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這是首領與祭司初見的場景，在沙漠裡可是廣為流傳。”傭兵看著如遭雷劈的空和派蒙得意洋洋的問道。
麵對這個問題，且不說空,即便是被稱為神之嘴的派蒙也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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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還是空問道,“他們知道嗎？”
“什麼？”傭兵一臉的不明所以。
“就是故事裡麵的人了。”派蒙幫著解釋。
傭兵麵露難色,他直言道,“我還沒思考過這個問題。”身為講故事的人，他確實沒有考慮過那麼複雜的事。
看出來傭兵真的不知道，空也沒有繼續問下去,他換了個話題，確認是不是隻要加入鍍金旅團，就能見到故事裡的首領和祭司。
“這個其實我也不能保證。”傭兵在這方麵倒是很坦誠。
“可是你一開始不是喊能獲得覲見的機會嗎？”派蒙還記得那些吸引他們過來的話。
傭兵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這不是有機會嗎？如今沙漠裡人人都崇拜那位首領，我們想招人，當然也要，那個什麼對症下藥。”
“所以我們就算是加入鍍金旅團，也不一定能見到首領？”派蒙反問。
對此傭兵沒有隱瞞,“是的，你們必須好好的完成任務,一步步的積累,才能見到故事裡的首領和祭司。”
聽到這裡，空和派蒙頓時打消了加入鍍金旅團的念頭,他們沒有那麼多時間積攢聲望，獲得和維克見麵的機會。
隻不過空沒有明確說出來，而是表示考慮考慮。
對於這個要求，傭兵很是理解，他沒有再糾纏下去,大方的把宣傳頁交給空，“等你想好了，來這個地址找我就行了！我們這邊不介意你是來自哪裡！”
“好，我們想好了回去找你。”派蒙客氣的回應。
空也點點頭，隨即他叫上派蒙去阿如村最高處的餐廳去找艾爾海森。
既然艾爾海森來沙漠也是找維克，那不妨聽聽他的意見。
同時空也想打聽一下艾爾海森去找維克的目的。
一開始他聽到那些和維克有關的消息，實在是太震撼，導致根本沒有去思考艾爾海森到底要做什麼。
回憶著和艾爾海森見麵的場景，空的大腦裡又不自覺的冒出來傭兵講述的故事。
與他同行的派蒙仿佛如有所感一般，代替空講出了心裡話。
“沒想到，維克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已經成為沙漠中的首領了，而且還又被寫成了故事。”講到這裡，派蒙歎了口氣，“神子要是知道，一定會很開心吧。”
提到八重神子，空仿佛看到了不久的將來。
很快空想起八重神子除了是八重堂的總編外，還有鳴神大社的宮司這一層身份。
於是他提醒派蒙，這件事應該不會被八重神子知道。
派蒙恍然大悟，“忘了神子還要管理鳴神大社。”接著她樂觀的說，“那麼隻要我們能保密，這件故事或許隻會在沙漠中
流傳吧。”
“大概。”空雖不是很確定所謂首領和祭司故事會不會傳到沙漠外，但他認為不會成為八重堂的素材。
也是這時候，掛著破舊招牌的餐館出現在兩人的眼前。
站在餐館的門口，派蒙就能俯瞰半個阿如村，這促使她篤定道，“就是這裡吧，村子裡沒有比這更高的地方了。”
空嗯了一聲，隨即不再繼續之前的話題，徑直推開門走進了餐館內，進來後在隱蔽在角落的找到了看書的艾爾海森。
隻不過除了艾爾海森，在他的身邊還有兩個深色皮膚的人。
其中一人，還是空和派蒙的熟人。
“迪希雅！”派蒙驚喜的喊道。
被叫到的迪希雅轉過頭，她看見空和派蒙走過來，也露出驚訝的神情。
“居然是你們。”迪希雅說完笑了兩聲，“如果你們這位教令院的大人物說的‘朋友’，那就說得過去了。”
派蒙眨眨眼，她好奇的問道，“什麼意思？”
“見到沙漠裡的首領啊，他不是你們的朋友嗎？我和他們拚桌的時候聽見的。”迪希雅隨意的回答。
這下派蒙和空好像知道迪希雅出現在這裡原因。
而這也使得他們看向迪希雅身邊戴著一頂胡狼造型帽子，默不作聲的陌生人。
“你也是來找首領的嗎？”派蒙直截了當的問道。
戴著胡狼頭的人思考片刻後承認，“對，我是要找他。”
“嗯，既然你也要見他，那在場所有人的目的都達成一致。”艾爾海森合上書，“既然是這樣，大家就不用耽誤時間……”
