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憫(那個白頭發的老爺子憑法...)(2 / 2)

抱錯後我重生了 浣若君 19809 字 8個月前

製藥的這個人可真是個大聰明。

這要被抓到,是要按販毒來起訴的,得吃槍子兒。

打完電話,王劍鋒一扭頭,看著林珺。

“王局您看我乾嘛?”林珺問。

王劍鋒搖了一下頭,說:“沒什麼。”又說:“我們得趕緊追查這個藥的來源。”

雖然不知道是誰乾的,但幸好王劍鋒認識林珺,也知道林珺不可能乾這種事。

不然,按法律程序,處理這種事時就是先拘留她,再從慈心查起。

而要那樣,誰再在新聞媒體上炒作一下,慈心那麼一個大藥廠,可就完蛋了。

顧謹則說:“嗨/藥屬於西藥類,而且很多藥品本身在國內就是違禁品,咱們國內生產不了,我傾向於,這種東西是從國外來的。”

“奇怪了,這些人要販藥,為什麼要扯上林珺,扯上慈心呢?”王劍鋒再說.

敲了敲桌子,他問林珺:“你有沒有什麼仇家,於治藥方麵比較有研究的?”

除非有仇人,或者那個人特彆了解林珺,了解慈心,不然乾不出這種事來。

早晨從胡潔嘴裡聽說聰明藥,林珺以為她是在開玩笑,壓根沒放在心上。

可現在,她得認真對待這個問題了。

“我大伯,在東島開了家藥廠,叫憫心株式會社。”她說。

王劍鋒點了點頭,看了顧謹一眼。

顧謹從一聽說聰明藥開始,隱隱約約,也想到了林憫。

而說起林憫,就得說說他的二兒子小林阿西。

那家夥特彆狡猾的,本來公安掌握的消息,是說他會跟著管二極去航天港拍攝地理位置,公安為了逮他,還專門派了人在那邊蹲守。

但最終小林阿西並沒有去,反而浪費了兩個公安半個月的時間。

之後,隨著許文強的謝幕,憫心跟東海製藥合作的事也不了了之了。

隨著改革開放,藍國和東島國之間的合作越來越多了。

醫藥方麵,尤其中藥,隻有國內才擁有無與倫比的巨大市場。

林憫那麼貪財的人,顧謹認為,他不會放棄大陸這麼大一片市場的。

所以極有可能,所謂的聰明藥就是他搞出來,用來詆毀林珺,攻擊慈心的。

他應該是想先整垮慈心,再把憫心引進來,取代慈心在藍國的商業版圖。

那麼現在,公安該找的,就是那個在散播謠言的人。

他,肯定跟林憫有直接的合作。

也不知道林憫在國內還是東島國,但這一年多,那家夥三番五次,想各種辦法,就是想重回大陸,而現在,他把自己的臟手,又伸到林珺身上了。

顧謹正想著呢,突然有人敲門,顧靈和林珺對視一眼,林珺起來開門。

進來個小黑丫頭,褲子挽到了大腿根,小吊帶兒上滿是泥巴,皮膚黑的呀,一時之間林珺都沒認出來,她渾身臟兮兮的,進門就在喊:“媽媽,我要洗澡。”

這是半夏呀,早晨還白白的,下午怎麼就曬成這樣了?

孩子渴壞了,雪碧又不解渴,看到桌子上有媽媽的水杯,抱起來就咕咚咕咚的開始往肚子裡灌。

顧靈舉起了半夏,看了看再聞了聞,她說:“法典,你帶她去哪兒了,怎麼搞的渾身這麼腥,還黏巴巴的,身上這是臟吧,又黑又紅的

?”

這時林珺發現了,閨女打的居然是赤腳。

而且她的亞麻襯衣也不見了。

那件襯衣是小民買的,涼快,吸汗,一件要八十多塊,衣服呢?

剛才,就在聽說很可能是林憫在用聰明藥攻擊慈心時,林珺都沒那麼生氣。

一看閨女渾身的樣子,直接氣的要暈過去了。

她白白嫩嫩,可可愛愛的小閨女。

法典帶出去的時候是《南海姑娘》,帶回來,怎麼就成《南非姑娘》了?

水一喝,汗就給逼出來了,半夏身上還有沙子,跟隻小黑泥鰍似的,渾身又癢癢,掙開小姑進了洗手間,不開淋浴器,扭開蛇皮管子往身上一衝。

林珺追了進去,伸手一摸,半夏一縮:“哎呀媽媽,疼。”

林珺問:“你今天是不是沒戴帽子,在海邊曬了大半天?”

