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衣公子的第一個笑(2合1,補昨)(2 / 2)

盛年何其傲[綜武俠] 高彆 15466 字 10個月前

“慢慢等吧,向雨田,”盛年忍不住雙掌相擊,幸災樂禍一笑,“從隋末算起,離我出生,還有五百年!!”

盛年說罷,環視幾人,雙目深黑如淵。

禦氣訣蓄勢,雙掌虛合,就要相擊:“臨彆在即,最後一件事:

“諸位,你們是自砍境界,還是——我幫你們砍?”

小北宋。

二月三。

汴梁城。

諸葛正我道:“關七消失了?”

洪七公道:“你們看,地上屬於戰神殿的影子,也消失了!”

但不過眨眼之間,地上屬於戰神殿的巨大影子,又一次出現!

受傷的關七,從半空中墜落下來!

關七落到地上。

諸葛正我道:“關七的境界……?”

洪七公道:“戰神殿裡發生了什麼?關七不僅受了傷,他的境界,還不進反退!”

諸葛正我道:“但就算如此,關七的境界,仍在入聖以上。”

洪七公道:“是入聖和入聖之上的中間。”

諸葛正我道:“是半步入聖之上。”

“是半步盛年境。”

關七身影閃現,出現在悅來客棧頂樓的窗前。

登峰境。

至臻境。

入聖境。

盛年境。

天下本沒有半步盛年境,但自從某個強霸惡劣的盛年境,硬生生將他們五個本在盛年境的人,打落境界、鎖死境界——從此武道之中,就不得不多出一個半步盛年境,來盛放他們五人。

“半步盛年境?”洪七公暗自戒備,麵上難掩求知,“那入聖境之上的境界,便名為盛年境?”

順便咕噥了句:“巧了,彙帝似乎也叫盛年這個名兒?”

但也隻是一句咕噥。

不知“盛年境”一名從何而來,不知此中真相者,誰敢相信,不過雙十年華的人,竟貴為一國開國帝王的同時,又為橫斷千年的武道第一人!

關七道:“盛年境為武道境界之極,隻要願意,便可破碎虛空。”

破碎虛空!

傳說中的破碎虛空!

洪七公還待再問,但關七已不再理他。

關七轉向輪椅上披珠掛玉的衣公子,眼眸清晰起來,深深道了句:“是你。”

衣公子道:“是我。”

兩人一問一答間,便對上了什麼暗號。

外人難以插入的秘密氛圍。

關七道:“你找到小白了?”

衣公子伸手,在輪椅扶手上一按,扶手吐出一封染就女子熏香的信封。

衣公子把信遞給關七,道:“我與溫姑娘說明緣由,這是溫姑娘寫給你的信。”

關七飛快接過,拆了信,目光落在信紙上,眼中慢慢地,蓄起似喜似悲的淚:“小白在等我。小白在等我!她一直等我!”

多年瘋意,化作濃濃的情,藏入深深的心。

關七道:“你實現了承諾,我也該實現我的承諾。說吧,你想要什麼?”

衣公子笑了。

衣公子懶怠地笑道:“關七,你何必多次一問?你當年說答應我‘一件事’時,便已經知道,我要的是你後半輩子的效力!——效力大彙!”

他說什麼!

衣公子在說什麼!

河流兩岸,三合樓下,悅來客棧樓上,所有人無不震驚!

衣公子與關七早有約定?

關七早就許諾,下半輩子要效力大彙?

那可是關七!

汴梁城迷天盟的主人關七!

如今天下至臻,都難以匹敵的武道之極關七!

衣公子他怎麼敢的?!

所有人都希望衣公子在說笑。

所有人都以為關七會暴怒。

然而關七頷首。

關七理所當然地頷首!

關七小心翼翼將信收好,腳踏窗沿,一腳踏向空中,倏然飄遠,口中對衣公子道:“你等著罷。等我處理了迷天盟,找了小白,我就來找你!”

三兩下,身影消

失在空氣中。

徒留河流兩岸,無數為現實迷茫心驚的人。

迷天盟的人先退。

小北宋汴梁、乃至極有可能是當今天下的武道第一人,在此行站在大彙一方的衣公子的插手下,投向了大彙。

蘇雷二人的隔空配合,金風細雨樓和六分半堂的聯手,沒有得到任何預想的成果。

不得不讚衣公子的手段。

飛衣商行吃不下關七這個半步盛年境的強者,但大彙能。

趙旉咬著牙佩服道:“衣公子好本事、好能耐!身為一個商人,能一力‘買入’關七聖這天下無雙的商品,是頭等本事;能當機立斷,將關七聖這了不得的商品交易給彙帝,又是一等的決斷和魄力!”

