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5 章(1 / 2)

念出這句話,莫娜收起水占盤。

看她這就把占卜的工具收走,令季趕忙問道,“除了我們會不可避免的居住在一起,還有其他的信息嗎?”他感覺這個說法太寬泛了。

實際上他現在也是和維克住在一起。

之前他們住在旅館的時候,都是住在同一套的房間,或者隔壁間。

然而莫娜對此毫不知情,她無法理解令季的顧慮,隻能強調,“不是不可避免的住在一起,是在某一段時間,你們將會居住在一個地方。”

說話間,莫娜也覺得有點繞了,於是她打了個比方,“就像是一起研究一樣,水占盤的占卜結果是指你們將在某段時間內,被綁定在一起,居住在某個地方。”

這個比喻讓令季哽住,他聽到一起研究,不由自主的想到須彌的學術家庭,但與此同時他也徹底理解莫娜話裡的意思。

莫娜的最後一則占卜重點不在於他和維克會一同居住,而是在某段時間綁定。

“有沒有我們綁定在一起的具體的時間?”令季在明白後繼續問莫娜。

“這個沒有辦法給出,占卜呈現出的意象都很模糊,隻能自己去感受。”攤開手,莫娜認真的講解,“如果命運一眼就能看出來,那就不叫命運了,而是該叫或者劇本。”

令季聞言歎氣,表示莫娜說的沒錯。

就算是作者,其實在徹底定稿前,也不一定能完全把握劇情的走向,更何況是命運。

按照維克的說法,在他穿越前,遊戲裡納塔和至冬這兩個國家都還沒有做完。

連身為創造提瓦特的遊戲項目組都可能沒有完全定稿,更何況是遊戲之內的占卜。

令季覺得自己確實不該強求知道具體的內容。

坐在桌子對麵的莫娜眼看被占卜對象逐漸釋然,她也提出告辭。

對於足跡的命運和星空上的命運,在占卜中呈現出來的方式有所不同這一發現,莫娜還想趁著現在夜幕降臨,她多去楓丹開闊的地帶看著星空研究。

正好現在也吃飽了,是最好的時機。

令季也看出莫娜有事要做,他沒有多留對方,僅僅是把剩下的點心和茶打包好,讓她帶走。

“這些點心都不能放,你當夜宵吃吧。”令季強塞給莫娜,“我也算是借花獻神,當做是你幫我占卜的回禮。”

“好吧,那我就收下了,等下次見麵,我可以為你的朋友占卜,他在水占盤中呈現出的意象還挺獨特的。”莫娜一邊接受回禮,一邊認真的承諾。

“可以啊,我想我的那位朋友會很高興。”想到維克得知莫娜為他占卜後會多高興,令季就覺得萬萬不能拒絕。

莫娜見令季接受了占卜,也放鬆的笑了笑,接著便提著打包好的點心和熱茶,去外麵尋找合適的觀星地點。

目送莫娜走出灰河,令季也起身將桌子收拾好,隨即返回了刺玫會的據點內。

將門鎖好,在安靜的室內

令季坐在沙發上回味著莫娜的話。

不知過去多久,他的內心被一個詞占滿,那就是奇跡。

所以他們能創造奇跡嗎?

令季思考著這個問題,不由的想起維克的打算,他要救下水神芙卡洛斯,改變對方必死的命運。

為此維克一直在做準備,他也知道這很難。

但不嘗試誰又知道命運能不能被打破。

令季的腦海中浮現出這句話,接著他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下定了決心,既然按照醫生所說,命運的盲點連神明的視線都能欺瞞,那是不是可以利用這一點。

