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反抗軍的駐地。”維克介紹。
派蒙喘著氣回應,“好隱蔽。”她都快被繞暈了。
“為了防止被發現才設置在這裡。”說話間,維克取出一枚令牌。
“這是?”派蒙麵對令牌很好奇。
維克想了想,解釋道,“海祇島上的珊瑚宮交給我們,方便交易的時候使用。”
“還是很難想象愚人眾會做這樣的事。”搖了搖頭,派蒙不知道該怎麼評價,對於愚人眾,她的印象實在是不算好。
“令季現在負責愚人眾的後勤工作,正好發愁處理帶不走的食物和藥品,正好海祇島需要,他就順手賣給了他們。”維克簡單的告知原因。
“這麼看令季也算是做好事。”派蒙說認真的說,“用璃月的話說,這叫行善積德。”
空因為派蒙
的話笑了,原本有點緊繃的氣氛一掃而空。
“嗯,是積德。”維克也抬了抬嘴角,很配合的回應派蒙,隨即他提議,“進去吧。”
這時空接話,表示再不進去天就黑了。
一想到天黑要在野外露宿,派蒙馬上催促他們快點過去。
維克走在前麵,拿著珊瑚宮的令牌向營地外的守衛出示。
看清楚令牌,守衛立刻打起精神,“幾位裡麵請。”
見到令牌如此有用,空和派蒙都鬆了口氣。
在守衛的帶領下,一行人很快來到軍營的中央。
派蒙隔著遠遠的看見一雙毛茸茸的耳朵。
“那是狗耳朵?”派蒙睜大眼,懷疑自己看錯了。
“那是五郎大人的耳朵。”守衛耐心的講解,“五郎大人是我們的頭領。”
派蒙這下不敢把那句好可愛的耳朵講出來。
而就算派蒙什麼都不說,五郎的耳朵還是吸引著她的注意力,隻見它動了兩下。
“有客人?”五郎轉過身。
“他聽見了。”派蒙驚訝的喊出,隨即她意識到不禮貌,趕緊捂住嘴。
值得慶幸的是五郎沒有計較,他認出了維克。
“是你?愚人眾還有東西要做交易嗎?”五郎很自然的以為維克又是代表愚人眾來做交易。
然而維克搖搖頭,“我的朋友想來見反抗軍。”他隻是個引路人罷了。
聽說維克不是來賣東西,五郎有點失望。
雖說愚人眾不會把那些更具有殺傷力的武器賣給他們,可是那些食物和藥品也是海祇島和反抗軍所缺少。
除此之外,還有作為贈品和物資一同送過來的書籍,能夠供將士們休息時。
不過五郎轉念一想,沒有物資交易,有人來投奔也挺好的,而且恰好最近反抗軍缺少人手。
看向站在維克身邊的空,五郎嚴肅的問,“你如果要加入反抗軍,那我必須提前告知,戰場上非常危險,隨時都是犧牲的可能。”
空沉默了幾秒,他意識到當前的五郎是把他當成普通的投奔者。
這麼想著,空決定告知五郎在鳴神島發生的事。
“你知道第一百顆神之眼的狩眼儀式嗎?”
麵對空的問題,五郎點點頭,“狩眼儀式雖在稻妻城舉行,但我還是有所聽聞。”電光石火之間,他想起一則傳聞,“嗯,我記得那場神明親自出席儀式出現了意外……”
模仿著維克那平淡的語氣,空打斷了五郎的話,“是我。”
“啊?”
