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龍(小憲突然意識到妹妹那一...)(2 / 2)

抱錯後我重生了 浣若君 15911 字 11個月前

她遂說:“敵人強就強吧,想打仗就打吧,如您所言,我一個女同誌,不關心這種事,大伯,您就彆想回來了,不但我不答應,我林東哥更不會答應的。”

林憫可是冒著風險跟林珺通消息的,自認為是在告訴林珺一個天價的情報,可她居然不信?

老爺子給氣的直咳嗽,腦門還一陣陣的發暈,於是從藥盒裡抓出一顆人參再造丸來,大口的咀嚼了起來。

邊咀嚼邊說:“珺珺,不聽我的話,你會後悔的。”

林珺卻是心頭一動,問:“大伯,您是不是生病了,您在吃藥嗎?”

再精明狡猾的人,當年邁,當發現自己無法違抗自然規律,很可能會死時就會變的謙卑,虔誠。

林憫還有個要求,正好此時提出來,他說:“珺珺,大伯最近有腦梗的跡象,正在吃慈心生產的人參再造丸,但應該要配上你的針灸效果才會更好。你來秋田會館幫我做針灸,價錢任你開。”

所以,老爺子最近身體不好,眼看快要死了,可他又不想死,不但吃慈心的藥了,還希望林珺能用針灸幫他治好腦梗?

林珺潛意識裡是希望這老爺子趕緊翹辮子的。

但咬了咬牙,她還是說:“憫心也有人參再造丸,您乾嘛吃慈心的,您要萬一吃慈心的藥出了問題,您家阿西豈不是得訛我,訛林東,賴著跟我們打官司,說您是我們害死的?”

林憫是個懷疑心很強的人,而林珺這話,已經不是暗示,而是明示了。

水銀是毒,它的毒副作用很大,也特彆明顯。

比如會讓人食欲不振,突然消瘦,以及大量脫發等。

就在林珺說話時,林憫的腦袋上輕輕落下來幾根銀白色的頭發。

老爺子捧起那撮頭發,不可置信的看了會兒,伸手再一摸,腦袋上的頭發就好像離了根似的,一根根白發,悄無聲息的脫落,沾在了他的手上。

人年齡大了容易掉發,但林憫還從來沒有如此大量的掉過頭發。

而作為一個藥品生產商,他對各種藥品的毒性和藥性是非常了解的。

他抓起吃了一半的丸藥,湊到光下,仔細一看,居然能看到裡麵銀色的水銀顆粒在閃閃發亮。

他目瞪口呆,哐啷一聲,電話摔到了地上。

林珺再喂了兩聲,發現林憫已經掛了電話,也就不理他了。

誰買的藥和溫度計,又是誰把溫度計裡的水銀加在丸藥裡的。

讓林憫自己去查吧。

於其不明不白的死,在活著的時候發現最疼的兒子要害死自己。

這個真相,於林憫來說應該更殘酷吧。

就不知道,當他知道是自己最疼愛的兒子在害自己時,內心會做何想了。

……

林珺忙自己的工作,半夏則悄悄溜到了老家屬院裡,在樓下安安靜靜的玩兒。

現在,老家屬院幾乎完全搬空了,隻剩下幾個特彆老的老太太,也因為天氣太熱,都不出來了,隻在家裡呆著。

所以整個院子空空蕩蕩,安安靜靜,空無一人。

半夏蹲在地上,正在拿樹枝劃圈圈。

她是個特彆乖巧的孩子,林珺早起就吩咐過她,說二哥有很重要的事要辦,讓她不要上樓,她就不會上樓打擾,隻乖乖的在樓下等著。

看太陽慢慢升起來,她就躲進蔭涼裡,覺得渴了,就捧起大水杯喝口水,然後再蹲下來,依舊乖乖巧巧的等著。

而此時,樓上,法典則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上回小憲要黑飛機,是實打實的下了功夫的,整夜整夜的加班,鍵盤敲的劈裡啪啦,雖然法典看不懂,但隻要聽到鍵盤在響的聲音,就覺得二哥是在奮鬥,衝刺,就覺得肯定會勝利。

