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事雜誌(這家子連最小的法典都麼...)(2 / 2)

抱錯後我重生了 浣若君 15908 字 8個月前

四個兜,正好把糖分給四個哥哥。

林珺說:“你小北哥哥應該已經走了,這些糖果就留著咱們半夏吃吧。”

“是嗎?哎呀……”半夏的語氣裡透著落寞,因為自己發了小脾氣嘛,挺不好意思的,揚起頭說:“媽媽,可能小北哥哥沒想搶紅包,隻是想嚇唬我呢。”

回頭想想,半夏分辯不太真切,但總覺得他應該不是真的想搶錢。

這樣一想,孩子心裡就有點愧疚了。

“他快十八了,是個成年人了,成年人嚇唬小孩子,比搶東西更惡劣。”林珺對女兒說:“半夏,你今天做得沒有錯,以後也要這樣,被人欺負了,要勇敢的說出來,也不能總去想對方是不是受了委屈,因為每個人,身體是自己的,心也是自己的,我們受了委屈,疼的是自己的身體,傷的是自己的心,為了自己負責,也必須保護好自己。”

“所以半夏今天沒做錯?”半夏反問。

林珺說:“當然啦,你做得非常對。小孩子不可能任何一件事情都做的絕對正確,但必須把所有的事告訴爸爸媽媽,這樣,大人就會針對性的,去處理事情。”

因為欺負了小北哥哥,半夏還挺愧疚的呢。

被媽媽這樣一開導,小女孩的心裡頓時好受多啦。

……

今天顧謹父子在海邊吹了一天的冷風,晚上回來時正好碰上林珺回家,從車上下來,小民兄弟年青,還沒什麼,顧謹一身寒氣,臉色也特彆差。

這時半夏已經趴林珺身上睡著了,小民接過來,聞聞她的臉,發現蘸了好多糖,搶先一步上樓,幫她掏糖果,哄著她刷牙,洗臉,洗腳去了。

而他們全家都以為,發生了這樣的事,小北肯定走了。

其實不然。

小北非但沒走,還把家裡的衛生搞了,然後坐在沙發上看雜誌。

當然,原來就沒人理他,現在更加沒人理他了。

小憲和法典都凍壞了,也累壞了,洗個熱水澡就上床了。

小民幫半夏刷好牙,哄著她洗了腳,聞著她嘴巴裡全是發了酵的糖味兒,於是又把她哄醒來,給灌了點助消化的乳酸菌,這才回房睡了。

顧謹有點嘔逆,在廁所嘔了一會兒,回頭看林珺在幫自己拍背,說:“這幾天辛苦你了,不過明天還得辛苦你一趟,早點起來給我們做頓早餐,我今天挺累的,先回政大去睡覺,明早八點我再過來。”

林珺先問:“到底行不行?”

小北隻是個屁,但倆位老廳長不容小覷,你沒成績,人家怎麼信任你家孩子。

嘴上說的不可信,小憲也不會說,實際出成績,才是最主要的。

顧謹總覺得胸口不大舒服,捂著胸說:“應該沒問題。”

人身體不對勁時,氣色先就不一樣了。

本來顧謹準備回政大的,但林珺看他氣色不大對,堅決不肯讓他走,先診脈,再按診,她發現顧謹的胃特彆寒,舌苔也厚的厲害,這是寒氣侵體,聚在胃裡成了邪氣的原因,風生邪,邪生腐,長此以往,是會得癌的。

這當然不行,病要治於微時,她得趕緊幫他治療。

那不,等顧謹洗完澡,林珺一整套針灸的東西已經鋪在床頭櫃上了。

女兒就在一旁酣睡,顧謹躺在床上,這還是生平頭一回享受妻子的針灸。

“我就這樣躺著,不用再乾什麼吧?”他還挺忐忑。

林珺一笑,說:“不用,我先在百會幫你來一針,你立刻就會睡著的。”

顧謹不太信:“林珺,彆的病人怎麼樣我不知道,但我意誌力很強的,你不可能給我一針就讓我睡過去的。”