這個想法一經誕生,令季內心有了個簡單的計劃。

如果他的猜測能夠成立,那麼意味著他們足以有改變劇情中水神芙卡洛斯必死命運的能力。

隻不過這需要他和維克雙方的配合。

令季沉下心,接著他從沙發上站起,依照遇見莫娜前訂好的計劃,走向二樓去收拾刺玫會的客房。

等到維克回來,他就要將自己的所想告知對方。

這一次他想和他一起改變命運。

與此同時,歐庇克萊歌劇院,露景泉旁。

失去意識的空倒在地上,派蒙滿臉擔憂的陪伴在他的身邊,時刻觀察著他的反應,好在他醒來後第一時間告知他當前的現狀。

至於與空一同過來的維克,他手握那把名為寒星的單手劍,擋在空和派蒙的身旁。

在他的麵前,是說不清的發條機關。

繼在歌劇院當著所有觀眾以及水神和最高審判官的麵,將人溶解成水,對知情者借助圍堵,縱火,利用原始胎海之水滅口之後,幕後主使又新增加了一條私自動用發條機關殺人的罪狀。

維克把這一條記在心裡,等時候到了,他絕對不會放任幕後主使和原劇情裡一樣,輕易的走進露景泉。

在那之前,他最少也要把他揍一頓。

暗暗下定決心,維克操縱元素力隨手砌出一道冰牆,為派蒙和空擋住發條機關的火力攻擊,隨後隻身深衝入發條機關中,以吸引它們的注意力,好不讓這些家夥源源不斷的衝過來。

失去了維克的阻擋,這下派蒙非常直觀的看到有多少發條機關,這使得她更加慌張。

“旅行者,你快醒醒啊。”派蒙急得都快哭了,為什麼明明她和維克還有空都喝了含有原始胎海之水的楓達,怎麼偏偏她與維克都沒事,唯有空在露景泉旁陷入昏迷。

莫非是空接觸了水神的神像,能夠使用水元素力,導致他和水元素力的親和度更高造成的?

派蒙在焦急中漫無目的的猜測著,就在這時幾台發條機關從露景泉另一邊衝了過來。

察覺到這一變故的維克立刻要抽身,但那些發條機關分析出他的行動軌跡,不惜一切代價地堵住他的出路。

神色一凜,維克當即準備強行突圍。

也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幾枚結晶子彈從高處急速飛來,精準的擊中了另一邊出現

的發條機關。

“看來我來的還算是時候。”

娜維婭的聲音從上方傳來,鬆了口氣的派蒙抬起頭,看見一抹金色的身影打著傘從天而降。

那邊維克也解決了圍住他的發條機關,回到了旅行者和派蒙身邊。

“你來了。”維克微微喘著氣娜維婭打招呼。

“嗯,安頓好令季之後我就立刻過了,還有西爾弗和邁勒斯,不過他們在另一路,應該馬上就能和我們彙合。”娜維婭解釋道,她不是單槍匹馬過來。

而她的話音剛落,西爾弗和邁勒斯就如她所說,從另一路衝出來。

“大小姐,其餘埋伏好的發條機關全部解決了。”邁勒斯告知另一路的情況,他們在那些用於增援的發條機關被發動前,將其能源設備全部擊毀。

娜維婭得到這個好消息,她滿意的點點頭,接著又看下被維克打散,又重新聚攏起來的發條機關,然後自信的說,“現在隻用處理剩餘的這些了。”

其他人也順著娜維婭的目光看過去,無數的發條機關在他們的正前方。

隻要解決掉它們,就能在這一場圍殺中大獲全勝。

而這也會讓幕後主使更加瘋狂。

如此多的發條機關損毀,可不是一個小損失。

娜維婭握緊了手中的武器,她感覺自己距離真相是前所未有的接近。

“維克,你和派蒙保護好旅行者,我和西爾弗以及邁勒斯對付他們。”娜維婭指揮道。

“好,不過你等一下。”維克說著取出來幾樣諸如串串三味這類好入口的食物,“先吃一口。”

笑了一聲,娜維婭暫時收起傘,按照維克說的快速的嘗了嘗那些食物,隨即重新拿出一把大劍,“好了,我們開始吧,絕對不能讓幕後主使得逞。”

這次維克沒再回複,僅僅是取出弓箭,準備做遠程支援。

西爾弗和邁勒斯站在她的身後,就像是過去追隨她父親的人一樣。

無法言明的熟悉感讓娜維婭是內心萌生出一股酸楚。

但當前情況緊急,她沒有時間去體會心中的感情,隻能毅然決然的躍進包圍他們的發條機關中。

維克守在旅行者身邊也沒閒著,冰凝成的箭在弓弦上凝結,飛向試圖朝露景泉靠近的發條機關。

正當戰鬥進行的如火如荼時,躺在露景泉旁的空動了動。

“旅行者!”派蒙第一個發現空要醒過來。

空在派蒙呼喚中茫然的睜開眼,下意識的問,“發生什麼事了?”