而這趟,他用他從國外帶來的主板組裝好了電腦,但並不動鍵盤,反而,打開一張電子地圖,把整個南海區域放大後,就坐在電腦前,長時間的盯著地圖看了。

二哥這趟回來,整個人似乎都跟原來不一樣了,他的生活習慣也改變了。

原來他最喜歡喝可樂,但現在,他跟林珺一樣,有個毛病,愛喝咖啡。

而且還必須是酸嘰嘰,餿巴巴的黑咖啡。

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他幾乎一眼不眨的盯著電腦,期間,法典給他衝了三杯咖啡,他盯著屏幕,一口口的喝著,幾乎就沒停過。

這房子的窗戶已經全封死了,大熱天的,服務器又是開著的,房子裡膠皮電線的臭味,再加上電流滋滋的響聲,既讓人悶熱,又讓人惡心欲嘔。

雖然在外號稱慈心陳浩南,法大,但在二哥麵前,法典就是個弟弟。

他從家裡搬來電風扇,對著二哥吹,又拿把扇子不停的給他打著,一夜了,看一臉胡茬的二哥目光越來越沉,越來越黯,法典的心提的愈發高了。

但他不敢問,甚至都不敢張嘴,就連呼吸,都放的輕輕的,儘量不影響二哥。

轉眼就是中午了,這時樓下傳來一陣輕輕的呼喚聲。

“小憲哥哥,點點哥哥,該要吃飯啦。”是半夏,等不到倆哥哥下樓,在樓下喊他們。

法典看小憲眉頭一皺,忙說:“半夏打擾到你思考了吧,我下樓去哄她,讓她走?”

這時半夏又在喊:“你們要不下來,我把飯飯給你們送上去呀。”

她也好奇,想上樓玩兒,可是媽媽吩咐過,說不讓她上樓,她是不敢上的。

這是變著花樣兒的,想要上樓來呢。

小憲是這樣的。

這回的任務,跟上回完全不一樣。

上回,他需要侵入殲機的係統,給殲機發布錯誤指令,誘導它降落。

這回,潛艇的各項數據他都有,都是現成的,因為他在國外工作時曾悄悄截留了一部分軍方信息數據的原因,侵入潛艇的導航係統,輕而易舉。

但麻煩的是,潛艇裡麵配備著15名軍人,還有武器,而且

它用的,是核動力,是不可能被消耗完的。它還有手動駕駛係統,遇到危險,它不但會進行打擊和攻擊,而且,駕駛員還可以手動駕駛,幫它擺脫係統的命令。

所以,如果說上回小憲是從天上套了一隻鳥。

那這回,他就是要在大海裡,跟一頭極為迅猛的惡龍搏鬥,那惡龍是他殺不掉,困不住的,但是,他又必須擒住惡龍,所以這事兒特彆難,難比上青天。

接到任務後,他帶著他所有的,高精尖的裝備,立刻馬不停蹄的回來了。

但回來一夜,坐了一夜,他已經想了很多種辦法了,但最後又都被他自己否決了。

以反間處給的信息,大概後天潛艇就要來了。

小憲的筆記本電腦是最先進的,搭載的軟件也是最成熟的,他還有最新的無線上網裝置。也就是說,一個人,一台筆記本,在海上,隻要有李部長提供的設備,有人配合,他就可以找到潛艇,也可以短暫的侵入它,指揮它。

但是他該如何困住那條惡龍,才是他此刻麵臨的難題。

半夏在樓下叫啊叫的,當然會打擾到小憲,讓他分心。

此時天大地大,小憲最大,法典得了二哥的命令,就準備把妹妹哄走。

可就在法典要出門時,突然,半夏又在姐姐來啦。”又說:“宋姐姐,你好呀。”

三樓嘛,又不高,小憲耳朵才一豎,立刻聽到宋向陽宋團長爽朗的笑聲。

他下意識摸臉,又觸電似的蹦了起來:“法典,找把剪刀,不不,菜刀,啥刀都都行,快給我把刀!”