五郎和周圍的反抗軍都睜大眼睛。
“是他和雷電將軍戰鬥,救走了被收繳神之眼的人。”維克神色如常的說。
“當時雷電將軍都拔刀了。”派蒙還記得那個場麵,當時空突然消失,等再出現的時候就已經昏過去。
要不是托馬及時掙脫了繩索,向雷神拋出武器爭取了一點逃跑的時間,他們的
旅途可能就暫停了。
然而這些內情就不是遠在八醞島的五郎知道的。
從震驚中回過神的五郎,看向空的眼神都變了。
“最近我是得知天領奉行下發了新的通緝令。”五郎先看了看空,再看派蒙,“上麵寫的是金發的旅行者和會飛的白色神秘寵物。”
“誰是會飛的白色寵物啊!”派蒙重複這個詞,對雷神的恐懼消失,她皺起眉頭,感覺勘定奉行實在是太過分了。
五郎眼看派蒙不高興,趕忙道歉,隨後歡迎空和派蒙來反抗軍的營地。
“兩位如果不介意,可以在這裡參觀參觀,熟悉環境。”五郎認真的說道,“如果兩位想留下,反抗軍隨時歡迎。”他是想讓空留下,但是他不知道對方願不願意。
再加上剛才五郎低估了空的身份。
想起自己過於魯莽,依靠經驗判斷將空當作普通的投奔者,五郎的耳朵不好意思的抖了兩下,尾巴也不受控製的擺動。
這個可愛的小動作讓派蒙笑了,她一下子忘記剛才被稱為寵物的不愉快。
“好,我們會好好參觀。”派蒙答應下來。
五郎點點頭,這時他的視線又轉向維克,“對了,我們整理了一份急需物品的名單,能請你看一看愚人眾內有沒有閒置的嗎?我們願意加價購買。”
“可以。”維克想都沒想的同意。
平時他和散兵還有令季會去絕緣本刷聖遺物,那時令季在秘境內除了幫忙揪草史萊姆的葉子讓它放音樂,就是看文件。
維克休息的時候也看過兩眼文件,知道那些文件裡有記錄愚人眾要帶走和丟下的各類物品。
因此這次他還是知道愚人眾要帶走什麼,要丟下什麼。
整理著浮現出腦海中的各類名詞,維克準備過去幫忙核對。
“我們也一起去看看吧。”派蒙對空提議,既然都要參觀,那不如從後勤。
空也點點頭,他還想向維克谘詢八醞島上的情況。
對於空和派蒙一起去,維克和五郎都沒有異議。
“你們參觀吧,我不打擾了。”五郎沒有跟過去,他還有很多事要做。
維克點點頭,輕車熟路的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看著他這樣子,空和派蒙就知道他不是第一次來。
“維克,你接下來準備怎麼辦?”派蒙在路上隨便找了個話題。
“我要去鳴神島參加禦前決鬥。”維克輕描淡寫的說。
就在前兩天,根據時間推測,大概是空和派蒙見到雷神之際,他接到了新任務。
成功參加禦前決鬥並戰勝對手,將獲得一個命座。
這與維克接下來要做的幾乎不謀而合。
本來他就和旅行者一同參加禦前挑戰,打敗女士獲得升級技能的材料。
維克在看到任務時,還對令季說係統做了優化升級。
想到令季頗為無奈的反應,維克覺得如果成就能開出更多的道具或
者新功能,也許他可以挑幾樣令季能用的送給他。
從令季能看到成就這點來說,他應該是能使用道具。
維克止不住的開始想,也許他該做點能出現道具的事情。
這讓他的思維逐漸跑偏。
還好在他開始要不要現在就為了成就做點什麼時,派蒙的聲音將維克的神思拉回來。
“你為什麼要參加禦前決鬥?”派蒙驚愕的問,“而且你要和誰戰鬥啊?”
“女士。”維克直截了當的說。
空抓住關鍵詞,他立刻問維克,女士是不是鳴神島。
“對。”維克給出肯定的答複。
這下子空沉下心,他深吸一口氣,試探性的問,“女士是不是在背後和勘定奉行他們做交易?”他懷疑女士正是借著支持勘定奉行和天領奉行,換取到了麵見雷神的機會。
至於女士為什麼要麵見雷神,無非是要獲取神之心。
維克點頭承認。
得知自己猜的沒錯,空又向維克打聽八醞島上愚人眾和反抗軍的情況,然後得知愚人眾在八醞島上設有工廠製造邪眼,而製造邪眼的材料是勘定奉行送來的。
“那些晶化骨髓,原來是做這些。”派蒙恍然大悟。
“你們知道?”維克問完才想起晶化骨髓在原劇情裡有出現,隻是太細節他記不清有什麼用。
好在不用維克細想,派蒙便講出她是怎麼知道的晶化骨髓。
“在離島的時候,勘定奉行用晶化骨髓作為稅金。”派蒙那時還納悶勘定奉行要晶化骨髓做什麼,現在她知道了,原來要送給愚人眾做製造邪眼的材料。
這讓派蒙很是氣憤,“勘定奉行太沒有底線了!”
