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維克揮刀的同一瞬間,風與雷相攜的兩股元素力衝向‘雷神’。
空和派蒙不自覺地被揚起的風吹向一邊。
在空的眼裡,這一幕仿佛是被慢放,手持著一把普通長刀的萬葉擋住了自碎裂空間中出現的神明。
那把平平無奇的長刀橫在神明麵前,或許連萬葉自己都不相信他做到了,身為凡人的自己竟然真的接下了那被譽為不可匹敵的存在的一刀。
然而包括空在內,在場的所有人,五郎,反抗軍,隨興而來的令季,亦或者同樣將武器指向神明的維克,都看到了無想的一刀被生生接住。
即便在稻妻城內,神明沒有全力出手,但這一擊終究帶有雷霆般威光的一擊,是凡人認知內不可直視的存在。
它是力量的象征,是世間武藝的極致。
可如今它似乎沒有那麼可怕了。
這個念頭一旦產生,就如燎原的火焰一樣在反抗軍心中蔓延。這些被剝奪神之眼的人仿佛是受到了激勵,對於神明的恐懼消退,隻留下了一顆勇往直前的心。
即便下一秒萬葉就被神明擊中,也沒有壓抑住反抗軍萌發的勇氣。
“我們上!”
五郎扶住萬葉招呼反抗軍的勇士們衝上去。
對他們來說,既然萬葉可以做到,也許他們也能做到直視雷霆。
在反抗軍衝向神明之際,鑲嵌在千手百眼像上的一枚枚神之眼也像是響應一般被點亮。
眾人的力量似乎在一刻間被彙聚。
但是在前方的空和派蒙卻沒有被鼓舞,他們見過女士是如何被‘雷神’斬殺,尤其是派蒙,女士的身影雷光中消散的一幕給了她很大的震撼。
“他們根本不是神明的對手啊!”派蒙焦急地喊。
然而她的話音未落,維克和空都察覺到了什麼。
距離空有半步遠的維克最先注意到空間變得昏暗。
感受到維克視線的變化,空下意識的回頭,然後他看見了一個熟悉的場景,那是在托馬的神之眼被收繳的現場,他在短暫消失的間隙所見過的地方。
一心淨土。
空想到八重神子對他提到的詞彙,真正的雷神所在之處。
不等空做出反應,他就被直接拉進了一心淨土內。
下一秒,真正的雷神出現在他們麵前。
而在一心淨土之外,反抗軍們麵麵相覷。
“發生了什麼事?”五郎皺起眉頭,一眨眼的功夫,旅行者和神明怎麼都不見了。
“是啊,旅行者怎麼突然不見了!”派蒙的眼裡充滿了焦慮。
維克收起武器,思索片刻後回答道:“他們進入了一心淨土。”
一聽空進到一心淨土,派蒙焦急的心情緩解了不少。
依照八重神子所言,整個計劃的最後階段就是進入一心淨土,見到真正的雷神。
所以現在來說,空的消失意味著計劃順利
進行。
想想八重神子之前的安排,派蒙雖擔心,卻也沒有那麼急著去找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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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克發現派蒙冷靜下來後沒再多言,對當前的他而言,此行的目的已達成,想要的東西已全部得到了,在戰勝女士之後,他就收集到升級技能的材料,同時也拿到了命座。
一切都很圓滿,隻有他想要改變女士結局的想法落空了。
為此維克想要歎氣。
即便早在遊戲裡看過女士之死,當真正麵對時,他仍覺得無奈。
想到這裡,維克再看向將萬葉扶起來的令季,他徑直走過去。
本在沉思的五郎見維克要走,當即想要叫住他。
可惜還不等他開口,反抗軍和派蒙就圍了過來。
沒有辦法,五郎隻能先和反抗軍交流。
在五郎與反抗軍商量下一步要做什麼之際,維克來到萬葉和令季身邊。
“你來了。”令季率先打招呼。
維克點點頭,隨即他問道,“你怎麼在這裡?”他完全沒想過令季會與反抗軍一同出現在天守閣。
“我去見了神裡家主,得知今晚反抗軍要來之後,便提出一同過來。”令季說著故意看向萬葉,“沒想到能親眼目睹讓我今生難忘的一幕。”
搖了搖頭,萬葉謙虛的回應,“令季先生謬讚了,我也隻是想起友人過去說過的話,所以萌生了嘗試接住那一刀的念頭。”在那個想法產生後,他仿佛感覺朋友還在身邊。
萬葉沒有說後半句,畢竟令季是璃月的特使,這些曲折的內情,他沒有必要知道。
而為防止令季再聊這個話題,萬葉想了想轉頭對維克說道,“你的舉動也很出乎我的預料。”
“是嗎?”維克很是不解。
“嗯,我看到你也將武器對準了神明。”萬葉笑了笑,“記得在送你到八醞島時,我們在船上看到無想刃狹間,我向你介紹它與無想的一刀,那時你說,會有人接下那一刀。”
維克聽後認真回想,發現他還真說過。
不過當時他是知道萬葉在劇情裡會接住無想的一刀,所以才那樣說。
難不成萬葉有其他的看法?