“我們的目的不一樣。”
艾爾海森的話還沒講完就被打斷。
戴著胡狼造型帽子的人冷冷的盯著他，糾正道，“他是目標，我要對他進行審判。”
“審判？賽諾，恕我提醒你，你雖然是大風紀官，但風紀官的工作是針對涉及學術犯罪的人，若非犯下六宗根源之罪，你沒有資格去審判。”艾爾海森冷靜的分析。
賽諾沒有多解釋，他直白的通知艾爾海森，“他身上可能有神明的罐裝知識。”
“不對吧。”坐到迪希雅身邊的派蒙撓了撓頭，“我記得維克沒有拿走那一枚神明罐裝知識。”
“既然不在他的手裡，那枚失竊的神明罐裝知識又在何處？”賽諾提出一個很經典的問題。
空沉思片刻，望向了艾爾海森。
當初近距離接觸到密茲裡的人隻有艾爾海森。
真論起神明罐裝知識的去處，艾爾海森比誰都清楚。
“你說教令院失竊的物品？它在我這裡。”艾爾海森接到空的視線之後直接承認了。
賽諾周身的氣場頓時變了。
察覺到危險的氣息，迪希雅趕緊問，“等位，兩位教令院的大人物，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啊，我怎麼聽不懂。”她聽了半天，隻覺在場的人裡，唯有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然而沒人解答迪希雅的疑惑。
隻見賽諾站起身，冷酷的對艾爾海森下達最後的通告，“把它交出來。”
“我可以將它交給你，不過賽諾，我對此很好奇，神明的罐裝知識在你眼裡又代表什麼？”艾爾海森編不慌不忙的問，“而且我聽聞，風紀官內部都在討論你失蹤一事。”
看向一言不發的賽諾，艾爾海森講出他的猜測，“你脫離風紀官，不動用任何資源私下行動，莫非是執行某些見不得人的任務？”
賽諾眯起眼，他沒有回答，反倒是說道，“艾爾海森，你果然不好對付。”
“是嗎？那看來我的猜想已經接近真相。”說話間，艾爾海森取出那一枚神明的罐裝知識。
看到神明的罐裝知識，賽諾再度陷入沉默。
幾秒後，他收斂周身的氣息，緩聲講解，“我並非是執行見不得人的任務，而是自我放逐。”
“自我放逐？你是辭職了嗎？”迪希雅下意識的問。
賽諾搖搖頭，“不算是，我離開前未告知任何人。”
“那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派蒙更加不明白，不是正常的辭職，但又不上班，她不明白賽諾真實的意圖。
“我查到教令院內部記載實驗的檔案中留有空白，很多數據與當前的實驗進度對不上。”講出自己為何這樣做，賽諾的語氣中透露著被壓製住的情緒。
“身為大風紀官，我有責任提出核對，然而在遞交審核要求前，我發覺我找不到證據。”
一聽到證據，派蒙和空看了一眼，結合他們不久前在須彌城裡的遭遇，大致明白賽諾自我放逐的原因。
可是迪希雅對此一無所知，她下意識的問，“你可是大風紀官，怎麼還有你找不到的證據？”關於賽諾的威名，即便是她都知曉。
偏偏現實與設想相反，賽諾告知迪希雅，“我在私下進行了調查，發現不論是相關的線索還是物證，都精妙地避過了我。”
“你被提防了。”迪希雅聽明白了。
點點頭，賽諾繼續說，“對，我也知道我被針對了，但還是有權力去質疑，因此我仍然將疑點列出，提交了申請，結果被大賢者駁回。”
派蒙卻總覺哪裡不對勁，於是她想了想問，“賢者有資格駁回風紀官的申請嗎？”
“記錄那些實驗檔案的是大賢者阿紮爾，而他駁回我的申請時告知我，風紀官的權利本就是賢者賦予，所以我無權調查和審判他們。”賽諾的語氣透出很不明顯的低落。
聽到賢者的話之後，他意識到風紀官不過是賢者們用於管製其他學者與知識的工具，早已失去了最初誕生的意義。
那麼作為風紀官無法調查，他為什麼不換一個身份？
賽諾想到自己做出的決定，他冷靜的告知在場的人，“我絕對不會放棄調查這件事，既然風紀官的權力是被賦予，那我放棄那個身份，以自己的名義去查清此事。”
“那看來我們的目的確實是一致的。”派蒙說著攤
開手，“我們也要調查教令院隱藏的計劃。”
聽到派蒙這麼說，賽諾沒有多言，他轉而望向艾爾海森。
空見狀趁機問出艾爾海森來究竟要做什麼，為何是他拿著神明的罐裝知識。
“在來到沙漠前，我接到過賢者的工作，調查你們以及清除璃月的使者，作為報酬，賢者可以讓我見識一下神明的知識。”艾爾海森坦蕩的講出他接到的任務。
這副態度讓空和派蒙雙雙愣住。
