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坐在維克的正對麵，令季如能讀懂他在想什麼般問道，“你好像很疑惑。”
維克被看透後直言道，“我想知道你和凱亞的關係為什麼會這麼好。”
社交一向不是他擅長的方麵，一直以來，維克也很想和角色們搭上幾句話，但結果都不是很好，甚至還鬨出過誤會。
所以如今看到令季和凱亞的關係不錯，維克內心多少有點羨慕，想學習一下與人交往的技能。
可惜現實與維克設想中的偏差很大。
“我們的關係和你想得不同。”令季沒有兜圈子，他對維克講解，“你可以理解為我們在互相試探，這次的私下見麵，大概率也是因為凱亞懷疑我。”
“他為什麼要懷疑你？”對於這個答案，維克無法理解。
“可能是我寫的那本書，也可能是那天我的反應太不正常。”令季回憶著說，“我該懷疑凱亞那個小偷走錯樓層的說法。”
就算凱亞那時候沒有細想，以後他也會察覺出不對勁。
在職場混了這麼多年，這點敏銳度還是有的。
要不是當初想快速糊弄過去，令季也不會那麼快接受凱亞的說辭。
令季這時再看維克，忽然有點羨慕他的生活。
輕笑一聲，令季掩蓋住一閃而過的念頭，他耐心的等著維克繼續提問。
然而維克沒有再問，他歎了口氣說道，“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麼了？”
這下輪到令季聽不懂。
維克想了想講出他的看法，“凱亞很在乎蒙德，我還和愚人眾有聯係，在他眼裡我是隱患，而你和我有聯係。”稍作停頓，他壓低聲音補充，“對不起，我好像又牽扯到你了。”
對於這突如其來的道歉，令季忍不住又笑了。
“沒什麼，你也透露給了我很多信息。”令季換上安慰的語氣，“而且你之前說想讓我拖住凱亞，想必是你已經意識到了。”
他知道維克很聰明，是觀念上的問題讓他看起來很遲鈍。
不過令季很理解，以維克那種有係統還要升級的情況，讓他不將提瓦特當成遊戲裡的世界，實在是強人所難。
但這不是現在應該討論的內容，令季看著沉默的維克，他主動問道，“說說你的計劃吧，我想知道你打算如何獲得風神的祝福。”
主線任務令季還沒有忘記。
維克見狀也隻能收起沮喪的情緒，說出他的打算，“我想阻止女士毆打神明。”
“你說什麼？”令季愣了愣，他是不是聽錯了，毆打？這是用在神身上的詞彙嗎？
“在遊戲裡，女士給了風神一耳光還踹了他一腳，我感覺這是沒有必要的。”維克講出他的想法，“獲取神之心是她的工作，但是沒有必要打人……打神。”
令季聽著維克最後的糾正，止不住在心底讚同。
工作是工作，對工作對象動粗就不太合適。
並且彆說神明，就算是麵對普通人，毆打這種行為也足以稱為過分。
“風神沒有生氣嗎？”令季皺起眉頭問出他最想知道的問題。
維克篤定的說，“沒有。”
得知風神不生氣，令季感歎，“風神還真是好脾氣，換成其他神明，女士的結局不會太好。”
“女士後來是挑釁雷神，然後官方出了個關於她葬禮的視頻。”維克默默接話，那個名叫冬夜愚戲的視頻他看過很多次。
“這倒不讓人意外。”頗為無語的評價，令季隨即又問，“不過你這樣改變劇情沒有問題嗎？”
維克搖搖頭，“我不知道，但我感覺沒有問題。”他說著憑空點了幾下，“任務沒有規定我不能改變劇情走向。”更重要的事他不覺得自己改變了劇情。
本質上維克覺得他的行為對劇情影響不大，女士還會拿走風神的神之心，少的隻是一些沒有必要的行為。
再加上倘若係統不讓劇情有一丁點變動，那麼係統至少該給點提示。
既然沒有提示，就彆怪他覺得可以。
“法無禁止便可行。”
令季的感慨像是總結般在維克耳邊響起。
“是的。”維克讚同道，“女士會在西風大教堂門口動手，所以未來這段時間，我會抽空去西風大教堂，那樣我在女士麵前出現，不會顯得刻意。”
“但是我天天前往西風大教堂，說不定會引起其他人警覺，比如凱亞，他一直關注著和愚人眾有關的人的動態。”
想起那次凱亞點出自己與愚人眾的聯係，維克的心沉下去，“正是因此，我才想請你拖住他。”經過之前那次的交流，他感覺令季是他身邊唯一能幫忙的人。
這也是維克在看到係統的倒計時提示，立刻結束刷副本趕過來的原因，他的時間不多了。
發覺自己還未告知令季係統會給出倒計時提醒，維克立刻補充上去。
耐心的聽完維克的計劃和與係統有關的新增情報，在思考了幾秒後，令季問道，“你知道女士襲擊風神的確切時間？”
“不知道，但我知道任務完成時間還剩十天。”維克實話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