半夏有點不好意思:“媽媽我忘了。”又說:“媽媽,彆碰我,有點疼。”

七月的東海市,盛暑,紫外線極其強。

在海邊曬半天,沒當場起疹起泡,已經算半夏的皮膚好了,可孩子已經給曬紅了,現在疼,明天就會起皮,甚至潰爛的。

如果小民帶孩子,林珺雖然可憐半夏受的拘束,但絕對不需要操心孩子會受傷,而讓法典帶,孩子不受拘束,可瞧她的大腿,胳膊,渾身上下,沒一塊好皮。

要不趕緊擦藥處理,孩子明天得疼死。

從廁所出來,在顧靈家的藥匣裡翻出紅黴素軟膏和維E,但這還不夠,她還得趕緊出門買點甘油回來,兌到一起,緊急給半夏處理一下皮膚。

不說小民看到要氣死,林珺帶孩子粗一點的,看到半夏給禍禍成這樣,都恨不能抽死法典。

出來到客廳,她一指頭搗在兒子額頭上,忍著抽他的衝動,轉身下樓,買甘油去了。

法典經常曬,倒不會傷,但他身上特彆臟,而且主要是手臟,不但臟,還伸手從兜裡往外掏著用過的衛生紙,小紙片兒一類的東西,邊拿,邊示意爸爸過來。

而這時,聽到外麵的動靜,一直呆在臥室裡的王旭東按捺不住好奇心,出來了。他皮膚黝黑,個頭倍兒高,一臉不好惹,眼神不善的望著法典。

法典還沒說話呢,他先喊:“弟弟你好。”

法典雖不認識,但他足夠江湖,對誰都是見麵熟,他說:“哥們你好。”

半大孩子,本事不大,脾氣不小,誰都瞧不上,還年少輕狂。

他開門見山,說:“你就是顧家老三顧法典吧,我聽說你原來一直在混社會,臨考之前抱佛腳,吃了聰明藥,中考一下子考了六百多分?”

王劍鋒回頭說:“旭東,你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

法典愣了一下,回頭看王旭東,心說這又是哪兒冒出來的一顆蒜?

什麼聰明藥,就他這種人,需要吃聰明藥嗎?

那不天大的笑話嗎。

但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懶得跟王旭東廢話。

先拍開一張秋田會館的介紹圖,他說:“爸,瞧瞧這地兒,您認識嗎?”

東海市已經是一個國際型的大都市了。

作為藍國改革開放的模範試點城市,每一天它都在迅速的擴張著。

每一天都有來自全國各地,天南海北的人朝著這個城市湧來,尋找商機和就業機會。

也有來自全球,世界各地的人,因為各種各樣的商業和交流類事誼而朝著這個城市湧來。

在如此大的一個城市裡,流言仿如病毒,

傳播起來非常的快。

但你要尋找一個人,並不容易。

更何況,誰知道林憫來了沒有,又有誰知道,他會以什麼方式來?

秋田會館,經營的是書法交流。

這是國家所提倡的,促進國際型的文化交流的一部分。

目前,隻要是能促進文化交流的團體,不論來自哪個國家,隻需要向文化廳進行報備,就可以獲得執照。他們可以申辦各種展覽,也可以召開各種研討會。

這些,都不需要額外向政府申批。

總之,隻要不違法犯罪,政府方麵是不會給他們太多約束的。

這時顧謹已經猜到點啥了,但即使是他,也要驚歎於法典尋找證據時的靈敏性,他展開一張衛生紙,給老爹和王劍鋒各過了過目,問:“你們看出什麼了嗎?”

林憫此來,很可能會化名。

但他是個傳統的,守舊的老國人,寫信的時候會習慣於用私章,而要用私章,就肯定會用衛生紙試印章上印泥的多少,以及,最後會用印泥來擦私章。

也許他已經來了很久了,也許他藏匿的特彆深。

而公安要找他,得先摸清目前在東海市的所有東島國人,再一個個進行排查,最快也得一兩周的時間,為此,至少還需要浪費兩名以上的公安,專職辦這件事。

但誰能知道,法典隻是不經意的去了趟海邊,又不經意的碰見了山雞,然後又跟著山雞溜了一圈兒,從一包垃圾裡,就會翻出林憫的私章來?

看起來是巧合,法典隻是幸運,但並不,這來自於法典的天賦,敏銳和直覺。

接過衛生紙,顧謹放棄了自己的謹慎和保守,邏輯推理,大膽假設:“點點,你見到林憫真人了?”