“那咱試試?”林珺說。

自從五歲開始行醫,她從來沒有吝嗇過自己的醫術,在顧謹身上就更不會了,此時先把他的頭團到懷裡,以手比寸,尋到百會紮上一針,再以拇指按壓他的四聰神,顧謹的整個神識就聚到頭頂了,人也昏昏沉沉的了。

林珺再騰一隻手,抓過他的手,輕輕按壓他的穀合穴,顧謹隻覺得本寒涼無比的胃部突然湧入一股暖流,還在想這暖流從何而來,自己咋會覺得這麼舒服,雙眼一闔,已經墜入沉沉甜夢中了。

再睜眼時已是次日一早,天光大亮了。

林珺早就起床做好早餐了,小民小憲幾個也正圍著桌子在吃早餐。

這是頭一回,顧謹足足睡了八個小時,而且期間沒有醒來過,也沒有夢,就跟斷了片一樣,一閉眼一睜眼的功夫。

但他胃裡的不舒服,身體的疲憊,一掃而空,醒來時隻覺得渾身舒暢。

半夏向來比小公雞起得都早,此時也早就起床了,正趴在床沿上看顧謹。

“爸爸,該起床啦。”她先說。又說:“小北哥哥說他要走啦。”

顧謹皺眉:“他要走,上哪兒去?”

“他跟我說他要回首都啦,而且是今天就走喔。”半夏依然悄悄的。

“回首都乾嘛?”顧謹再問:“他跟你說過嗎?”

按理,小北是因為半夏才被舅舅一家揍的,他應該生半夏的氣才對。

但咋他啥事都跟半夏說?

半夏悄聲說:“他說他要去工地上打工啦!”

一首都最好的高中,讀高二的國防定向生,要去工地上打工?

怕不是因為昨天大家收拾了一頓,麵子上下不來,在耍小脾氣吧。

先起床,去看看再說。

這時幾個男孩吃完早餐,去做臨行前的準備工作了。

小北在法典的臥室床沿上坐著,看顧謹出來,說:“舅,跟你說一聲吧,先彆告訴我外公外婆,我就先走了,回首都。”

顧謹盯著這唯一的大外甥看了許久,說:“你不是要分裂我們家,要把小民和小憲都趕走的嗎,任務沒完成,這就樣走,你回首都後能交差嗎?”

小北吸了吸鼻子,突然抬頭,狠狠說:“那總好過被道上的混混們綁起來,扔在廁所裡呆一天吧?”再說:“您要大喜了,要舉行婚禮了,卻要把唯一的外甥捆起來扔廁所裡,您可真是個好舅舅。”

是這樣的,昨晚大家回來以後,顧謹不舒服,先睡了,小民和小憲因為今天有事,也睡得早,法典呢,原來跟小北交情最好,小時候還是好玩伴。

睡了一覺醒來,發現小北沒上床,就出到客廳,跟他深聊了一番。

而小北呢,不但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而且覺得特彆委屈。

是,他欺負小孩子,碰了孩子的頭了,是他不對。

但法典差點就讓他喝尿了,而小民小憲,整整四年,是他的陰影。

他在首都時,在學校裡,在大院裡,因為他們,必須受無儘的欺侮。

難道那些過往,隨著他們的回歸,就可以輕飄飄的揭過,大家都當作沒發生了嗎?

因為他們回來了,外公開心,外婆開心,他們全家人都開心,就沒人在意顧小北受過的欺負,經曆過的一切委屈了嗎?

