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明穹搖了搖頭。
聶浮星頓時就放心了,他說:“那我也沒有彆的要問的了,七爺既然也受了傷,就應該好好用藥休息才對。”
晏明穹卻沒有搭理他這樣的話,他說:“我身上並沒有彆的藥,我把它已經給小公子了,現在在下並沒有彆的藥可以用。”
聶浮星頓時瞪大了眼睛。
他不知道為什麼此人可以有這樣的臉麵。
這些東西明明也不是自己逼迫他的,可是在他的口中就好像一切都是自己為難他一樣。
聶浮星說:“我也沒有帶過來。”
晏明穹點了點頭,他當然知道聶浮星不可能把藥隨身攜帶,所以他才故意說的。
“你等我吧。”聶浮星說,“我很快就回。”
晏明穹卻拒絕了他這樣的提議。
“我跟你去。”晏明穹說,“也就不用麻煩你多跑一趟了。”
聶浮星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想的,但是他既然已經開口了,那麼自己就不會拒絕,從心理上說,聶浮星確實不喜歡麻煩,也不想自己再一次過來。
晏明穹分明就是心機很重的人,可是還總是要把單純的一麵拿出來給自己看,自己並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就好像他可以隨意把自己玩弄於鼓掌之中。
在自己很小的時候,聶浮星就已經感覺到了在這個世界上好像所有人都可以欺負自己,所有人都不把自己當回事。
但是自己也會有自己的喜怒哀樂,也會把其他人的想法當做一回事。
那些人全然不顧及自己的想法,隻顧他們開心。
現在那些人大部分都已經成家立業,自己才能稍微舒坦一些。
他並不希望恍惚之間自己有回到從前的感覺。
最最重要的是絕對不可以任人宰割。
晏明穹到了他的神色,害怕他繼續想下去,所以說:“我們動身走吧。”
聶浮星點頭答應。
兩個人一起走出了這座房屋,聶浮星先過來的時候,外麵就已經是一片漆黑了,現在天色自然就更加暗了下來。
不過他心裡也沒有太多彆的感覺,畢竟冬天總是這樣的。
不會因為自己不喜歡黑夜就變得亮起來。
晏明穹和聶浮星兩個人都受傷了,所以對於他們兩個來說,這段路其實算是有些漫長的。
他們兩個又談不上熟悉,所以也沒什麼好聊天的,兩個人就沉默著一起回去了。
聶浮星這裡和剛才一對比,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晏明穹那裡用的碳火很足,在裡麵是很熱的。
但是到了現在就完完全全沒有那樣的感覺了。
聶浮星這裡用的碳火隻能稍微提供一些暖氣,讓這裡和外麵拉開一定的差距,但是沒有特彆溫暖的感覺。
晏明穹說:“殿下原本就是名正言順,為什麼還是對自己如此苛待?”
聶浮星跟他說:“我並不相信七爺完全沒有耳聞。”
“聶家世家大族,封侯拜相,在下如何能夠知道這裡麵的東西?”
晏明穹雖然是疑問的語氣,但是明顯沒有任何尊重的意思,他顯然是知道很多東西的,可是他此時此刻就是要拿著這樣的態度。
聶浮星都有些懶得理他。
晏明穹想要怎麼說怎麼做,還不是隨便他。
他既然已經告知自己,他知道一些關於自己母親的事情,那也就意味著他和這些家族肯定是有些聯係的。
現在他又要說完全不知道,這是沒有任何可信度的。
不過聶浮星不想和他計較這些東西,現在他就隻想讓晏明穹趕緊走人。
晏明穹現在在他的心裡幾乎就是不速之客的形象。
不過對方受了傷,唯一的藥在自己的身上,自己如果不帶他回來,反而就是自己有問題。
聶浮星雖然沒有想和他有多麼親密的關係,但是也不想自己莫名其妙背上一些罪名。
聶浮星之前用過之後就已經把那瓶藥放好了。
雖然是晏明穹給的東西,但是自己也不會有彆的想法。
晏明穹看著他把藥拿出來遞給自己,然後就問他:“殿下,給了你的東西就是你的了,我隻是借用一下。”
聶浮星沒有能夠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晏明穹說:“在下隻是不小心受了傷,想要借用一下,並沒有想要把東西拿走。”
聶浮星這下算是明白了。
晏明穹大概是想要在自己這裡塗個藥就行。
“七爺自便。”聶浮星說,“我不會看你。”
晏明穹用非常玩味的眼神看著他。
“我們兩個都是男子,你有什麼好避諱的?”
晏明穹一句話問的聶浮星幾乎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