“二哥,你要刀乾嘛?”法典問。

宋團長又不是外人,她來,二哥乾嘛拿刀,要打架不成?

小憲指指下巴:“胡子,我要刮掉我的胡子!”

法典從廁所拿出剃須刀來,說:“想刮胡子就用剃須刀啊,要剪刀乾嘛?”

這刮胡刀還是小憲去年用過的,雖然鈍了點,但沒關係,隨便刮幾下,隻要能刮掉胡須,露出自己帥氣逼人的麵龐就行。

這時,樓下,宋團長在問半夏:“你二哥在樓上,是嗎?”

半夏點頭,又搖頭,小聲說:“可是媽媽不讓我上去玩喔。”

宋團長笑著說:“上麵特彆臟,還臭烘烘的,會影響到小女孩的身體健康,你就不上去了,一會兒等姐姐下樓了再陪你玩,好不好?”

半夏點頭,又說:“記得把我二哥也帶下來呀,中午了,他該吃飯啦,不然他就會餓的更瘦瘦啦。”

在宋團長的記憶裡小憲可不瘦,餓兩頓也沒關係。

她笑著說:“好,我會把他叫下來的。”

用水打濕胡子,刀片又老又鈍,但小憲已經顧不得了,連割帶刮帶砍,幸好半夏跟宋團長多聊了幾句,等宋團長上樓時,小憲已經把胡子刮的精光了。

法典想開門的,被顧憲一把提起來丟開,自己拉開了門。

在小憲打開門的那一刻,宋團長果然驚呆了,她一臉的不可置信:“您……您……是?”

“你好。”小憲伸手。

宋團長猶豫著,狐疑著,但也慢慢伸出了手。

從對方的神態和表情,語氣,小憲就知道,自己在國外時節製飲食,保持健身是對的,一個皮膚黝黑,胡茬錠青,個頭高大,又五官帥氣的帥哥,是極富視覺衝擊力的。

宋團長是個大姑娘,還正是春心懵懂的年齡,被個冷酷,陽剛,健壯的男人盯著,驀的臉就紅了,她甚至仍然沒認出小憲來,重複問道:“您是?”

想當初,半夏一針紮癱了小憲

的臉,小夥子很是傷心過,還覺得妹妹是自己愛情路上的絆腳石,但在這一刻,他突然意識到,妹妹那一針紮的妙極了。

先抑後揚,當他以全新的麵貌出現,宋團長在這一刻,肯定對他一見鐘情了。

她肯定已經死心塌地的愛上他了。

顧憲不動聲色,冷酷到底:“我是顧憲。”

宋團長差不多認出來了,同時也終於明白,為什麼林珺會堅持,說顧憲和顧民是一對雙胞胎了,當顧憲瘦到一定程度,他的五官,臉型和顧民一模一樣。

而顧民,是如今全海軍部隊,所有女兵的夢中情人。

為了能見一麵顧民,但凡有藥研中心的任務,女兵們都是打破頭了,搶著要去的,宋團長是當領導的,不好跟女兵們搶,可她也喜歡看帥哥啊。

但在這兒,有個男同誌,雖然沒有顧民那麼白,沒有他的氣質和精致,以及那種讓人看一眼就舍不得挪開雙目的帥,但他的五官生得跟顧民一模一樣。

大概就是,他是黑一點,糙一點,陽剛之氣更重一點的,另一個顧民。

宋團長在這一刻想大喊大叫,想跳,想招呼自己的戰友們快來看。

讓大家跟一起驚訝,圍觀,一起開心一下。

她可以想象到,她的那幫小兵崽子們得有多開心了。

但是,雖然穿的是便裝,宋團長畢竟是個女軍人,代表著的是共和國女兵的形象。

她斂著自己內心的激動,握上了小憲的手,並說:“顧憲同誌,領導讓我來通知你,大概明晚12點以後潛艇就要來了,關於任務,您有把握嗎?”

小憲心裡其實一點譜都沒有。

但他嚴肅冷酷,繃著下巴說:“當然,一切儘在我的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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