所以他非但想不通,還愈發憤恨了,他不走,是因為他準備在婚禮上直麵的,跟小民小憲打一架,他要發泄他這幾年攢下來的委屈。

他誓要報了曾經的仇。

設身處地的想,法典很同情他,但為了家庭幸福,又不得不阻止他。

所以法典也把自己的計劃也跟小北講了一下,說等婚禮那天,黑8會把他直接捆起來,關進廁所,直到整場婚禮結束才放出來。

於是,小北最後的希望也破滅了,他既憤怒又絕望。

法典零花錢多,估計他沒錢,看他可憐,就把自己總共的72塊錢零花錢全給他了。

小北不是沒錢,而是因為他經常請同學吃飯,消費,花銷很大,所以來時手頭隻有23塊,倆人總共湊了95,正好夠一張回首都的火車票錢。

然後法典就去睡覺了,小北呢,就又在客廳坐了一夜。

早晨起來後,林珺不理他,徑自做早餐了,小民兄弟也不理他,隻有半夏過來問他為什麼不刷牙不洗臉,聞著他臭臭的嘛,還給他擠了牙膏,端來了牙缸子。

小北一時沒忍住,就跟半夏道了個彆。

當然,要求她不要告訴彆人。

半夏是小孩子,生誰的氣也就一會會兒,傻乎乎的,追著問:“小北哥哥,你為什麼要回去呀,你回去準備乾嘛呀?”

在同學麵前臉都丟光了,等到3月1號開學,等著他的就是全班人的嘲諷,他還能乾嘛,學他都不要上了,他說:“我要出門打工,上工地搬磚去。”還說:“我隻悄悄告訴你的,你可不能告訴彆人。”

“好叭,賭咒發誓拉勾勾,一百年不許變。”半夏著,想拉勾。

但小北嫌她是小屁孩兒,不屑於跟她拉勾,還把她推出了臥室。

於是半夏就把事情告訴爸爸了。

因為小北沒拉勾勾,沒蓋章,就不算秘密呀。

……

小民小憲幾個已經收拾好了,過來跟半夏道彆,小民要抱一下,半夏就抱他一下,小憲指了指自己的臉頰,彎腰,半夏就香了他一下,法典向來隻是揮揮手,然後他們就下樓了。

顧謹看時間也該走了,對小北說:“先在東海市逛一圈吧,今天我抽了時間的,專門陪你。”

半夏為了去玩兒,早就收拾好自己了。

林珺也已經收拾準備好了,牽著半夏的手要出門。

半夏也說:“走呀小北哥哥,我們要一起去旅遊了呀,前幾天咱們就說好噠。”

小孩子真的讓人好煩呀,她們發脾氣快,變臉快,但她們開心的也快,明明昨天半夏還在恨他,可晚上分糖的時候,她卻會給他也給一份。

現在她還來拉他的手:“走吧,我們先去玩兒吧。”

小北刷的背過了手。

他的計劃是,他要離家出走,去工地打

工。

因為目前的形勢下,他在檢察廳大院已經沒發呆了,他依然在恨舅舅一家的,這筆仇恨在他看來是無法抹消的,他會記在心裡,像刀刻一樣的刻著。

他也不會再見外公了,反正他是那麼的偏心眼,偏心倆親孫子。

小北甚至想去投奔他親爸,雖然他也知道,他親爸貪汙過,所以他的政審遲遲難過,他爸也有責任。但陳廳曾經親口對小北說過,因為他爸的貪汙款全部如數返還單位了,並沒有留下不良案底,所以小民小憲對他的影響,比他爸的更大。

這事還曾有人也跟他提過,總之,小民兄弟對他的影響比他爸大多了。

曾經他恨他爸出軌,可現在,舅舅這種態度,他莫名的就不覺得他爸可恨了。

他的心態現在已經完全扭曲了。

對了,他手裡拿了本雜誌,咬牙說:“舅,這本雜誌送給我吧。”

顧謹一看雜誌,皺眉頭了:“你要它乾嘛?”

小北是國防定向生,而這種孩子都有一個特質,就是特彆喜歡軍事!

舅家的這本軍事雜誌,是國外的最新雜誌,借書嘛,不丟人,這本雜誌上有小北最關注的,紅國最新的F-24殲機的諜照,以及它的各種性能分析。

“你不懂,F-22就非常厲害了,可以跟我們的殲-11抗衡,F-23因為性能不穩定,出了三次事故,被迫停飛了,而F-24,據說是目前全世界最先進的殲機,你們家又沒人愛好軍事,這本雜誌就送我唄,反正你們也不看。”

為了心愛的書,小北忍著恥說。

顧謹盯著大外甥看了許久,說:“走吧,我們送你去車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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