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也很奇怪為什麼達達利亞會被指控為凶手,但是諭示裁定樞機通過了這份指控,開啟了審判的流程,縱使再感覺不對勁,那維萊特也隻能按照流程準備。
但很顯然,那維萊特做好了審判的準備,達達利亞卻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被推上台。
“是誰指控的我?”達達利亞對那維萊特問出最關鍵的問題。
“那維萊特頗有耐心的解答,“這份指控是匿名模式。”
達達利亞聽明白了,他直言道,“也就是說你們也不知道誰指控了我,但因有指控存在,所以沒有做任何調查,就開始審判。”
這話可以說是有點過於直白,引得歌劇院內產生了騷動。
“他說的好像很有道理,一封匿名指控就能開啟審判,多少還是有點荒唐。”持有懷疑態度的觀眾小聲道,“這是有充足的證據,還是又是栽贓?”
“這要是真的沒有任何證據就審判執行官,會產生外交問題吧。”為工作擔憂的觀眾止不住歎氣。
其餘的觀眾們也發表自己的看法。
對於達達利亞被指控,他們基本上都認為不合理。
可不知道是誰,用一句話帶跑了話題。
“怎麼是達達利亞,他不是叫阿賈克斯嗎?”
此話一傳出來,眾人紛紛醒悟。
關於楓達代言人,《沙中秘令》演員阿賈克斯的各種宣傳海報可是在外麵掛著,這個如楓達一般清爽的男人,從來沒說過自己叫達達利亞。
好在達達利亞很快給出解釋,“達達利亞是我在執行官中的代號,阿賈克斯是我真實的名字。”說完他補充,“至於這場審判,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這話引得話題一邊倒下去。
大家紛紛認為達達利亞又是被栽贓。
眼看還未審判,觀眾們就要得出結果,
那維萊特用手杖點了點地麵。
不用那維萊特說肅靜(),全場再度回歸安靜。
看來我仍需要再重複一次問題?()?[(),達達利亞先生,對於你是少女連環失蹤案凶手的指控,你是否接受?”那維萊特又一次問道。
達達利亞的表情變得苦惱,“說實話,我一直都搞不懂你們楓丹這套複雜的審判規則,更不知道為什麼有人非要給我安排這種莫名其妙的罪名。”
有了這個回複,那維萊特準備按照達達利亞不承認罪名,然後進入審判流程。
並且他心中有了判斷,達達利亞不會是真凶。
所以審判的結果昭然若揭。
然而就在那維萊特要進行下一步的時候,達達利亞突然想起什麼,他笑了。
“說起來,在楓丹有一條規則,被指控的一方如果不想被審判,就可以選擇用決鬥證明自己是無辜的對吧?”達達利亞說說話間看向觀眾席間的克洛琳德。
“那麼隻要我對接受了這次的指控,我就可以和決鬥代理人克洛琳德小姐認認真真的進行一場戰鬥?”
那維萊特聽到這話,頓時有種達達利亞在蔑視審判的感覺。
這促使他要對達達利亞重申審判的嚴肅性。
奈何在他開口前,另一道聲音先響起。
芙寧娜打了個哈欠,接著對達達利亞喊道,“喂,你要搞清楚,這裡是歌劇院,不是讓你和人切磋的戰場。”
一聽是水神在對自己說話,達達利亞當即更加興奮,“聽起來水神大人想讓我明白歌劇院中的道理,但比起嘴上說說,我更擅長通過戰鬥來領悟。”
“所以水神大人要試試嗎?”達達利亞對芙寧娜發出戰鬥請求。
這下觀眾席沸騰起來。
沒有見過芙寧娜戰鬥的楓丹子民早就想親眼欣賞神明戰鬥的英姿。
芙寧娜也感知出氣氛變了,她趕忙對達達利亞澄清,他沒有這個意思。
這讓達達利亞的神情變為遺憾和失望。
而那維萊特不得不把跑遠的話題又一次拉回來,提醒達達利亞本次審判的目的。
“達達利亞先生,我再做一次解釋,本場審判的目的,是為了找出少女連環失蹤案的……”
那維萊特的話說到一邊,燈光突然暗下來。
下一秒一道聚光燈陡然亮起,聚焦在觀眾席上。
在光的中央,娜維婭堅定的對眾人宣布,“凶手不是他!”