“在你昏迷後,一群來曆不明的發條機關圍住了我們。”一邊將空從地上扶起,派蒙一邊解釋情況,在說完後她擔憂的問,“旅行者,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難受?”

搖了搖頭,空表示自己沒事。

派蒙對於這個答複還是不放心,就在她又要更仔細的問問空的情況之際,一道蘊含雷元素力的光芒在發條機關中閃過,打斷了她想說的話,也吸引了在場其

他人的注意力。

隻見手持單手劍的克洛琳德突然加入了戰場。

身為能被委托保護神一職的決鬥代理人,克洛琳德在戰鬥方麵十分擅長。

在她與娜維婭的共同協作下,敵人被快速的清繳乾淨。

打敗最後一台還能活動的發條機關,娜維婭收起武器,空和維克還有派蒙也互相看了看,隨即磨嘰的朝戰場的中心走過去。

在走近後,他們最先聽到是來自娜維婭對克洛琳德的詢問。

“我很感謝你能出手相助,但是克洛琳德,我想能否請你解釋下,為何你會在這裡?()”娜維婭很是不解,她不記得有叫人通知過克洛琳德。

如果不是刺玫會有人通風報信,那隻能是克洛琳德一直在暗中跟蹤她。

結果還真讓娜維婭猜對了。

克洛琳德在微妙的猶豫過後,解釋道,我……我聽說過最近發生的事,認為你這段時間有可能遇見危險,所以一直暗中跟著你。?()”

“暗中跟著我,這應該被稱為跟蹤吧。”娜維婭毫不留情的點出。

這讓克洛琳德無法反駁,她隻好繼續解釋,“保障你的安全是你父親的遺願。”當初正是她與娜維婭的父親決鬥,並在戰場中取得勝利,聽到了娜維婭父親最後的請求。

因此她自認為不能辜負這一份‘信任’。

然而告知真相的效果,卻與克洛琳德所想的不同,娜維婭變得悲傷。

在戰鬥開始前積累的酸楚與萌發的感情讓她心情沉重。

這份感情感染了其他的人,連帶著知道內情的西爾弗和邁勒斯也體會到難過的情緒。

克洛琳德這時候也意識到她說錯話了,這讓她有點不知所措。

好在維克忽然開口,“你知道關於樂斯和少女連環失蹤案的事嗎?”

能察覺出這是個台階,克洛琳德想了想回答,“我不清楚當前的沫芒宮的調查進展,但我可以肯定這背後的勢力非常龐大,而他們現在盯上了你們。”

“他們早就盯上我們了。”娜維婭說完意識到什麼,她看著曾與她父親決鬥的克洛琳德,猛然間茅塞頓開。

過去無數的線索都被她拚貼起來。

“我明白了,為什麼那一天的雨夜,現場隻有我父親和屍體,沒有其他人。”娜維婭說道,“他們不隻是盯上了我,還盯上了我的父親。”

“什麼意思?”克洛琳德皺起眉頭。

對於娜維婭父親的案件,她相當清楚,那位刺玫會的前任會長因為一起殺人案名聲儘毀,也正是因此,他才選擇決鬥還自己清白。

至於那場殺人案細細想來,其實十分詭異,案發地點經過幾組不同的警備員,甚至連美露莘都出馬去調查,可是都沒有找出除娜維婭父親和死者外的第三個人,更沒有發現其他的線索。

