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陳天賜憑一已之力提前一...)(2 / 2)

抱錯後我重生了 浣若君 19905 字 11個月前

上住,管二極因為怕電話被監聽,不敢打電話。

但他又想探陳許二人的口風,想知道天賜兄弟會不會出國,就必須上門。

小民穩坐釣魚台,就在這兒等著,要等管二極前來,痛打落水狗。

不過出門的時候,他得送一家人下電梯,並嘮嘮叨叨的,再叮囑點注意事項。

法典是個馬大哈的性子,總愛跑,而他一跑,半夏就愛追,夏天孩子穿的薄,萬一摔倒,半夏還沒好完全的傷口,會被重新碰裂的。

還有,大熱天的,在外容易中暑,他還要提醒半夏,讓她多喝水。

這會兒,顧鴻夫妻也要下樓。

大周末的,老太太要逛逛菜市場,得顧鴻和小北推著她去。

所以全家一起在樓梯間等電梯。

這會兒是上午八點,因為是周末,出門買菜,晨練的人多,電梯裡已經有四五個人了,都是熟人,看顧鴻推著輪椅進來,都在跟他打招呼。

還有人指著小民說:“顧老,這就是您的大孫子吧,聽說要去海軍部隊?”

“男孩子嘛,上部隊曆練曆練,挺好的。”顧鴻笑著說。

顧母也說:“他皮膚太白了點,上部隊曬一曬,曬黑點會更好看。”

這幢樓的14樓,住的是目前廳裡的一把手趙廳,他媽昨天去過顧家,聽林珺誇過小民,老太太們尤其喜歡跟小民一樣,青蔥似的小夥子,她也在電梯裡。

仔仔細細打量了小民一番,感歎說:“這孩子要穿上白軍裝,肯定能上掛曆。”

另有人接茬說:“那掛曆肯定還會比往年賣得還好。”

部隊給帥氣的兵哥哥們拍照片,印掛曆是老傳統了。

當然,每年選的都會是最年青,最帥的軍人。

這幾年電影明星太多,把部隊掛曆的風頭搶了,但大家一致覺得,部隊掛曆上,要印上小民,肯定會比明星們的掛曆賣的更好。

一電梯的人,聊天聊的熱熱鬨鬨。

但旋即,電梯在二樓又停了,門一開,站在外麵的居然是陳天賜。

看到他,法典的眉頭就皺起來了。本來開開心心的半夏也不高興了。

法典說:“電梯滿員了,您等下回吧。”

陳天賜才不管滿不滿員,強勢擠了進來,擠的大家都往後挪著。

好在電梯並沒有報警超載,繼續往下走了。

陳天賜會出現在二樓,還專門要跟顧家人一起坐電梯,這當然不是巧合。

十□□.歲的男孩,最是血氣方剛,衝動,易怒,愛記仇。

更何陳天賜從小被爺爺奶奶捧在掌心,從沒受過氣的。

連著被法典和小北削了兩次,他恨,他不服,他早起就在樓道裡守著,準備給法典兄弟添點堵,此時舌尖得兒一聲,對小民說:“哥們,聽說你不但不走了,還準備要去當兵?”

小民掀了掀眼皮子,未語。

“我也要去當兵,就去海軍部隊,盯某些居心不良的假老外。”陳天賜說。

小民隻抽唇冷笑,不語。

法典說:“嘴巴放乾淨點,我哥已經申請改國籍了,他馬上就是藍國人了。”

陳天賜站在最前麵,側首看法典:“顧法典,咱說句心裡話,你爹要是出軌了,再回家,洗一洗……就要求你媽接受他,你媽還能接受他嗎?同理,顧民跑彆的國家當回公民,看咱們國家變好了,扭頭再回來,我們憑啥接受他?”

沒有哪個男孩能在彆人侮辱母親的時候還不憤怒的,法典拳頭一握,險些就要揮出去了,

而陳天賜想要的,正是這種效果。

他打不過他們兄弟,但他可以用言語侮辱他們。

他要激著法典和小北揍他,然後報警,在他們的檔案上留汙點。

幸好隻有一層,電梯一停,小民就把法典搡出來了。

但他忘了還有小北。

陳天賜胳膊湊過來,一搭,環上小北的肩膀了,說:“哥們,老話說得好,一日為叛徒,終身是叛徒,你想過嗎,顧民兄弟在國內占完便宜,很可能還會出國,可人家走的時候會不會帶你呀?”