“嗯,確實。”維克深有同感。
空也發出歎息,他對稻妻的局勢是有了更深刻的判斷。
氣氛在不知不覺中沉重起來。
正當派蒙受不了,想說點什麼緩和之際,他們走進一間帳篷內。
坐在帳篷裡的海祇島士兵看見維克進來,趕忙起身迎接。
“名單在哪裡?”維克沒有兜圈子,向士兵索要名單。
“在這裡,我們想請貴方能否多提供一些傷藥,最近戰事頻繁,傷藥消耗的非常快。”士兵小心翼翼的講出他們的難處。
維克聽著他的話,同時目光掃過名單。
上麵羅列的大部分都是藥物,其中包括不限於鎮痛消炎退熱的藥品,但更多的還是包紮傷口用的藥粉和藥劑。
“營地裡還有很多,我回去後會儘快清點出一部分。”維克麵無表情的回複。
分明他的聲音中沒有多少起伏,聽在海祇島士兵耳中卻猶如天籟。
“謝謝。”士兵下意識的道謝。
維克回了句沒事,就問起還有沒有其他要的東西。
被問到的士兵沉思片刻後說,“能否再送一些書給我們?不用太專業的書籍,普通的就可以,這樣很多養傷期間的
士兵可以看看書,轉移對身體上的傷痛的關注。”
“愚人眾內還有嗎?”派蒙歪頭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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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挺多的。”士兵笑了笑,“大家都是人,我想愚人眾也會無聊吧。”一開始他對愚人眾的印象並不好,他們都太過霸道。
但是最近愚人眾卻不知為何變了性,願意按市場價賣給他們各類物資。
雖然明知道是愚人眾不要的,但對於什麼都缺的海祇島和反抗軍,此舉也算是雪中送炭。
這些話海祇島士兵沒有說出來,他靜靜的等待維克的回答。
“都是什麼樣的書?”維克想先核實一下,省的送錯了。
士兵沒有多想,俯身從抽屜裡抽出幾本雜誌和。
“八重堂?月與海之亭?少年與鯨?小貓尋葉記?”派蒙湊過去念出雜誌和的名字。
“對,就是這些,除了八重堂的雜誌,大部分都至冬人寫的。”士兵對此不奇怪,至冬人肯定更愛看至冬人寫的,那更合口味。
不過派蒙還是奇怪,“可是這些上也有八重堂的名字啊。”
士兵笑著解釋,“因為是八重堂引進的。”隨後他講解了八重堂的業務範圍,除了出版稻妻本土的輕,舉辦投稿大賽,還會引進各國的各類名著和流行文學。
“八重堂出版的書還真是廣泛。”派蒙說著拿起一本雜誌,一打開就看見長著狗耳朵和尾巴的插圖。
插圖上的狗耳朵和尾巴讓派蒙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五郎,可是它們是長在女孩子的身上。
派蒙眯起眼,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越看這幅插畫,她越感覺這就是五郎。
“這是希娜小姐,很可愛吧,大家都很喜歡她。”士兵滿臉憧憬的說,“真希望哪天能見到希娜小姐,她一定很溫柔善良又充滿知性。”
海祇島士兵的樣子讓派蒙不由自主的想到愚人眾們,不久前他們說起維克和達達利亞的時候也是差不多是這一副表情。
可是那些愚人眾對維克和達達利亞的評價完全和本人不搭邊啊。
不由得派蒙想到什麼,她再看希娜小姐的插畫,突然不知道接下來的話該不該說。
同樣的,維克聽到士兵這麼評價希娜小姐也陷入沉默。
按理說士兵早就見過希娜小姐,因為在劇情裡,她的原型正是五郎。
隻不過除了耳朵和尾巴,希娜和五郎沒有一處相似的地方。
就算是五郎看見,怕不是也很難把希娜和自己聯想到一起,最多隻會感慨一句,原來她也有尾巴和耳朵之類的。
維克這麼想著,為讓自己顯得不那麼異常,隨手拿起那本《月與海之亭》。
看清楚這本書的名字,維克不免想到令季工作的月海亭。
但是維克沒深入想下去,他麵無表情的隨意從中間翻開,下一秒躍入眼簾的文字裡帶著無窮大的信息量,使得他大腦超載。
【維克托的手放在林令的脖子上,溫熱的皮膚貼著他冰冷的掌心,那張總是巧言令色,欺騙著他的嘴,正因脖頸間收緊的手掌無法發出任何聲音。】
【要殺了他嗎?維克托問自己,他的腦海裡有兩個聲音正在吵架,而那兩個聲音都屬於他,正如他的心被欺騙撕裂成兩半,痛苦與迷惘讓他不知該走向何處。】
【他唯一一次對一個人上心,換來卻隻是利用。】
【這不公平,而至冬有句話,不公將以血來填平,也許他該這樣做。】
【是的,他該這樣做,但是他卻鬆開手,因為他舍不得,即便是他對他的情誼已如灼熱的鐵被扔入冰水之中冷卻,但它曾經所存在的重量仍讓他無法忽略。】
【維克托看著林令,即便到今日,窺破他的假麵,他依舊想接觸他,就如冬天中尋找到同類的動物,即便是再危險,仍不由自主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