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牆邊,幾片落在地上的樹葉引來了他們的視線。
同伴將樹葉撿起來,然後他來到燈下觀察,發現它們明顯不屬於稻妻城。
什麼東西才能留下不屬於稻妻城的樹葉?同伴陷入沉思。
然而不等他想出什麼,士兵的聲音驟然響起。
“是狸貓,剛才是狸貓。”士兵肯定道,
“肯定是狸貓變成人,想要嚇我們。”
“留下葉子的行為確實像是狸貓。”同伴皺了皺眉頭。
士兵理所當然的接話,“除了狸貓還能是什麼?總不能是那幾名通緝犯吧。”他認為真相隻有一個,有著蓬鬆尾巴的狐狸小姐為一麵之緣提醒他們不要被狸貓的小把戲嚇到。
“好吧,你說的也對。”在最不可能選項前,同伴被說服了,他丟下葉子,叫上士兵繼續巡邏。
等他們走遠,牆邊一扇不起眼的小門悄無聲息的打開,空和派蒙以及早柚探出頭。
“終於走了。”派蒙說著吐出一口氣。
“啊,差點就被發現了。”打了哈欠,早柚放鬆下來就開始犯困。
可沒等早柚睡過去,屬於令季的聲音出現讓她不得不清醒,“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早柚揉了揉眼睛回複,“是八重宮司選的地方。”
“對,是神子說這裡適合見麵。”派蒙跟著幫腔。
令季這下止不住歎氣,“八重宮司還真是打一手好算盤。”他聽到是八重神子選的地方,大概明白為什麼會接到那封神秘信,讓他們注意信號。
當時令季和維克還納悶是什麼信號,直到照亮天際的煙花出現。
不過按照維克劇透的遊戲原劇情,旅行者應該是和社奉行終末番的忍者在木漏茶室見麵……
令季轉頭看向正與空交流情報的維克,覺得很大概率是他們的出現影響了八重神子的計劃。
在製定計劃的時候,八重神子已經想過,假如旅行者被發現,就讓同樣在稻妻城裡的維克前去幫忙。
還真是每一環都算到了。令季想到這裡,忍不住笑了笑。
這聲輕笑引來眾人的視線。
“八重宮司考慮的很周全,她下午給我們送了一封信,讓我們晚上注意信號。”令季看向布滿星星的天空,“現在看來,所謂的信號就是那個煙花了。”
“神子交代過你們?”派蒙睜大眼。
令季沒有回答,用眼神讓維克把送來的信從背包裡拿出來。
接到令季的信號,維克取出粉紅色的信封交給派蒙。
一看到信封上標誌性的狐狸水印,派蒙就知道令季不是隨口說說,八重神子真的考慮到這一層。
“八重宮司讓我們住在這裡,想必也是為了在必要的時刻,能有人幫你們一把。”令季說這話時用於偽裝的尾巴不由主的擺了擺。
空和派蒙都看到這個小動作,他們互相對視一樣,最終沒有說出來。
那邊維克倒是見怪不怪,畢竟尾巴算是真的,會隨著主人的心情活動。
另一邊維克不知幾人在想什麼,他繼續講下去,“事實證明,我們還是派上一點用場。”
“要是沒有你們突然轉移了士兵的注意力,以及把我們拉進這座旅館,現在我和旅行者已經分開了。”派蒙還沒忘記在新的腳步聲出現後,兩名士兵便不再關注牆邊的陰影。
也是趁
著那個時機,早柚悄無聲息的現身,將他們引向路邊不注意看,根本發現不了的小門。
想到這裡,派蒙問出一個問題,“說起來,那個腳步聲到底是誰的?”
“我的。”令季無奈的回答,“維克注意到那兩名士兵朝你們走過去,我就出去吸引人了。”本來維克要去,但是被他否決。
令季覺得維克遇見士兵後被發現的可能性比較大。
符籙能改變的是發色和瞳色,以及長出動物的尾巴耳朵,但是基本的麵容沒有任何變化。
因此維克這副外國人麵容,哪怕被麵罩遮住一半,剩下露在外麵的部分隻要仔細看,也能發現他不是稻妻本地人。
在當前這個節骨眼上,想必外國人都是重點關注對象。
“所以隻能我來了。”令季一錘定音。
派蒙聽到令季的話,長舒一口氣,“還好那兩個士兵沒有追上去,不然他們就會發現你不是狐狸姐姐。”一牆之隔外的士兵說了什麼,她全都聽見了。
再次聽到狐狸姐姐,令季沉默了。
而那蓬鬆的尾巴也感受到他的內心,尖端不好意思的擺動了幾下。
派蒙看見這一幕,感覺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了。
然而令季麵上沒有顯露出不好意思,反倒是又笑了笑,隨後轉移了話題,“你們拿到天領奉行背叛的證據了嗎?”
