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是被保鏢推出門的,她一直在揮手,狗狗也追她,在不停的在嗚嗚咽咽。
保鏢們還好,但林憫特彆煩這條狗,待半夏和法典出門,他一腳就踹了過去,把秋田犬踹了老遠,惡聲惡氣的對小林阿西說:“早點把這東西處理掉!”
其實這時法典和半夏還沒走遠。
倆兄妹都聽到了林憫的話,對視一眼,半夏撇下了嘴角,法典也歎了口氣。
……
倆兄妹經過海軍軍醫院的醫研中心時,顧謹的車就在路旁等著。
半夏看媽媽在車旁,飛奔過去,跳起來要媽媽抱:“媽媽。”
“會館裡的爺爺和伯伯沒欺負你吧?”林珺一鼓勁兒,把女兒抱了
起來。
半夏想了想,說:“爺爺有點凶,但伯伯特彆可愛。”努力的給林珺形容:“大白可聰明了,可會玩球,撿球了。”
“大白,這是你給那條狗取的名字吧。”林珺笑著說。
半夏點頭,故意說:“媽媽,你沒覺得大白和二黑好像一對親兄弟嗎?”
其實她這語氣,就是想要那條狗了。
但純種的秋田犬,要值兩三萬塊的,而且就算林珺願意掏錢買,林憫會不會賣都是個問題。
雖然看得出來半夏特彆喜歡那條狗,但林珺還是繞開了這個話題。
上了車,她對兒子說:“事兒沒辦成也彆灰心,這個國家不止你一個人,你辦不成沒關係,海軍部隊有幾十萬人呢,他們會想辦法的。”
在所有人看來,他的任務失敗了。
所以反間部門的人沒有跟顧謹接頭就走了,回去商量彆的法子了。
就連顧謹,也認為法典肯定失敗了。
但法典居然說:“誰說我失敗了,竊聽器,我已經裝進去了。”
這下,就連他老狐狸的爹都愣住了,一把掛上檔,顧謹都忘了踩油門了。
他不敢相信:“你裝哪了?”
法典是有點狂的,一狂就容易刹不住車,小夥子嘿嘿一笑:“你猜。”
顧謹沒時間跟兒子玩鬨,也不猜東西到底在哪兒,當場一個電話拔了出去。
既然兒子說竊聽器已經裝出去了,那就得讓反間部門的戰士們調頻,找波段,開始竊聽。
而竊聽,根據竊聽器的收聲能力,是有個波段範圍的。
當然得人們離得近才能聽得清楚。
顧謹教法典的是,讓他把竊聽器裝到林憫的辦公桌
但這也隻能保證,林憫在辦公室和臥室聊在的時候,能收到聲音。
他要在外麵的花園裡跟兒子聊天,竊聽器就收不到聲音了。
法典自始至終在院子裡,連屋子都沒進,而且一直有四個保鏢盯著他,可他非但把竊聽器裝上了,而且收聲特彆厲害,反間部門調好信號後,收到的聲音,居然是林憫在地下室裡,跟兒子小林阿西聊天的聲音。
這件事,因為牽涉到了核潛艇,是由李部長一手督辦的。
李部長目前還在首都,準備要回東海市,遂把顧鴻喊到辦公室,來交待點巡回組的工作,剛好這時東海海軍方麵,部隊反間部門打來電話,說安裝竊聽器的任務失敗了。
李部長有點失望,但還是跟顧鴻說:“雖然法典這趟沒幫上部隊什麼忙,但他有那份心,那份熱情,就很不錯了。”
顧鴻也笑著說:“法典是笨了點,但最近聽說考試成績還可以,他自己呢,對公安工作非常感興趣,既然不夠敏銳,就不當兵了,以後考個公安方麵的專業,在基層當個民警,也很不錯的。”
“是啊,雖然比不上小民小憲和小北,但孩子確實不錯,他要能當個民警,肯定是個好民警,有熱血,還有正義嘛。”李部長說。
但他話音才落,案頭的電話又一回響起,李部長接了起來,那邊的聲音欣喜若狂:“首長,竊聽器已經裝上了,而且信號非常好,聲音非常清晰。”
李部長猛的抬頭,正好對上顧鴻兩隻瞪大的眼珠子。
剛才他們不是還說法典被圍著,完全找不到可下手的機會嘛。
這就裝上了?