維克的猜想很快得到應驗。
“現在想來,也許世界上不隻是我的那位友人,認為無想的一刀並非無法企及。”說出這個想法之後,萬葉的心中似有陰雲飄散,即便是如何艱難,總有人懷有熾熱的願望。
“我沒有想那麼多。”維克聽完萬葉的話後,猶豫著開口。
萬葉卻沒有被打擊到,他隻是反問,“不論你如何想,你都做到了不是嗎?這就夠了。”
這話讓維克不知怎麼去解釋,最終他選擇了沉默。
好在萬葉沒有再說下去,他望向被反抗軍圍住的五郎,提出先去那邊看一看。
本來反抗軍的到來是想讓神明見到他們的決心,此時神明消失之後,他們的目標也不見了。
維克和令季都沒有阻攔,目送
萬葉緩步走過去。
待萬葉走遠,維克才收起沉默,對令季說道,“你不應該過來。”
“我知道,不過神裡家主同意了,我就順道過來。”講到神裡家的家主神裡綾人,令季話鋒一轉,說起他和維克在旅館分開後遇見的事情。
“你離開旅館,神裡家的人就來找我。”令季的目光跳轉,“他們想要拿走我手裡的調查報告,為此我和他們的家主見了個麵。”
在令季的講述中,時間回到幾l個小時前。
社奉行神裡家的宅邸坐落在影向山的半山腰處,距離山頂的鳴神大社比其他兩家奉行都要近得多。
令季來到神裡家以後,就明白了家主神裡綾人在打什麼主意。
和他預測的一樣,在最後關頭,神裡綾人要攤牌了。
抱著這個想法,令季整理好接下來麵對神裡綾人要說的話,跟隨侍者走進神裡家精巧的宅院。
侍者將令季領到一座茶室前,小心的拉開門做出請的姿態。
令季向侍者頷首致謝,接著走進茶室。
剛一進來,就看見嫋嫋的青煙自桌上的茶壺裡升起,淡雅的茶香彌漫在富有稻妻風格的房間。
“對於在離島時,那些不知輕重的人的冒犯之舉,還請你見諒。”神裡綾人等令季坐到他的麵前後,客客氣氣的先為之前綁架的事表達了歉意。
嚴格來說‘綁架’這件事是勘定奉行和天領奉行對事態走向把握失控的開端。
即便是神裡綾人,也沒想到會是這種結果。
璃月的特使在與勘定奉行的家臣見麵後無故失蹤,即便是天領奉行派出大批人尋找也沒有找到。
要不是知曉那次‘綁架’是臨時起意,令季和維克根本沒有辦法做出應對,神裡綾人都要覺得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了,令季早就想借著類似的方法脫離勘定奉行和天領奉行的控製。
想到這裡,他親自為不動神色的令季倒上一杯茶。
看著杯中的茶水,令季擺出笑容故意問,“那不過是一場意外罷了。”
“雖是意外,但我作為社奉行神裡家的家主,也有責任。”神裡綾人心領神會的接話,“社奉行有接待外來使者的義務,此次不論怎麼看都是社奉行沒有安排好。”
“神裡家主還真是儘職儘責,不過不可抗力的因素非人力所能及,再加上,這也算因禍得福不是嗎?”令季將話題拋給神裡綾人。
聽著令季這話裡有話的意思,神裡綾人心領神會,“可是遇見奇遇?”
“可以稱得上是奇遇吧,我在被綁到八醞島的路上,意外遇見了一群外人,那些外人對我不錯,願意與我通路,還願與我一起調查走私船。”令季沒有點明他遇見了愚人眾。
不過他知道,神裡綾人早就從那群被放回去的下屬口中得到全部的消息。
比如愚人眾在八醞島上的營地,那天晚上是愚人眾劫走了他們等等。
令季自知隱瞞神裡綾人沒有意義,但他要的
又不是讓神裡綾人不知道,而是讓坐在他對麵的神裡家家主明白,他不想讓大眾知道,他和愚人眾相處過一段時間。
愚人眾與他接觸較深的領隊等人,都對他神明眷屬的身份深信不疑,肯定不會大肆宣揚,最多以此為靈感寫點之類的。而被當做書裡的主角原型,對他來說又不是第一次。
因此令季不擔心愚人眾會拿他怎麼樣,他隻想弄清楚神裡綾人是怎麼想。
不巧的是他沒有辦法讀心,所以隻能把自己的想法講出來。
“那樣來說,的確能稱為因禍得福。”神裡綾人溫和的回應,完全沒有去探究到底是誰幫助令季調查。
令季聽著他的回複也放下心,轉而說起調查走私船的某些細節。
聽了令季說了一會,神裡綾人問道,“那你此次可有查清是何人走私?”
雖然知道神裡綾人是明知故問,令季還是順勢換上嚴肅的表情,一本正經的說,“此事涉及稻妻三奉行,我身為璃月特使無可奉告。”
神裡綾人聞言沒有惱怒,反倒是認真道,“我能夠理解,不論調查結果如何,三奉行都將會麵對。”他是故意這樣說,令季剛才的話透露了很多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