大彙強,則他兩宋的危機越甚。

衣公子道:“趙公子謬讚。不過,趙公子這副深閨怨婦瞧負心漢的模樣,真是叫我好生害羞。我一個生意人,自然是誰當得起做生意的貴客,就和誰交易。若哪一天趙公子也有了這個本事,我自然也樂意和趙公子做生意!”

趙旉:“……”

趙旉:“…………”

言下之意,就是彆怪他把小北宋的關七交易給了大彙,要怪就怪他小北宋、他趙旉,沒能耐、守不住!

衣公子道:“趙公子,今天三合樓下的戲,到這裡也該落幕了。夜色將近,我便先行告、咳、咳咳!”

林詩音把手上的大氅披在衣公子身上:“又該著涼了。”

“對了,”衣公子攏了攏大氅,“今日刀劈劍砍,雷霆澆注,三合樓毀成這副樣子,真叫我心痛。我準備買下三合樓的地契,重建一座樓子,和趙公子的悅來客棧隔岸相望。到時新樓落成,趙公子可要來剪彩?”

趙旉:“…………”

趙旉無法理解,衣公子這上一刻還得罪了人、把人得罪到死,下一刻又如若平常與人談笑的功力,是怎麼養成的。

太可恨了。

……太值得學習了。

而且。

經過今日一遭,趙旉在衣公子身上吃了癟,一邊對衣公子恨得牙癢癢,一邊也對衣公子,燃起了濃厚的欣賞和佩服。

要知道,飛衣商行至今沒有站死哪一國的立場,就算和大彙也隻是生意關係,那飛衣商行……為什麼不可以為他兩宋所用?

衣公子此人,又為什麼不可以——為他趙旉所用?

於是趙旉微笑吟吟地,目送衣公子的輪椅出了包間,口中道:“到時再說,如果我還在汴梁,定然赴約。”

衣公子的輪椅出了悅來客棧。

軲轆轆碾過河上小橋。

一路來到三合樓下。

衣公子坐著他披著雪原白熊皮的輪椅到時,白愁飛與雷純兩人正口舌對峙。

武功奇高的白愁飛,正緩步走向毫無武功的雷純!

這一場。

引得在場高手,都凝神觀望。

若白愁飛對雷純動手——

所有人都在想。

這一刻,柔弱的、沒有武功的雷純,被六分半堂一方的父親和金風細雨樓一方的蘇夢枕,都當作沒有話語權、沒有選擇權的棋子的雷純,成了汴梁兩大幫派千鈞一發的關鍵點,成了決定汴梁局勢的砝碼!

白愁飛會不會動手?

已經沒人有機會知道了。

因為衣公子的到來,打破了兩人的對峙。

衣公子的輪椅一路滾過,招呼一路打過來:“雷總堂主。蘇樓主。諸葛神侯。方小侯爺。米公公。”

諸人回禮。

是向飛衣商行的老板衣公子回禮。

也是向得到關七效力的衣公子,回禮!

但衣公子的輪椅

,卻不停。

衣公子要找誰?

眾人的視線隨衣公子前進。

在雷純身邊停下。

坐在輪椅上的衣公子指了指地上,對雷純道:“雷小姐,你腳邊的貓眼石,可以撿來給我麼?”

雷純低頭,便見雍容華貴的衣公子抬起臉,對她柔柔一笑。

天香國色,斯文閒雅。

這一笑,笑得雷損身形一動,半擋在女兒身前。

這一笑,笑得蘇夢枕一邊咳嗽,一邊走上來,雙手按住輪椅椅背,將衣公子的輪椅拉遠了去。

忽然後移的衣公子一愣,轉頭看去,懵道:“蘇樓主、蘇樓主!你這是做什麼?”

“咳、咳咳,”蘇夢枕道,“衣公子,不必麻煩雷小姐,我幫你撿。”

放眼看去,卻見那青綠貓眼,已經躺在雷純掌心。

蘇夢枕:“…………”

蘇夢枕默默伸手,才道了句“雷小姐”,雷損便已從女兒手心拿過貓眼石,放到蘇夢枕手中。

一顆貓眼石,轉了三道手,才回到衣公子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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