倆人大眼瞪小眼,他問:“裝哪兒了?”
“目前還不知道,但是這個信號是可移動,而且收聲效果非常好,我們可以聽到林憫的走路,
咳喘,甚至他上廁所衝馬桶,我們都能收到聲音,所以我們認為……”反間部的同誌頓了一會兒,說:“他可能把竊聽器,裝林憫身上了。”
顧鴻和李部長同時大驚失色。
林憫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法典把竊聽器裝他身上他都沒察覺。
而且就算法典把竊聽器貼在他的皮帶上,或者皮鞋上,他換衣服換鞋子,那信號還是會丟的呀。
所以雖然聽說法典把竊聽器裝進去了,但因為沒人知道他是放哪兒了,大家在驚喜之餘,也懸著心,認為那顆竊聽器不久就會陣亡。
李部長思考一番,交待說:“趁著竊聽器還沒被發覺,儘可能多的竊聽消息吧,因為這於我們非常重要。”
反間處的同誌說:“放心吧首長,我們保證完成任務。”
掛了電話,李部長依然覺得不可思議。
和顧鴻相視笑了會兒,他說:“那我就先行一步了,巡回檢察組的提案,就先由您來撰述,寫好之後,咱們再做最終決議。”
顧鴻說:“這一年多東海市發生的事情,可以映射未來二十年,國家的發展,我會權衡各方,好好來寫這份規劃的。”
這一年多,東海市發生了很多事,從企業改製到非法走私,再到陳廳和許廳的貪腐,以及林憫妄圖發動展爭的陰謀,而它,於全國性的改革開放,起到了很好的示範作用,有助於決策者們規劃國家政策下一步的走向。
能為之執筆,顧鴻覺得自己特彆幸運,當然,每一個字,肯定都會慎之又慎。
“那咱們就東海市再見。”李部長說完,又問顧鴻:“你說法典那小子到底把竊聽器裝哪兒了?你認為那個竊聽器,它能存活幾天?”
他問顧鴻,顧鴻哪能知道。
他隻知道,傻小子顧法典,人人都知道他有點笨,比不上倆天才哥哥。
可他總能在關鍵時刻,驚爆所有人的眼球。
倆人相視一笑,這就彆過了。
……
再說東海市。
從今天開始,林憫就被全方位的竊聽啦。
他走路,抽煙,點火的聲音都無比清晰,但是大家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因為這個竊聽器離林憫太近了,所有人都認為它第二天就會被發現。
可是並沒有。
過了兩天,三天,那個竊聽器依然頑向的存活著,輸送著信息。
而通過監聽,終於,反間部門獲得了重要的情報。
據說大概在這半個月內核潛艇就要來了,而它來的理由也特彆清奇:迷航。
是的,它將大搖大擺駛入南海,其理由是,自己在行駛過程中不小心迷航了。
至於是真迷航還是假迷航,就隻有紅國人自己知道了。
然後它就會停泊在南海,各種探測,挑釁,試圖要挑起戰爭。
而隨著核潛艇要來,李部長一個電話,就要把他的小夥計,顧憲同誌從紅國給召回來,共同商量,該怎麼盤那艇核潛艇了。
當然,那都是大人們的事,跟半夏和法典沒有關係啦。
半夏如今最要緊的事,依然是努力學習,練字兒練拚音,爭取一舉考上實驗小學。
話說,顧謹能猜到兒子把竊聽器裝哪了,但兒子不想說,他照顧兒子的麵子,也就不往外說,反間部門的人經過觀察,肯定也知道到底在哪兒了,但這事事關機密,大家也不會往外說的。
林珺本是個不關心國事,隻搞企業,搞經營的人,這回卻出奇的好奇,她的傻小子,明明進了林憫家後連屋子都沒進,他到底是把竊聽器
藏哪了?