小民小憲曾經的移民,是他們檔案中繞不過去的點。

而家屬院裡又紅又專的孩子們於此看不慣,說叨幾句,長輩們可以勸,但不好責罵他們,趙廳長的母親年齡大了,因其兒子的身份,自覺的要代表院裡的老太太們調節一下矛盾,所以她嗬斥說:“天賜,不許再胡鬨了,放開小北。”

陳天賜要的就是關注,把事情鬨大。

他不但不放,還勒緊了小北的脖子,陰陽怪氣:“趙奶奶,顧憲還在國外呢,聽說混得很不錯,您這樣上趕著拍顧家的馬屁,是不是想搭著他們,也把孫子送出國呀。”

這話,趙奶奶沒法接呀。

甚至,搞的她都不好插手了,她說:“顧老,您勸孩子吧,我先去買菜了。”

“天賜,放開小北。”顧鴻厲聲說。

陳天賜故意整個人癱到了小北身上:“顧爺爺,我頭疼,頭暈,想讓小北扶我一把,不行嗎?”又說:“小北,送我去衛生室,我需要輸液,求你了,行嗎?”

他當然不是想讓小北送自己,而是想激著小北在大庭廣眾下揍他。

一拳頭出去,小北的國防定向生就沒了。

這就是個無賴,癩皮狗,但被他纏上,誰都沒辦法。

法典已經氣的麵色慘白了,拳頭捏的緊緊的。

本來紅燈籠褲兒,粉背心兒,白衣裳,可愛的像隻小花燈籠似的半夏也不開心了,撇著嘴巴,電梯間,進進出出的人又多,有些人不明究裡,看陳天賜腦袋腫的像個豬頭,也勸小北:“小北,你們是同學,天賜神經衰弱,瞧那腦袋碰的,你陪他去衛生室看看唄。”

陳天賜小小年紀會抽煙,在樓道裡抽了好久的煙,嘴巴賊臭,一口又一口的煙氣,噴在小北臉上,噴的他喘不過氣來了。

而一個人,當他反抗過一次,贏過,他就會變勇敢的,他就敢繼續反抗。

突然,小北一把反拽上陳天賜,說:“走啊,咱們去衛生室。”小聲的,他說:“老子不要當國防生了,大不了以後上工地搬磚,但老子今天必須揍死你。”

無賴是這樣,你越推讓他越肆無忌憚,但你要凶起來,狠起來,他就慫了。

突然之間形勢驟轉,小北在扯,但陳天賜開始掙紮了,他說:“顧小北,你放開老子。”

“是你讓我陪你去輸液的,怎麼突然又不去了,難道你的病是裝的?”小北有經驗了,倆人貼在一塊兒嘛,他小聲說:“老子原來受的疼痛,一點點的,老子要全還給你,我今天要捶爆你的肚皮,我還要打爛你的腰子!”

陳天賜被小北嚇到了。

因為他突然之間就變的歇斯底裡了。

他的眼神裡盛的滿滿的,全是憤怒和殺機。

“小北你不要胡來。”陳天賜嚇的聲音都在顫抖,他拚命掙紮。

他們倆個頭差不多,陳天賜個頭要高點,也胖一點,按理比小北力量大。

但憤怒讓小北混身充滿了力量,他使把勁兒,直接把陳天賜扛起來了,他吼:“走啊,我

幫你看病去,我今天非得好好幫你看回病不可。”

陳天賜一怕就顧不得彆的了,大吼大叫:“顧小北,你再敢打我,我爺不會放過你,我要讓我爺找人開車撞你,撞死你,從你身後拍磚,砸爛你的腦袋。”

這時矛盾已經升級了,眼看就要成刑事犯罪了。

現場的人也全嚇傻了。

小北吼說:“撞死老子,你他媽也得賠條命。”

“賠個屁啊,你以為撞人需要我自己上嗎,老子隻要願意出錢,外麵全是外地來的農民工,三萬塊就能買條賤命替我出頭。”陳天賜吼說:“你放開老子,不然老子早晚做了你!”

這下小北倒是怕了,他果然鬆手了。

但把陳天賜扔到地上,他啞聲說:“所以你爺想開車撞死管二極,是真的,對吧?”

其實原來,陳天賜也經常威脅人,動不動就會說,老子撞死你,巴拉巴拉的。

小北不太信,他是個守法的公民,不相信有人能無下限到殺人的地步。

但昨晚,小民讓他給管二極打電話的時候,他隱隱意識到,陳天賜很可能動過殺機,想過要弄死管二極,所以他打電話的時候才會真情實感,甚至掉了幾滴眼淚。

管二極跟陳許二人混,一起作惡,他們是利益團體,但也是彼此最大的敵人,對方為了能保全自己的錢和後半生的乾淨,撞死他,很有可能。

而今天,陳天賜的話,恰好印證了小北的猜想。

他再說:“所以你們早就想好,要管二極死了,對吧?”

莫名其妙的,陳天賜就這樣被冤枉了。

關於開車撞人,找人頂包這種事,是最近外麵才時興起來的,而且大家以威脅為主,真動手的,陳天賜還沒見過。

他也不過是怕極了,說一嘴,想嚇唬小北的。

怎麼突然就扯上開車撞管二極和他爺爺了?