這一次空搶在派蒙前麵回了句拿到了。
“因為不知道你們要的公文是什麼樣,所以我把看起來可疑的東西都拿過來了。”早柚雙眼朦朧的說完,便從不知道哪裡取出來一堆文件。
因為文件太多,空和令季分彆拿過來一部分審閱,篩選出來其中有用的。
“看起來天領奉行隱瞞的事情不少啊。”令季隻看了一份文件就做出評價。
空看過去,然後隻聽令季緩緩的念出,“鎖國令是為保護稻妻的永恒,防止乾擾永恒的要素,比如外力的侵入,幫助海祇島擾亂永恒的叛徒。”
讀完這一段,令季認真的說,“天領奉行很清楚神明真正在意什麼。”稻妻是信奉永恒的國度,以永恒為借口,更能博得神明的‘青睞’。
然而誰又能想到,所謂的神明是按照程序進行活動的人偶。
也正因是遵循程序的人偶,對永恒的理解非常的狹隘。
隻要打上為了永恒的標簽,所有的苦痛都不值得一提。
令季想起在八醞島上的見聞,止不住的發出長長的歎息,如果永恒就是忽略所有人的感情與感受,僅維持一個存在的外殼,那麼存在本身又有什麼意義。
或許按照維克說的,雷神不想再失去,她失去的太多了。
但一廂情願的停留帶來的隻會是更多的痛苦不是嗎?
令季到這時多少理解為什麼八重神子執著於想要見到真正的‘雷神’。
或許唯有那樣,才能讓她意識到自己正在守護的永恒,是令他人以及自己都痛苦的存在吧。
閉
了閉眼睛,令季壓下內洶湧的感情,儘量平靜的對沉默的空和派蒙說道,“從規格上來說,這一批文件應該是呈報給神明的,你們可以先把這種樣式的文書交給八重宮司。”
“好,我們會的。”派蒙接下令季的話。
空和維克也點點頭,一副我們一定會辦到。
這個反應讓令季奇怪,於是他想了想問,“你們怎麼了?還有什麼事沒有做嗎?”
“沒有了,文件已經拿到,我們的工作都做完了。”挪開眼,派蒙望向令季的尾巴。
令季循著派蒙朝由符籙變出的尾巴看過去。
下一秒他理解派蒙的意思了。
隻見那條尾巴垂在地上,正頗為難過的掃著地麵,似乎是想到什麼傷心事。
一瞬間,令季好像明白了為什麼八重神子有狐狸耳朵卻沒有讓尾巴顯形。
不受控製的尾巴太容易暴露心情了!
令季突然後悔為了演戲,即便是來到旅館也沒有卸下偽裝。
“沒關係了,那條尾巴很漂亮。”派蒙試圖安慰令季。
可惜此話一出,令季非但沒有被安慰到,反而尾巴炸毛了。
令季下意識的試圖遮掩尾巴的反應,奈何沒有任何用。
而這想要掩蓋事實的小動作,更是讓他成為焦點。
眼看令季頭上那對用於偽裝的耳朵都耷拉下來,臉上也開始發紅,空當機立斷叫上派蒙利用錨點直接返回鳴神大社。
“那,那我也回去睡覺了。”早柚也察覺出氣氛不對,調動神之眼,借著風元素力快速跑走。
等待空和早柚都消失不見,小院裡隻剩下令季和維克兩人。
即便是維克也感受到尷尬的氣氛,這讓他想到他和令季見麵時對暗號以及被鐘離當場撞見摸龍形玩偶的場景。
這個聯想讓他一下子明白了令季當前的心情。
“比肯德基爺爺好一些。”維克真心實意的安慰。
維克本是好意,然而令季的臉這次直接紅了,隨後他放棄了掙紮,直接捂住額頭。
“你還是彆說了。”令季悶悶的回複。
維克見沒有奏效,他又認真的想了想,“現在比鐘離看見你摸仙祖法蛻要好一些。”
“你怎麼我摸了仙祖法蛻的尾巴?”令季不可置信的睜大眼。
是胡桃告訴維克的?不是吧,胡桃不是那種人啊。
令季在心底反駁,也就在這時他看見維克露出茫然的神色。
瞬間他明白了。
那句仙祖法蛻指的不是龍形玩偶!
令季心裡蹦出一句帶感歎號的話。
這讓他趕忙解釋,“不是,維克,你不要多想。”
“所以你真的摸了仙祖法蛻的尾巴。”維克說著眉頭微微皺起。
令季這下顧不得說漏嘴後的臉紅,他真的慌了,同時他感到愧疚,身為璃月人,他比維克這個至冬人兼玩家還不尊重神明和角色。
就在令季想要道歉之際,他看見維克開口。
“為什麼不叫上我。”
維克的眼裡浮現出濃濃的失落,他也想摸摸仙祖法蛻。
當時在黃金屋,他光顧著和達達利亞戰鬥,都沒有抽出來時間去好好看看仙祖法蛻,更不要說摸一摸了。
而看著維克如此失望的樣子,令季啞口無言。
或許一開始就是他想多了。
也就在這時一個金色的框跳出來。
【成就達成:有福同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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