賽諾更是忍不住質問他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我在告訴你們實情。”艾爾海森很是直接的回複。
在對麵的迪希雅看到艾爾海森這副毫不在意的模樣，忍不住感慨，“第一次覺得有時候不說實話挺好的。”
派蒙和空此時也反應過來，其中空更是問艾爾海森，令季來到沙漠是不是和他有關係。
對此艾爾海森沒有否認，“我將教令院寫給我的信交給他，讓他來決定去留，他很聰明，很快就想好了對策。”
“真相居然是這樣。”賽諾聽完艾爾海森的話喃喃，“他留在房間裡的東西果然都是偽裝，那封信他也是故意的。”
“我提醒調查的風紀官，那封信寫有神秘組織威脅的他的信極是堵住，可惜他並不相信。”艾爾海森提起一個細節。
派蒙聞言攤開手，“這聽來像是他把風紀官和教令院都騙了一頓。”她這下可算知道，令季作為璃月的使者怎麼會出現在沙漠。
“這也是一種對策不是嗎？從他杜撰的信上，可以看出來他很有編故事的天賦。”艾爾海森十分客觀的評價。
而這番話很想讓空接一句，不隻是杜撰故事，令季已經是故事裡的一員。
可這都是後話，比起這些，空又問艾爾海森是如何調查他們。
艾爾海森對於如何調查這個問題，給出一個讓空和派蒙無奈的回答。
“這是一場意外，我本已將調查任務拋在腦後，那天在露天餐廳，也未與你們交流，是你們被令季先生邀請，才與我建立起聯係。”複述當時的場景，艾爾海森讓當事人自己來分辨。
這下空和派蒙無言以對。
正如艾爾海森所言，不論是那天還是今天，他都沒有刻意調查他們的意思。
艾爾海森看出空和派蒙相信了自己，便繼續講下去，“在確認世界上存在神明的罐裝知識後，我便開始以此為線索調查，結果被搶先一步，後麵的事情你們應當還記得。”
“你是說維克拿走了那枚神明的罐裝知識，你必須和他們談一談？”派蒙不確定的問道。
“對，接下來密茲裡嘗試使用神明的罐裝知識陷入瘋狂，風紀官懷疑出現在現場的我和璃月使者，對我們進行監控。”講出這條信息時，艾爾海森看了眼賽諾。
敏銳的察覺到他的目光，賽諾冷聲道，“風紀官在你們那裡一無所獲，這也是促使我認為神明的罐裝知識在那名至冬人之手的主要原因。”
“可是你怎
麼知道沙漠裡新崛起的首領就是你要找的至冬人？”迪希雅不太了解，賽諾明顯不是和艾爾海森以及空與派蒙一樣，早就和那個首領認識，提前知曉他的動向。
賽諾想了想，解釋道，“凡走過必留痕跡，他的行動軌跡和元素力使用方式，再結合沙漠中流傳出的消息，所有疊加的線索都預示著他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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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是靠著線索拚湊出真相，迪希雅搖搖頭，“還真是風紀官的手段，看來我們中，隻有我是真心實意的想和他見一麵，商量一些事情。”
“什麼事情？”派蒙下意識的問道。
迪希雅笑著說，“當然問問他的打算和意圖，他在沙漠裡集結了這麼多鍍金旅團和部族，萬一真想做點大事怎麼辦？”
“你說的有道理。”派蒙讚同迪希雅的做法。
“其實也不是我想問，是阿斯法德拜托我的，用他們的話說，教令院裡的氣氛很奇怪，如果這時候沙漠裡出亂子，三十人團可能應對不過來。”迪希雅開誠布公的補充。
而說完之後，迪希雅想起什麼，她問艾爾海森，“我們都說出來了為什麼要見到那個首領，那你哪？你找他是有什麼事？”
“詢問與這枚神明罐裝知識有關的事，經過我的調查，可以明確得出一個結論，神明的罐裝知識來自沙漠。”艾爾海森沒有隱瞞自身的意圖。
派蒙聽到艾爾海森這麼說，忍不住歎氣，“可是我們現在找不到快速見到他的方法。”
“你們沒有聯係方式嗎？接頭暗號之類的？”迪希雅好奇的問。
“暗號？我想想。”
派蒙說完和空一起陷入沉思。
幾秒後他們不約而同的想到一個口號。
“五十四分的聖遺物。”派蒙率先說出口。
空應下，表示維克很在意五十四分的聖遺物。
“這還真是奇怪的口號，如果說出來，沙漠裡的鍍金旅團八成會認為我們戲弄他們。”說話間，迪希雅想到沙漠裡鍍金旅團的行為方式，忍不住開始歎氣。
眼看這條路堵死，在場的幾人又開始想彆的方法。
艾爾海森沒想太久，便問空和派蒙在外麵打聽的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