坐在地上,陳天賜眨了眨眼睛,又揉了揉,因為他看到管二極站在人群中。

話說,現在公安局正在查許文強,管二極跑來乾嘛。

還有,要來就來,來之前他為啥不先打個電話?

對了,管二極也聽到他說的,要開車撞死他的話了吧?

陳天賜可沒想撞管二極,雖然他這樣跟他爺提議過,說乾脆撞死管二極,一了百了。

但殺人豈是那麼容易的,所以當他提議時,他爺還揍了他一頓呢。

可稀裡糊塗的,他怎麼就會把這種話於大廳廣眾之下喊出來?

而本來因為他們的爭執,圍得人就挺多的,也有很多人在勸,在拉。

但突然之間所有人都噤聲了,大家圍成個圈盯著他,卻沒人說話了。

大家都被陳天賜瘋狂的言論給嚇到了。

原來的他隻是個熊孩子,但現在,雖然大家內心依然不願意承認,可也隱隱意識到,他確實在涉H,就算現在還沒變成H社會,可假以時日,這孩子肯定會去混道,殺人放火,他會無惡不作。

同院裡的孩子,大家看著長大的,陳天賜在院裡向來乖巧,可他怎麼能說出開車撞人,找人頂包一類的話?

這還是孩子嗎,這是個魔鬼呀。

所以很多人圍著他,盯著他,但沒有一個人說話,大家都一言不發。

而這種沉默,代表著默認,大家默認他就是那樣的人了。

所以這種沉默,比有聲音更可怕。

陳天賜真的好委屈啊,他還得給自己找補,忙又說:“我隻是說說而已,我並沒有想真的撞人,我隻是說說的,你

不懂嗎,我原來經常威脅,吼,罵你說我要殺了他,可我殺了嗎,我沒有。”

他環顧四周,繼續吼:“我隻是隨便說說的,你們可不要誤解我啊。”

但大家已經誤解他了,沒有一個人願意站出來為他說句公道話了。

小北甚至彎腰,拍了拍他的臉蛋說:“想撞就撞吧,你撞死管二極,我沒有任何意見。”

……

鬨了一場,最終以陳天賜被大家像狗屎一樣嫌棄的扔在現場結束了。

一家人給這事鬨的不甚開心,出門時彼此都默默的。

出了家屬院,顧鴻夫妻和小北要去菜市場,顧謹夫妻要帶孩子出去玩兒,就該分彆了。

但就在這時,顧謹的電話響了,拿出來一看,李部長打來的。

“顧博士,趕緊回來,非常重要的事情,管二極剛才主動打電話給我,說要跟我談談。”李部長說。

“談什麼?”顧謹反問。

李部長說:“他說,他想跟我聊聊關於陳許兩位廳長的事,想檢舉他們。”頓了頓,又說:“他該不會吃錯藥了吧,還是其中有詐?”

慢說李部長,就連顧謹都以為管二極是不是吃錯藥了。

針對陳許二人的調查還沒開始,而管二極,在大家心目中,是座需要攻克的高山,是一塊最難啃的硬骨頭,可他居然主動招供,還說要檢舉陳許二人?

是他瘋了,還是他出現幻覺了?

管二極居然毫不抵賴,主動招供,這是為什麼?

顧謹想著想著,驀然扭頭看大兒子,此刻,他一雙秀致的眸子,正冷冷盯著妹妹。

紅褲子,粉背心兒,白外套,粉嘟嘟的半夏給哥哥盯著,皺著眉頭,正在一口口的喝著水。

補水,少吃糖,少曬太陽。

這是顧民育兒的三大紅線,半夏必須嚴格遵守,而且不得反抗。

……

望著兒子,顧謹大概明白了,管二極招供的如此輕鬆容易,不是他的幻覺,也不是管二極瘋了。

這一切,肯定是小民於背後推動的。

他具體做了什麼,顧謹不得而知。

但是,他做到了顧謹都做不到的事,就是讓一個利益聯合體崩潰,並自相殘殺,相互舉報。

那陳廳和許廳的案子就很簡單了,也許用不了一周,就可以進行刑事拘捕了。

其速度之快,顧謹想想都要害怕。

所以,像小民這樣的,就是這個國家的新生代,新一輩的,年青的孩子嗎?

他們不會拘泥於顧謹這輩人的老傳統,老習慣,他們行事有自己的策略,謀略,敢於挑戰傳統,把傳統踩在腳下。

此時的陳許二人在乾嘛?

他們就是死也不會想到,能把他們早早弄進局子的,是一個才21歲的大男孩吧。

正所謂長江後浪推前浪,顧謹這是生平頭一回,覺得自己老了。

他甚至有種,即將被兒子拍死在沙灘上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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