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2 章(2 / 2)

按照他與小吉祥草王納西妲的約定,他們今天將從一名沙漠出身的教令院學者手裡得到關於花神誕祭的資料,弄清楚賢者們究竟在做什麼。

藏在用於綠化的建築物後麵,空望著隻有傭兵執勤的教令院,回想起他從奧摩斯港返回後,參加了那場永無止境的慶典。

在夢中,他和派蒙經曆了一次次的花神誕祭,最終和現身的小吉祥草王一起破解了夢境打破了循環。

而根據他們得到的信息,循環的花神誕祭是教令院借助虛空故意為之,為的是收割‘夢境’。

然而對於教令院的賢者們要利用被收割的夢境做什麼,不隻是空,即便是小吉祥草王也不知道。

不過當前,空可以肯定一件事,那就是賢者們收割夢境絕非是善舉。

按照納西妲的說法,要不是虛空的係數貌似被暗中調高,很多人將可能撐不過一輪輪夢境的收割。

其中那些撐不過的人裡就包括籌備花神誕祭的迪娜澤黛。

然而即便目前沒有生命危險,當前迪娜澤黛的狀態也不是很好,她感染魔鱗病,身體本就十分的虛弱,經過幾次夢中輪回,消耗了她大量的精力。

要不是納西妲及時出手,或許她的情況會更糟糕。

空一想到很多人和迪娜澤黛一樣,因教令院的計劃陷入更深的痛苦中,再看教令院緊閉的門扉,越發的想查清楚整場事件背後的清楚真相。

也就在空下定決心之時,一道熟悉的從小路的儘頭冒出來。

“是凱瑟琳。”派蒙看出是誰走過來,那是冒險家協會的接待員。

空看到凱瑟琳,緩緩的從隱蔽的植物後麵探出身,與派蒙一同走過去。

在與凱瑟琳會合後,派蒙小心的問,“你是‘那個’凱瑟琳吧?不是冒險家協會會對我們說向著星辰與深淵的凱瑟琳。”

“是哦,我是‘那個’凱瑟琳。”意識寄宿在凱瑟琳身體裡的納西妲輕聲回答。

作為冒險家協會製造的人偶,凱瑟琳是納西妲目前能找到的,最好的意識寄宿對象。

所以在現實中和空與派蒙的見麵,她都是通過凱瑟琳來完成。

派蒙和空自然也清楚,所以在確定‘凱瑟琳’就是納西妲後,派蒙撫了撫胸口,“那就好,如果認錯就麻煩了。”

聽著這話,空忍不住接了句直接問是不是納西妲不就好了,結果派蒙立刻回複今晚是秘密行動,不能輕易的暴露身份。

對此納西妲也有類似的看法,“我們今晚是要小心,誰也不能保證這次的交易是陷阱。⒛_[]⒛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教令院目前無法確認我的意識能通過寄宿的方式在外界存在,假如出現了意外,那麼我的存在,或許就是我們能夠脫險的唯一底牌。”

“是啊,而且納西妲如果被教令院發現了,一定會被嚴加對待吧。”派蒙攤開手無奈的說道。

經過這番提醒,空也覺得派蒙說要小心一點很有道理的。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他們更要速戰速決。

於是空主動提出去教令院門口看看,說不定那名學者已經到了。

可還沒走太遠,空感覺出異常。

思前想後,他對納西妲和派蒙問道,“你們不感到奇怪嗎?”

“奇怪?”正要走的派蒙愣住,“哪裡奇怪?”

空環顧四周,回了句有些太過安靜。

經過空的提醒,納西妲也看了看周圍,發現教令院附近是沒有什麼人,連往日巡邏的傭兵都不見了。

“仔細觀察,是有些古怪之處,我來的時候也注意到,街上的人明顯變少了,隻不過最近來到須彌城的人比較少,所以我無法分清這是個例還是最近的整體現象。”納西妲為難的說。

派蒙聞言點點頭,“為了進行實驗,連各國到來的使者都被安排到奧摩斯港,那麼其他能到須彌城的人想必隻能更少吧……不過一個人都沒有,是有點說不過去。”

“是不排除有意外發生,但既然都來了,我們先去教令院門口打探吧,如果很不對勁,我們就換一種方法。”納西妲在謹慎的思考後提出她的建議。

不論如何,他們都來到教令院附近。

如果這份奇怪隻是一場錯覺,便是再好不過,能順利從那名學者那裡拿到與花神誕祭有關的資料。

可真的是陷阱,他們也能夠確定,進而快速的調整計劃。

“好。”空看出納西妲的想法,他接受了這個建議。

派蒙跟著幫腔,“我們一起去,彼此也能照應。”

“謝謝。”頗為感動的納西妲真誠地道謝。

麵對來自納西妲的感謝,空會以笑容,隨後他沒再耽誤時間,提高警惕朝教令院的大門走去。

剛一踏入教令院門口台階,鼓掌聲和歡呼聲從四麵八方響起,

早有準備的空立刻做出戰鬥的姿態,然後他看見無數的須彌人不知從哪裡走出來。

那些人滿臉喜悅,似乎在慶祝他們的到來。

但是他們的眼睛卻滿是茫然,仿佛這具身體不是自己控製。

空眼看聚攏過來須彌人越來越多,他的心沉下去,開始去想該如何帶著派蒙和納西妲脫身。

如同知道空在想什麼,在他要叫上驚恐的派蒙和一臉凝重的納西妲趕緊離開之際,身著白色製服,臉上覆蓋麵具的人自人群中朝他們走來。

“如同英雄般的歡迎儀式,對你們而言是否足夠隆重?”

說話間,臉上覆蓋麵具的人在距離空和派蒙,以及寄宿在凱瑟琳身上的納西妲停下腳步,隔著幾道台階,居高臨下的俯瞰他們。

明明有麵具遮擋著他的視線,空卻仍能感受到冷酷。

這種感覺就像是在看一件試驗品一般。

而在空身邊的納西妲此時已認出來他是誰。

“是你,教令院的放逐者。”看著麵前戴著麵具的人,納西妲立刻能確認他就是很早前被教令院趕走的‘學者’。

或者不能稱為學者,他的觀念與觀點都觸犯一名求識之人的底線。

這也是過去的教令院不認同他的原因。

如今被放逐之人卻再次出現在拋棄他的學府之中……

納西妲此刻終於意識到教令院內部問題比她想象中的要嚴重太多。

俯視著他們的放逐者似乎也看出來納西妲在想什麼,於是他出聲糾正。

“我是被教令院放逐,可那是過去,如今人們一般會稱呼我為——”

“薄荷鳥!”

派蒙的話毫無預兆的冒出來,她對怔住的空和納西妲說道,“之前我們見過的薄荷色小鳥也是這樣說話!”

剛剛她想了半天,總覺得戴麵具的家夥聲音很耳熟,現在她可算想起來。

那邊空也反應過來,他細細回憶,發覺那隻小鳥的聲音和麵前的人不能說是一模一樣,至少也可以說是分毫不差。

納西妲對於派蒙的這番話,不由地跟著陷入沉思狀態,她抬頭觀察著放逐者,補上了最後一擊,“他的發色從顏色上分類,是可以被稱為薄荷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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