一切的矛頭都指向了娜維婭的父親。

仿佛這是一場鐵案,隻是娜維婭的父親不願接受審判,才要決鬥,做最後的掙紮。

() 可是根據內部的調查記錄還有克洛琳德對娜維婭父親的了解,他沒有任何殺人動機。

這也是克洛琳德決定相信娜維婭的父親,為了他的遺願出現在這裡的原因,在潛意識裡她也覺得這個案子還有蹊蹺之處。

因此她十分想知道,她又找到了什麼有用的線索。

好在沒有讓克洛琳德等太久,想好怎麼表達的娜維婭對著眾人徐徐講述。

“你們都知道原始胎海之水能使楓丹人溶解成水這件事了吧,在與我父親有關的案件現場其實有第三個人,但是那個人被溶解成水了。”

娜維婭深吸一口氣,“這麼做的家夥,正是今天派遣發條機關要除掉我們的人。”

“如此看來,用原始胎海之水滅口是幕後主使的慣用手法。”克洛琳德反應的很快。

“對,不隻是這一起,還有之前我追查樂斯時,查到一名至冬裔楓丹人,在我們要抓住他的時候,他不見了,任憑怎麼找都找不到。”

娜維婭原本還奇怪那名北國銀行的員工為什麼會丟下貴重物品逃走,現在她找到了原因。

至於後麵愚人眾把出水口,從水下搜到附近的山上,連隱藏的安全屋都找到了,就是沒找到那名員工的答案也有了,因為那名北國銀行的員工根本沒有逃走,他是被溶解了。

還有夏薇爾,以及更多其他被利用的人,幕後主使的手上可謂是血戰累累。

如此心狠手段的人,到底會是誰?

娜維婭的心裡浮現出這個最重要的問題。

仿佛是能聽到娜維婭正在想的問題,空說出一個名字。

“瓦謝。”

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空的身上。

空沒有賣關子,講述起他在露景泉旁昏迷後發生的事。

在昏迷中,他看到一名疑似被溶解的純水精靈,她自稱曾經是人類,熱愛冒險,在被粉藍色的水包裹之後,才變成了這樣。

根據她的說法,她最後看見是一名叫瓦謝的人。

“她請我告知瓦謝,她依舊愛瓦謝,所以請他永遠不要來找她。”空說完後開始觀察周圍人的反應。

最先開口的是娜維婭。

“那名純水精靈明明自稱還愛著瓦謝,卻讓瓦謝不要來找她,這個表現很奇怪,她是在擔心什麼嗎?”娜維婭不解的喃喃。

“瓦謝可能就是凶手。”克洛琳德直言道。

娜維婭沉默片刻,接著她問向一言不發的維克,“是你們最初將少女連環失蹤案和樂斯聯係在一起,現在更多線索被發現,你是不是能講一下,兩起案件之間的聯係是什麼?”

雖然不論是令季還是維克,都在強調少女連環失蹤案和樂斯有關,但他們自始至終都沒說過兩期案件到底是有什麼關係。

而經過娜維婭的提醒,空和派蒙也後知後覺的發現這一點。

“對哦,維克你從來沒有好好說過這兩起案件。”派蒙攤開手,早在林尼開始表演前,維克就提到

少女連環失蹤和樂斯有關係,甚至還否定了她和空的一些猜測。

後來從維克和令季的表現來看,他們似乎早就知道幕後主使,隻是沒有證據,才一直沉住氣,保持沉默。

還有愚人眾,他們肯定也知曉不少內情。

畢竟依照維克的說法,明麵上與販賣樂斯的組織接觸的人是達達利亞,他們互相打配合,一個表麵合作施壓,一個暗中作為蒙麵人破壞樂斯的交易。

還有林尼一開始也知道魔術表演會是計劃中的一環,但是對於計劃具體是什麼樣他不清楚。因為商議出計劃的是令季和他們的‘父親’,他和琳妮特僅僅是執行者。

派蒙想到這裡,再次有種自己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感覺。

仿佛她和空是舞台上的演員,令季和維克等人是導演與編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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