看到娜維婭眾人不禁驚呼怎麼又是她。
上次林尼的審判案就是她出麵提供了證據。
那維萊特看到娜維婭沉默了幾秒,隨即他提示道,“娜維婭小姐,這是你第二次采用這種方式打斷審判,鑒於在上次審判中,你引出關鍵證人,我姑且沒有追責你的行為。”
“那這一次,我仍然要引出少女連環失蹤案的關鍵證人。”娜維婭直截了當的回應。
這個變故讓眾人紛紛來了興趣。
就在
() 坐在高背椅上的芙寧娜也換了個姿勢,準備聽聽娜維婭掌控誰。()
娜維婭卻沒有直接說出名字,反而是對那維萊特確認道,這一次進行審判,是為了找出少女連環失蹤案的幕後主使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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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那維萊特沒有否認。
“假設我接下來的指控能成立,達達利亞先生自然會是按照無罪審判?”娜維婭繼續問道。
那維萊特這次給出了肯定的答複。
確定好這兩點,娜維婭點點頭,接著她大聲宣布,“我要指控卡布裡埃商會的會長,瑪塞勒是少女連環失蹤案的凶手,以及是在背後販賣樂斯的幕後主使。”
歌劇院內因娜維婭的指控陷入沉寂。
幾秒後,有人提出一個問題,“瑪塞勒在歌劇院嗎?”
作為回答,又一束光打下來,正好落在人群中麵色凝重的瑪塞勒身上。
現場觀眾紛紛轉過頭,去看在聚光燈下的瑪塞勒。
被眾人圍觀,瑪塞勒也無法推辭。
在審判席的那維萊特更是見到他在,直接讓達達利亞先下台,他先處理完有指控方與被指控方的審判。
比起匿名指控,有明確指控人的指控在審判中天然擁有更高的優先級。
達達利亞見狀也沒多說,直接回到觀眾席,隨便選了個距離舞台最近的位置坐下。
然後他發現坐在他身邊的赫然是空和派蒙。
“旅行者,沒想到我們在這裡見麵了。”達達利亞熱情的說道。
“噓——”
派蒙做了個讓達達利亞小聲的手勢。
“嗯?”達達利亞不明所以。
“你的戲份結束了。”空壓低聲音說。
這下達達利亞更加的茫然,他的戲份?他的什麼戲份?
當初他得知自己被審判,還是通過報紙。
可能他是全楓丹最後一個知道自己被指控的人。
達達利亞皺起眉頭,他細細思索了幾秒,最終長呼一口氣,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決定等看看後麵的發展再做決定。
這時候娜維婭和瑪塞勒都登上台。
“瑪塞勒先生,你是否需要代理人?”那維萊特在指控方和被指控方到場後詢問。
“我應該是不用找代理人吧,我感覺娜維婭是誤會了,才認為我是凶手。”瑪塞勒用篤定的語氣說。
那維萊特得到確切的回複後沒有耽誤時間,宣布開審。
最先開口的是娜維婭。“在討論少女連環失蹤案之前,我想必須先追溯不義的卡雷斯案件,它的真相是串聯起少女連環失蹤案和樂斯的鑰匙。”
“娜維婭,卡雷斯先生,也就是你的父親,他是我的恩人,是他在白淞鎮接納了無家可歸的我。”瑪塞勒皺起眉頭,“再說案件發生時,我和你都聽到外麵有槍聲才衝出去查看。”
換言之,他有充足的不在場證據。
娜維婭沒有反駁,她在聽完瑪塞勒的話之後,要求調
() 出當年的檔案。
“可以。”那維萊特同意了這個請求。
很快警衛員送來了卷宗交給那維萊特宣讀。
打開卷宗,那維萊特看到對案件的總結,然後將其如實念出,“案發當天,刺玫會在屬於卡布裡埃商會的莊園中舉辦宴會。”
“宴會途中,賓客突然聽到屋外傳出兩聲槍響,隨即眾人聞聲前往聲音出現的地點。”
“在莊園的空地內,嫌疑人卡雷斯手握銃槍,在他的對麵,受害者中彈身亡,在場人員當即報告警備隊。”
“經過現場勘察,警備隊沒有找到另外的槍械,因此推斷第二槍製造了致命傷,第一槍為打空。對此卡雷斯本人沒有否定,更無抗辯之意思,選擇決鬥證明自己的清白。”
“最終卡雷斯在決鬥中身亡。”
當卡雷斯死去,這起案件也被擱置,久而久之大部分人接受了他是凶手這一推斷。
這些調查檔案也被束之高閣。
要不是今天娜維婭重新提起或許再也沒有人會想討論這一起案件。
而娜維婭聽著案卷上關於她父親死亡的總結,內心湧出悲憤之情,這更讓她還以父親清白的想法變得堅定。
於是在那維萊特說完之後,娜維婭補充了其他案卷中沒有提到的細節。
“那天是雨夜,同時在案發現場找到了一些衣服,但在場無人丟失服飾。”娜維婭說完看向那維萊特。
“案卷中是有記載。”那維萊特肯定道。
娜維婭有了那維萊特的回複,接著講下去,“根據在林尼審判中,原始胎海之水能溶解楓丹人的特性,我推測那身服飾屬於一名被溶解的楓丹人。”
“所以在案發現場,存在第三個人!”
