝到了路口。

“怎麼又來公安了?”林東給嚇一跳。

林珺也挺納悶,不過心中一念:怕不會,公安是來找曹桂的吧。

還真是,而且公安目標明確,走到曹桂麵前,這會直接是上銬子。

“你們這是乾嘛呀,放開,放開我。”曹桂聲音並不大,但顯然很慌張。

林瑉那憐香惜玉的病又犯了,攤手就護曹桂:“公安同誌,前兩天你們已經抓過她一回了,沒有證據就放了,這回又是怎麼了?”

“同誌,有疑惑你可以走程序,找公安局了解情況,不要妨礙我們辦案。”公安說。

曹桂搖頭說:“不可能,你們沒有證據的,你們這是亂抓人。”她聲音一高,完全不是原來那種柔弱和冷靜,她說:“馬上就會有市領導和外國友人要來,你們無憑無據抓我,我要告你們。”

林珺一看要吵起來了,趕緊示意薛彪去堵路口,防止有閒人亂竄。

公安說:“曹桂女士,你的二兒子今年25歲,他也是大走私犯高從文的兒子,一直潛逃在公海上,一周上岸一次,並且一直在跟你聯絡,而就在剛才,我們已經將他抓獲了。”

這下曹桂是真的驚了,要說剛才還有演戲的成份的話,此刻是真真實實的痛苦,因為眼淚是直接從她眼眶裡飆出來的:“不可能的,你們抓不到他的。”

“本來我們確實抓不到,但得感謝你,你每周跟他通話一次,電話是固定的,時間也是固定的,對吧,他昨天上岸,還跟你聯絡了,而你們聯絡時,我們就在監聽,關於那段通話,我們是有錄音的,所以,我們有證據抓捕你。”公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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