已經五天了,林憫居然絲毫都不知道。
難不成真是貼他身上了,而林憫,難道就不換衣服,不洗澡的嗎。
這不,這天正好收到小憲打電話,說要回國的消息,林珺越想越覺得蹊蹺,就對正在給二黑洗澡的法典說:“點點,你跟媽媽說說唄,那個東西,你到底是放哪裡了?”
法典抬頭一笑:“想知道?”
林珺點頭:“想。”她都快好奇死了。
法典在給狗狗衝頭,半夏在給它捂眼睛,男孩先給了妹妹一個眼色,然後才說:“媽,我當然可以告訴你那東西到底在哪兒,但我有個條件。”
“你說。”林珺說著,掏出手帕,幫女兒揩了揩額頭上的汗。
“你幫半夏把秋田犬買回來,好不好?”法典說:“算我求你了。”
林珺一愣。
她知道半夏特彆喜歡秋田犬,也特彆想要它。
但大人考慮的事情很多,家裡已經有一條狗了,再養一條,毛會不會漫天飛,會不會影響半夏的健康,還有,倆條狗會不會吵架,打架,會不會擾民?
所以林珺明明知道女兒喜歡,但一直在裝糊塗。
當然,如果半夏跟她提要求,鬨她,她會去問問小林阿西,賣不賣狗的。
可她萬萬沒想到,會是法典跟她提這個要求。
這孩子,半夏是他找回來的,他始終是家裡最了解半夏,也最愛她的那個哥哥。
也不怪半夏最愛他,林珺跟他相比,於女兒的愛,始終還是不夠純粹。
“就問一下嘛媽媽,如果很貴的話,錢,等我以後長大了,當了公安,發了工資,我給你,好嗎?”法典又說:“我可以給你打欠條的。”
半夏也說:“媽媽,求求啦,去問一下嘛。”
為了心愛的狗狗,她跳起來,進臥室,從抽屜裡翻出了她攢的錢。
甭看半夏小,但她是個小富婆喔。
去年春節,她收了整整2700塊的壓歲錢呢。
本來這些錢她準備攢來給二哥買糧食放大器的,但現在,她決定讓二哥再苦一陣子,餓一陣子,先用這筆錢來買狗狗。
一看妹妹拿出了壓箱底的錢,法典把他攢的,整整120元零花錢也拿出來了。
倆崽一起,捧著所有的財產,望著老媽。
可憐的二黑,則被法典一隻手壓在水盆裡,動彈不得。
媽媽會答應嗎?
倆崽看著媽媽,看她張嘴,又閉上。
雖然有點失望,但媽媽還沒有拒絕,那就還有希望呀。
於是倆孩子一起蹲在地上,笑的乖乖巧巧,還在等著。
而就在這時,家門突然從外麵被打開了。
進來個穿著一身白衣,身材高挑,皮膚白皙的大小夥子。
這一身鮮豔的白,可真夠惹人眼球的。
進門,他先摘帽子,摘了帽子掛到衣勾上。
他目標明確,直奔法典,好一招擒拿手,把法典拎起來再一個甩身,摁到了牆上。
半夏和林珺同時回頭,一看,傻眼了。
這不顧民嗎?
他穿的是白色的海軍軍裝,皮膚還是那麼白,眉眼還跟楊過一模一樣。
不,他比楊過還白,還帥氣。
可他咋就氣呼呼的呢,而且他拎著拳頭,眼看就要朝著點點哥哥揍下去啦!
小黑妞嘴巴一撇,咩的一聲就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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