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短暫的無語過後,令季還是強裝鎮定的問道,“這個說法在你們之中很流行嗎?”他雖然早有預料會有這種猜測冒出來,但是真正聽到,多少還是抱有僥幸心理。
可惜前台給出肯定的答複。
“是的,很流行,而且我聽說老板為了能陪在那位女士身邊,還和她簽訂了合同,隻要一摩拉就願意保護她。”前台說到這裡,不由自主的感慨,“好浪漫。”
令季這下更加後悔當初為什麼不把金額設置的高一點。
但很快令季打消了這個想法,本質上他拿不出上百萬摩拉,甚至千萬摩拉雇傭維克。
所以這是必然。令季無奈的下定結論,然後他對前台說,“你們都是這麼看的嗎?我覺得也許他隻是幫助朋友,在我看來維克一直很熱心。”
前台聞言眨了眨眼,接著她疑惑的問,“是嗎?我還是第一次聽說老板很熱心。”
“或許是外界對他有誤解。”令季笑著回複。
“這是有可能,我們都不理解老板在想什麼。”前台被說服了,雖然早就入職公司,但是她還是第一次見到人氣很高的老板。
之前她隻是聽過關於維克的傳說,在那些傳說中,維克是大家印象中完美的至冬人。
而如今,號稱維克朋友的人,說他其實很熱心。
聽起來像是會扶老奶奶過馬路的那種。
前台忍不住對維克的印象產生了不少動搖,一瞬間關於他的形象甚至都發生了變化。
一旁的令季對此一無所知,他還在好奇一個問題。
“你們好像很關心維克。”令季試探性的把這個問題問出來,不止是德利科夫安保公司的員工,包括愚人眾在內,他們都很崇拜和關心維克。
雖然令季知曉這是因為維克太強,同時外界對維克的形象有誤解,才造成了這種效果。
但是他一直都很好奇,除了這些外在的因素外,這些人還有沒有其他關心維克的原因。
過去令季沒有機會問出來,現在前台看起來似乎是個突破口。
他應該試試詢問,看看能不能得到對維克更深層的看法。
前台也沒有讓令季失望,她抽回神思回答,“你是說老板去找那位女士的事嗎?與其說是關心,不如說是驚訝,因為這不像老板作風。”
“大家都說他什麼都不在乎,眼裡隻有變強。”
令季聽到這些話笑了笑,沒有反駁維克還是有在乎的東西。
比如用來抽卡的原石,又比如高分的聖遺物。
但他轉念一想,又覺得這好像還是和強度有關。
不過鑒於維克是個強度黨,這似乎又十分的正常。
令季默默的想著,也是這時,他聽見前台發自內心的說了一句,“所以公司裡的很多人都為此感到高興。”
“高興?”微微愣住,令季很是意外的重複這個詞。
看出他這個反應,前台想了想解釋,“
大概是沒有那麼的孤單吧,就算一個人有著自己的理想和追求,但是他總是一個人,有時候也會難受吧。”
說完這些話,忽然意識到什麼的前台趕忙補充,“我沒有說老板過得不好的意思。”
“沒事,我以前聽人說過類似的話。”令季直言道,在八醞島的時候,他遇見的雷瑩術士表達過差不多的觀點。
所以還是相同的理由啊。
令季垂下眼簾暗想著,幾秒後他長歎一聲,抬起頭對前台認真的說,“我大概明白了,不過我覺得維克知道了你們的想法,也會很高興吧。”
“啊?”前台感到不解。
看到她這樣子,為不給她造成困擾,令季擺擺手,“沒什麼,就當我擅自揣測。”
“雖然我不太懂,但是這應該不會讓我丟掉工作。”前台很務實的說道。
令季這下又笑了出來,接著他向前台保證她的工作肯定不會出問題。
不知為何,有了令季的擔保,前台放下心。
看見她沒有那麼緊張,令季想了想,主動換了個話題,說起他們在旅行中的經曆。
因為有些事情必須保密,所以令季說的都是一些關於維克的趣事,比如和某位船長滿懷期待的想品嘗晨曦酒莊出產的蒲公英酒,結果發現裡麵裝的其實是葡萄汁。
嘗試用新獲得的水母戰鬥,結果發現操作不慎,把自己凍結。
前台聽著這些小細節,心中關於維克的形象一變再變
等到令季停下講話,前台恍惚的發現,過去維克在她眼裡那高大威嚴又孤獨的冰原熊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當初在至冬流行一時的小熊玩偶形象。
