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是不曾說過喜歡而已。
聶浮星到底是宣成侯的嫡長子,詩書騎射樣樣精通。
其他方麵外人看不見,宣成侯自然也不會去管。
隻是江益此時話說得十分直白,甚至帶著諷刺的意思。
宣成侯不得不管。
他沉吟片刻,而後才緩聲道:“這件事,本侯會處理。”
“多謝侯爺。”
說完這句話之後,聶浮星就直接轉身了。
鄭子聿依舊是在一旁,江益跟著聶浮星起身。
經過他身邊的時候“呸”了一聲。
聶浮星並未在意。
多年來,他早就習慣了這樣。
出了房門,聶浮星就長長舒了口氣。
“公子,你剛才實在是太帥了。”
聶浮星:“哦?”
他記得自己也沒說幾句話。
江益說:“是我我早就忍不住說一堆了,你這種淡定的樣子才最嚇人!”
聶浮星輕輕笑了笑:“借勢而已。”
江益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
聶浮星笑了笑,他故做高深:“等會你就知道了。”
江益知道聶浮星足夠聰明,今日把事情挑明了說。
大抵是有什麼能保證贏的原因。
二人走的是來的時候的那條路,原先的工匠依舊在。
聶浮星和江益說:“這東風我借到了。”
江益依舊沒明白。
聶浮星說:“這些匠人手藝都是個頂個的好。”
江益眨了眨眼,聶浮星笑了起來。
“猜得出來嗎?”
江益連忙搖頭:“公子,你就彆取笑我了。”
聶浮星拍了拍江益的肩膀。
“等著看吧。”
這是聶浮星第二次這麼說。
江益雖然有些懵,還是點了點頭。
聶浮星帶他走到了匠人們旁邊。
這些人自然能夠知道聶浮星是侯府世子。
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聶浮星的身上。
聶浮星開口道:“諸位繼續便是,我隨意看看。”
其他人也不知道聶浮星的心意到底如何,但是他們也不敢說什麼。
收了府裡人的銀子,自然是要將事情辦妥。
於是一切就按照原來的步驟進行。
江益看著這一幕,心裡也不禁感歎。
他家公子到底還是是侯府的世子,在外人眼中依舊是高不可攀的存在。
聶浮星的心思其實不在他們這些人的身上。
他不過是想看看,被宣成侯塞到自己這裡的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聶浮星臉上的表情幾乎沒什麼變化。
他似乎不是很好奇他們到底要做什麼,但還是要在這樣的位置上坐著。
良久之後,聶浮星開口道:“我們走。”
眾人聽到他這麼說之後,紛紛都鬆了一口氣。
江益立刻就動了身,而後給聶浮星蓋上了一件披風。
聶浮星卻忽然停了腳步。
眾人不解地望向聶浮星,但是聶浮星什麼都沒有說,而是直接離開了。
就連江益,也沒能在第一時間看出來聶浮星的用意。
“公子。”江益問他,“您是為了什麼留在院子裡的?”
聶浮星笑著問他:“你不知道嗎?”
江益搖了搖頭。
聶浮星點了點頭:“不知道就好。”
江益猜不出來,旁的工匠自然更猜不出來。
但是在此之後,聶浮星再也沒和江益提過這件事。
亥時三刻,聶浮星起身往外走。
此時,江益已然睡熟,他的院子一向沒人守。
沒有人會知道聶浮星想要去做什麼。
他走到了池子邊上,而後目光便有些飄忽。
很明顯,他有彆的想要看之物
不多時,聶浮星就從懷裡摸出來一個盒子。
這是今日他親眼看著那人放進草叢深處的,在眾人全部沒注意到的時候,聶浮星才過去拿了起來。
他打開盒子,裡麵躺著一張小紙條。
這紙條,就是他來此的原因。
聶浮星不知道對方究竟什麼時候才會現身。
或者……根本就不需要現身。
他隻需要在這兒靜靜等待即可。
聶浮星過來的時候,注意到了白日工人動工的那間廂房裡麵燈火通明,分明就是有人在。
這也就意味著,宣成侯安排進自己院中的人必然是已經住進去了。
給自己留下盒子,此刻又不願意現身,顯然並非君子所為。
聶浮星有不樂意等了,大有此刻轉身離開的想法。
他將披風重係,在他正準備離開的時候,便聽到了一個陌生的聲音。
“世子殿下不想見在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