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再變成熊。”維克一本正經的答應。
提納裡拒絕了這個提議,“這就不用了,萬一變不回來就糟糕了。”
此話一出,維克想到什麼,他當即變得遺憾起來。
旁邊的提納裡和令季以為他失望不能變成熊,還特意安慰了兩句。
麵對來自兩份安慰的,維克沉默了,他遺憾是提納裡說的建築師是遊戲裡的角色,是在須彌主線劇情結束後登場。
到那時,這台能讓人變成動物的留影機想必已經消失了。
所以他們沒有辦法研究。
可是當著提納裡的麵,維克無法解釋。
這時維克止不住看令季,希望他能快點和提納裡聊完,
這樣他好分享自己真實的想法。
似乎是察覺到維克的想法,令季和提納裡沒有聊太久,到快要吃飯的時間,他便提出回去。
“嗯,現在大家都去吃飯,旅館的人不多,你們回去不會被發現。”提納裡分析著回答。
令季笑了笑,感覺在這時候提納裡才比起巡林官,更像是一名學者。
沒有將這個想法說出口,令季抱起背包向提納裡告彆。
在包裡的維克向提納裡揮了揮手。
維克的動作令提納裡眨眨眼,這一刻他恍然明白,為什麼總有那麼多人想摸他的耳朵和尾巴。
微微歎氣,隨後提納裡去幫令季和維克開門。
出了後台休息室的門,令季按照原路返回。
此時的前廳已是一個人都沒有。
“教令院把使者趕走,是不想暴露他們為了造神,將須彌人拉入一場場夢境循環裡。”令季趁著四下無人,壓低聲音對維克講出他的看法。
“空到須彌城,這段劇情就會開始。”維克補充道。
令季聞言不著痕跡的歎了口氣,“那你要想辦法去阿如村。”
對此維克點了點頭,按照他的計劃,他不準備直接去須彌城與空見麵,而是等空前往了阿如村,再與他一同行動,解救草神,打敗成為正機之神的散兵。
回想策劃好的行動,維克發現裡麵出現了一個變量。
“我可能要更改一部分的計劃,博士的切片讓我幫忙送東西。”維克坦然的告訴令季。
“是應該要改一改,不然你豈不是像雙麵間諜一樣。”令季對維克的想法表示讚同。
一邊和空行動,一邊幫愚人眾送快遞,這很難不讓人多想。
但是維克確實沒有彆的想法。
他隻是想拿原石而已。
令季在心中感歎,再度覺得如果維克不更改計劃,那在外人看來,他又要多一層傳奇故事。
這個設想讓令季突然間有了點靈感。
暗中記下想到的內容,令季沒有再說話,帶著沉思的維克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順路他還向侍者囑咐今天晚上他會在房間裡吃飯。
“你有什麼頭緒嗎?”令季在回到休息的客房後隨口問道。
從包裡出來,坐在沙發上的維克搖了搖頭,“暫時沒有。”
想平衡幫助愚人眾送快遞和與旅行者一同行動並不容易,甚至可以說是隻能二選一。
維克思索著,將自己目前的難處對令季講出來,他想聽聽他的意見。
麵對維克的詢問,令季沒有立刻回答,反而是問道,“旅行者是夢境輪回結束,就立刻前往沙漠尋找支援了嗎?”