這時候她也可以確定,可能外界真的對維克有誤解。
“沒想到老板還有這一麵。”前台喃喃。
令季點點頭,“他沒有那麼難接近。”
“這麼一說感覺老板更孤單了。”歎了口氣,前台看向令季,“大家知道老板身邊有先生你這位一位朋友,也會很欣慰。”
“是嗎?那我可太榮幸了。”令季沒有謙虛,他認下了這個說法,不論是在稻妻和這群德利科夫安保公司員工的短暫相處,還是伊凡等人的表現,他都可以看出來,那些人很關心維克。
這份關心並非全是對維克實力的仰慕,還有更純粹的東西。
令季不禁想到他在提瓦特認識的人,正是那些人組成了他與建立了最初的聯係,也獲得最初的身份,最終能夠讓他在這個陌生的世界生活下去。
在內心深處,他其實也希望維克有一天也能有類似的聯係。
為此令季不著聲色的歎了口氣,隨即他再看向前台準備再聊點什麼,可還沒來得及想好話題,腳步聲順著樓梯傳下來。
伴隨著腳步聲的接近,維克的身影顯露。
前台見到頂頭上司過來立刻變得恭敬。
哪怕她心中關於維克的形象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可真的麵對老板的時候,她還是要尊重。
令季注意到前台的反應,他想了想不再和她說話,轉而走向維克問道,“都安排好了?”
“嗯,他遭遇襲擊後,保護他的員工會把他送到沙漠。”維克直截了當的回答。
“沙漠?這確實是個一勞永逸的方法。”令季讚同道。
現在他們沒有辦法對哈米德提議去沙漠避一避,是因為他們沒有理由這麼說。但當危險真正發生,就可以采取行動,理由充分的將他帶到沙漠。
這個想法的產生使得令季覺得他們是在做一道知道答案的填空題。
而這就是被劇透之後比較不好的部分。
令季腹誹著,隨後他問維克要不要回去休息。
對於這個提議,維克沒有拒絕,對他們而言需要做的事情都做完。
接下來就看達達利亞和娜維婭那邊能不能有收獲。
不過因為先前與令季的交談,維克沒有抱有多少希望。
依照幕後黑手的謹慎程度,他一定會想辦法滅口。
維克心情變得沉重,接下來要發生的劇情不由自主的浮現,他更加感覺自己要做些什麼。
而如同知曉這個想法一般,一個任務的提示毫無預兆的跳了出來。
看到那個隻有自己能看到的任務,維克的眼神裡浮現出些許的驚愕。
那個任務的要求是改變一次必然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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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灰河的出水口,一個男人鬼鬼祟祟的出現在破損的管道附近。
滿身臟汙的男人小心的打量著周圍,確定沒有跟蹤者之後,他急急忙忙的衝向出水口。
隻要是跳進出水口,順著水流飄下去,就能來到楓丹廷外的森林。
衝進森林以後,他就可以去早就準備好的安全屋,那裡放著他置辦好的假身份還有乾淨的服飾,以及足夠的路費。
拿上那些東西便能離開楓丹遠走高飛。
男人複盤整個計劃,從一開始他便做好了失敗的打算。
畢竟來調查的可是執行官。
一想到執行官這個稱呼,男人就感覺手臂又開始疼起來。
那把被達達利亞丟出去的弓直直砸在他的手臂上,哪怕這麼多天過去,傷口的痛還沒有緩解。
然而雖然傷口還在疼,男人的腳步卻沒有停下。
今天他好不容易在刺玫會的搜尋下尋找到一個機會逃跑,假如失敗了,那麼他就要一輩子躲在灰河,像老鼠一樣過東躲西藏的一生。
男人對此不甘心,這促使他再度怨恨起來達達利亞和維克為什麼來的那麼快,明明全都是大人物,名望和摩拉一樣不缺,為什麼偏偏不肯高抬貴手,放過他這種無足輕重的家夥。
他不就是接受了賄賂,幫助幾個人在北國銀行開戶,並且將一些賬戶裡的摩拉轉走嗎?