跑了一整天,又是被海風吹,又是翻垃圾桶,法典渾身散發著一股酸餿味兒。

這種味兒,大概也就半夏還會對他不離不棄了。

顧謹和王劍鋒嗅著他身上的酸臭味兒,都忍不住要屏息。

二郎腿一撬,法典得意洋洋:“當然,我見到他了,就一白頭發的老頭兒。”

那個白頭發的老爺子,憑他的直覺,就是林憫。

既自信又自豪,法典認為他已經找到人了。

王劍鋒捧過衛生紙,看了好一會兒,拍了法典一把:“好小子,你才多大就學到翻垃圾桶這招啦,誰教你的?”

……

王旭東又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還在追問法典:“弟弟,吃了聰明藥是種什麼樣的感覺,你現在就是吃了聰明藥的狀態嗎?”

王劍鋒吼說:“你給我閉嘴,能不能不要再張嘴閉嘴聰明藥了,王旭東,知道你和法典之間的差距有多大嗎,差著十個你老子,我這樣的人!”

翻垃圾桶,是刑警隊內部秘而不宣的手段,向來隻在內部流傳。

而它,也是公安們破案的法寶。

哪怕公安大學的課堂上,老師是不會教授刑警們這種東西,它隻在警隊內部,由老師傅傳給小徒弟們,屬於傳家秘訣。

法典才15啊,誰會教他?

他是自悟的吧。

這小子看似大大咧咧,卻又粗中有細,天生就是個乾刑警的好苗子。

要不是他才15歲,王劍鋒想立刻把他調到刑警隊去。

他的嗅覺,直覺和對一件事情的判斷,其敏銳力是無敵的。

相比之下,王旭東算個屁,他天真的就像個傻子一樣。

高考當狀元就很牛嗎?

不,知識要學以為用,才

叫真正的牛弊。

王劍鋒總算明白,為什麼慈心的孩子們口頭禪是句法大牛弊了。

這小子,確實牛弊。

王旭東還是頭一回見法典,望著這個看起來好囂張,好欠揍的少年,一看他就不咋聰明,他並不服氣,但他爸在罵他的時候,連自己也捎上了,孩子就不好發作了,他不耐煩的喊:“爸。”

“我們很忙,不要打擾我們,去,回你的臥室去。”王劍鋒說。

王旭東氣呼呼的說:“走就走,我現在就回老家,我以後再也不來你家了。”

他氣老爹不給自己麵子,氣乎乎的要回臥室,走到廁所門口,看到個小女孩,渾身紅的像煮熟的小蝦球一樣,裹著浴巾站在衛生間門口,正在瑟瑟發抖。

雖然王旭東不服法典,還被老爹罵的很生氣,但他本身是個善良的,正義的,有禮貌的好孩子。所以他打開了臥室門,示意這裹著浴巾的小女孩進門去。

半夏擺手,說:“謝謝你喔哥哥,但是不用啦,我要在這兒等媽媽。”

正說著,買好藥的林珺趕回來了。

裹著浴巾的半夏把腦袋往媽媽懷裡一抵,疼的哼哼唧唧,像隻受了傷的小貓咪似的。

把閨女摟到顧靈臥室,洗把手,林珺關上門,要給女兒配藥,處理傷口。

“疼壞了吧。”她說。

要是原來的半夏,天天大太陽暴曬,不怕太陽。

可她這一年被小民護理的太好,自己還沒意識,可皮膚已經嬌嫩太多了,七月的豔陽,從中午開始暴曬,一直到晚上,不疼才怪。

半夏的痛感神以特彆靈敏,當初被秦秀打,不怕死,是怕疼才跑的。

現在,此刻,她也特彆疼。

但是再疼她也不會告狀,抱怨,反而麵不改色的跟媽媽撒謊:“我一點也不疼……”疼的牙齒都在咯咯作響,卻還說:“媽媽,我隻是覺得有點冷才會發抖的。”

孩子這樣說,林珺也不好戳穿她。

玩了一天,她又渴又累,吃不下飯,鬨著要喝牛奶。

林珺於是給她熱了杯牛奶。

半夏現在也會撒嬌了,胳膊疼,抬不起來,就鬨著要媽媽喂她喝。

林珺於是用勺子一口口喂給她。

平常小民攆在屁股後麵,追著讓半夏喝水喝牛奶,吃雞蛋,補充營養蛋白質,半夏總是嘰嘰歪歪,吃的不情不願,但今天她餓壞了,一口口喝完了牛奶,這時顧靈用蝦仁蒸了一碗雞蛋,餓壞了的半夏不顧燙,小嘴巴噗噗的吹著,連吸帶吞,不一會兒就吃完了。

林珺估計經此一回,這丫頭應該不會再跟著法典一起出去了。

結果丫頭緩了會兒,突然說:“媽媽,我今天好開心,明天我還找二丫姐姐玩,好不好?”

都曬成南非姑娘了,還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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