娜維婭一口氣講出自己的推斷。
觀眾們紛紛點頭,在過去沒有原始胎海之水能溶解人這個信息之前,案發現場存在第三人這個說法是無法成立的,但現在不同。
再加上對愚人眾的栽贓,所以觀眾們相信娜維婭的話。
但是還有一個問題。
隻聽瑪塞勒不解的說,“可是這些證據並不是指向我,總不能因為是在我的莊園裡,就與我有關吧?”
“確實,這些信息不指向你,但是指向另一件事,那就是為何幕後主使要這麼做。”娜維婭深吸一口氣,將她父親早就知道樂斯和少女連環失蹤案有關的線索講出來。
“他不講出來,選擇接受栽贓,是他不這麼做,我將會是少女連環失蹤案的下一個目標。”說著娜維婭取出那封送到她父親手裡的威脅信。
那封威脅信一直被邁勒斯保存,如今拿出來,是為了當成證據。
在警備員的協助下,這封信被交給那維萊特。
經過驗證,那維萊特宣布證據有效。
這下在場的觀眾開始歎氣,坐在高背椅上的芙寧娜更是抿了抿嘴唇。
按照娜維婭說法,卡雷斯完全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孩子,才選擇
接受汙蔑,失去名譽。
遲來的真相讓所有人為之動容。
就在這份情緒中,瑪塞勒近乎是冷酷的又說出那句話,“可是這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娜維婭聽到她這麼說,收起悲痛,緩聲回複,“時機。”
說完她羅列出瑪塞勒的行動軌跡。
不論是在她父親被汙蔑的案件彙總,還是在對林尼的審判中,瑪塞勒都有出場。
“兩起案件都涉及將人溶解,如果凶手不在現場時刻緊盯,是絕對不可能將溶解的時機把握得如此準確。”娜維婭說完再次看向瑪塞勒,“今天你好像不準備出席。”
“我也是臨時審判才接到我要出席的通知,進而才來到歌劇院。”瑪塞勒佯裝無奈的說,“娜維婭,我不是審判的愛好者,我不能天天泡在歌劇院裡。”
聽到他這麼說,芙寧娜看向了他,覺得自己被內涵了。
但接下來娜維婭的話,讓芙寧娜選擇不把自己的不滿表達出來,繼續觀賞審判。
“你是想借著這一次審判,離開楓丹吧。”娜維婭篤定道。
瑪塞勒不慌不忙,輕描淡寫的回複,“我是要出差,不過被耽擱了。”
“是因為製造樂斯的總部被搗毀,所以才耽擱,不得不留下來處理善後對嗎?”娜維婭直截了當的發問,看起來她已經勝券在握。
但這話其實是無端的指控。
瑪塞勒很輕易的就看穿,於是他立刻要反駁。
可就在他要開口前,一道輕柔的女聲響起。
“瓦謝。”
瑪塞勒愣住,到嘴邊的話一句都說不出來。
在他愣神之際,巨大的水聲在舞台上響起。
在水聲中,戴著麵具的蒙麵人出現在舞台上,在他的身邊是個巨大的,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水箱。
在水箱中依稀可見一名身著冒險家協會製服的女子。
“瓦謝!”
這一聲瓦謝喚回了瑪塞勒和在場觀眾的神思。
其中瑪塞勒幾乎是驚恐的看向水箱,然後他看見裡麵那名身著冒險家協會製服的女子化為了泡沫。
“薇涅爾——”
瑪塞勒情不自禁的喊出那個刻在他大腦中,永遠不會忘記的姓名。
這時輕歎響起。
經過處理的聲音在水箱中的少女消失時,不知從何處冒出來。
“大家好,我是偵探,今天我想借著這個現場,與我的朋友,蒙麵人先生,一起為大家講述一個故事。”
“其中的主角正是瓦謝和薇涅爾。”
說著一個身著冒險家協會製服,身材高挑,同樣臉覆麵具的‘女子’走上舞台。
因為有麵具和冒險家協會寬鬆製服作為遮擋,一時間沒有人認出來這名‘女子’是誰。
但距離舞台最近的達達利亞卻認出來那是誰。
那正是令季。
他再看身邊的派蒙和空,發現他們沒有表現出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