其他的事情他也沒有做多少,就連那些致幻劑也是為了防止出意外才帶上。
不過那瓶致幻劑確實起了很大的作用。
男人的眼前又出現了維克倒地的畫麵,耳邊則浮現出他去找給他致幻劑的神秘人時,對方的提議。
雖然神秘人不願意派人去夏薇爾的公寓拿走能指向他的銀行單據,但對方願意給他夏薇爾的居所,並提供一瓶調配好的致幻劑,讓他親自去拿。
迫於被執行官發現的壓力,男人隻好鋌而走險,按照神秘人的地址來到灰河。
可就在他檢查日記裡有沒有提到自己時,維克出現了。
好在那瓶致幻劑如神秘人所說的那樣起效。
“你終於來了。”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男人猛地回頭。
在管道內布滿水汽的燈光下,戴著麵具的人出現在昏暗的光下。
而這個人的聲音正與男人記憶中的神秘人重合。
“是你!⑽⑽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男人發出驚呼。
神秘人點點頭,他朝男人緩步走來。
等停在距離男人兩步遠的地方時,神秘人說道,“這是灰河通往外界的唯一的路,我在這裡等候你多時了。”
“你,你是來幫我脫險的?”男人充滿希望的問。
聽到男人的話,神秘人先是歎氣,隨後隻聽他無奈的說,“不,我也是至冬人,深知執行官的權能,既然公子大人親自下場調查,那必然瞞不住。”
“你是至冬人?”男人的表情變得疑惑。
雖然一直幫這名戴著麵具的神秘人做事,他都將對方默認為楓丹人。
結果今天神秘人卻說自己和他一樣是至冬人。
男人對此咬了咬牙,他對神秘人大吼,“既然你幫不上忙,就不要擋路。”他自有自己的脫身方法。
麵對男人的吼聲,神秘人沒有挪開身體,反而慢條斯理的問,“你知道為什麼我選擇你嗎?”
“嗬,還不是因為北國銀行的開戶條件沒有那麼繁瑣,德利科夫安保公司又對從北國銀行轉走的資金更加放心。”男人一邊冷笑,一邊合情合理給出他自以為是正確的答案。
北國銀行大概是提瓦特唯一一所能夠合理暴力催債的銀行。
身為北國銀行的管理者的第九席執行官富人能夠輕而易舉的調動愚人眾,去用一些平常銀行用不出來手段催收不願意還債的人。
甚至當前愚人眾的第十一執行官達達利亞在尚未成為執行官前就當過討債人。
男人一想到達達利亞,那股恨意又湧出來。
正是在這時,他聽見神秘人告知他真正的原因。
“這隻是一方麵,能更方便開戶與進行資金轉移是我選擇北國銀行的原因不假,但在那麼多員工裡,我選擇你,是因我調查過你。”神秘人說護肩又向前走了半步。
“你的祖父母是楓丹人,後來他們移居到至冬,生下了兩個孩子,其中一人正是你的父親,而你的父親在回到楓丹求學時,遇見你的母親,兩人在學業完成後一起回到至冬,生下了你。”
盤點著男人的信息,神秘人得出結論,“你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