“不是,他們會在須彌城停留一段時間,直到遇見博士的另一個切片。”維克如實告知,他對令季描述過稻妻的劇情,但很多的細節他沒有提起。
比如空在經曆完夢境之後,還留在須彌城。
維克沉默片刻,一瞬間他抓住了什
麼。
如同心有靈犀一般,令季開口,“那這裡麵存在一個時間差,你可以趁著旅行者前往沙漠之前完成送快遞的任務。”
“等我恢複之後去找博士的切片。”維克當機立斷做出決定。
令季沒有反對,僅是提醒維克一定要注意不要暴露真實的意圖。
通過散兵就可以看出來,即使愚人的統括官醜角交代過不能向維克詢問東西,但執行官還是會鑽漏洞,想打旁敲側擊的打聽出一點什麼。
“萬一博士的切片套話,你可以說似是而非的話回應他。”令季叮囑道。
點了點,維克平淡的說,“我會背遊戲台詞。”
令季哽住,幾秒後他無奈的回複,“這是個好方法。”比起謎語,維克的招數更具有迷惑性。
就算是博士的切片能窺破天機,大概也看不出維克的話其實是遊戲裡的台詞。
看不出還是一回事,倘若順著維克的思路想下去,那才更致命。
那可是想破腦袋都想不出來。令季腹誹著,隨即他歎了口氣,繼續和維克討論如何應對博士的切片。
然而兩人還沒有討論太長時間,敲門聲響起。
令季聽到敲門聲停下與維克的交流,起身去開門。
門外是侍者,他送來了一份富有須彌特色的晚飯。
“謝謝,我自己端進去就好。”令季拒絕了侍者的幫助,在門口接過放有食物的餐盤。
侍者沒有多問,將餐盤交給令季後便主動幫忙關門。
等待門從外麵關好,令季端著餐盤小心的轉過身。
此時在陽台邊上的小桌上已擺好幾份璃月的特色菜。
“沒想到,離開了璃月還能隨時吃上璃月菜。”令季一邊端著餐盤走過去,一邊調侃。
“我背包裡有很多。”變成熊的維克語氣平淡的接話。
令季自然知道維克背包裡起碼有成千上萬道菜品,這不禁讓他想到,在剛認識維克不久的時候,他們之間的某次交流。
當時令季記得自己假設他也有係統,能夠刷聖遺物,那麼他會通過聖遺物上獲取上麵的貴金屬。
彼時他就是隨口說說,如今再次回想起這個細節,他又想感慨把係統交給維克這種強度黨是對提瓦特的保護。
除了查看麵板強度之外,維克不想利用係統做其他的事。
這是很難得的。令季看著坐在墊高的椅子上,和自己一同吃飯的熊,在心中發出無聲的感歎,與此同時他決定等吃完飯,再和維克對一對與博士切麵見麵時的注意事項。
對此正在吃飯的維克毫無察覺,直到他被令季開始填鴨式灌輸如何識彆話術。
聽著令季的話,在變成熊之後,維克終於發現當人原來那麼難。
直到講到他打哈欠,精神抖擻的令季才停下談話宣布可以休息。
維克本就犯困,得知結束,他沒有任何猶豫,立即去睡覺,並且馬上陷入夢鄉。
這個
反應使得令季止不住的反思,自己講的有那麼無聊嗎?看把孩子都困成什麼樣了。
要知道維克可是刷一天聖遺物都不會喊累喊困的人。
這次聽著他的談話,居然困得倒頭就睡。
令季感到挫敗,他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在簡單的洗漱之後,和昨晚一樣睡到變成熊的維克旁邊。
或許是因為睡前想的東西太多,在入睡以後,令季做起來光怪陸離的夢。
這些夢斷斷續續,沒有任何邏輯,前腳還是回到原來的世界,後腳就見到有人突然在街上抽出武器毆打飄浮靈。
體驗著這前言不搭後語的夢,最終令季夢見自己回到了家裡。
然後在客廳裡他看見了兩樣東西,龍形的玩偶和一隻穿著衣服的小熊。
這兩樣物品擺在桌子上,令季盯著他們,仿佛感覺自己回到了請仙儀式的現場,他的內心無比糾結,要不要摸一摸仙祖法蛻的尾巴。
不過區彆於那一次,這次令季是在龍形玩偶和小熊之間二選一。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二選一,但夢裡就是這樣告訴他。
最終令季做出選擇,把手伸向了那隻穿著衣服的熊。
不論是龍形玩偶還是仙祖法蛻,他都摸過了,這隻小熊他還沒有摸過。
在夢中的令季理所當然的想,隨即他把手放到了熊的耳朵上捏了捏。
或許是虛幻的緣故,他沒有產生實質性的感受。
可有些事一旦做出來,就停不下來。
令季捏完耳朵就去摸小熊的頭,意外的是這次傳來實質性的觸感,蓬鬆的柔軟毛發劃過他的手心。
不知摸了多久,終於一個奇怪的想法出現在令季的腦海。
為什麼他會在夢裡摸東西?更可怕的是還摸到了?
令季心頭一緊,刹那間夢中周遭的景物在眼前褪去,清醒襲來。
在朦朧的月光中,令季緩緩睜開眼,最先入目的是一張分外熟悉的麵容。
好消息是維克從熊變回來了,壞消息是在令季的夢裡,他依舊是熊的形態。
令季看向自己正放在維克頭上的手,意識到他在做什麼,立刻就將手收回來。
可正是他的這一動作驚動了維克。
收回手的令季眼睜睜看著維克能在月光下留下倒影的睫毛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