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新來的堂主你們知道是誰嗎?”喬單邊說邊手舞足蹈,顯然興奮異常,“你們絕對不會想到,竟然是何竹!!!”
齊墨鶴和林茂對望一眼,彼此眼中都寫滿了問號。喬單一拍腦袋,懊喪地說:“你們倆能不能多少也關心一下天下形勢啊,天下名山章不知道,現在何竹也不知道!”
齊墨鶴說:“那麼何竹是誰?”
喬單挫敗地道:“登州何竹何允直,雖然出身普通百姓之家,但三歲即悟道,在煉器一道上天賦驚人,傳聞他七歲那年就能煉製靈器,十三歲的時候曾有人不服上門挑戰,雙方約定鬥器,他在七步之間就破了題眼,煉製出了獨屬於自己的神器竹節杖。他博覽群書,精通多個分野的煉器並且性情孤傲,很多地方想請他去指點一二都請不到,更何況是直接任教了!啊啊,”喬單陶醉地道,“我們朱明就是厲害!”
林茂在旁邊睜大眼睛聽著,說:“他那麼厲害哦,那我要當他的學生!”
喬單頓了一下,說:“你這家夥也太容易變心了,說好的考兵堂呢?不過這事學校怎麼也不跟我們說一聲,如果早說是何竹來任教,我……我搞不好也會變節啊。”
齊墨鶴在心裡分彆替兵堂和寶堂的兩位堂主默了個哀,反正他是不會變也不太可能有資格變的,他能夠在下一次小選的時候考上就已經是最好結局了。突然,他想到了一件事,那是他初當拾物的那一天林茂曾經告訴他的,他說有一個本校畢業的師兄,精通五堂六係,如今還是這賀歸城的城主,何竹與之相比又如何呢?
齊墨鶴問:“這個何允直和我們賀歸城的城主師兄比起來如何?”齊墨鶴本來還想好好學一學這兩百年來的曆史變遷,誰想到偏偏就是那本說曆史的書中了沈淑湉從珍書閣帶回來的“夢”字訣的道,化成了一堆看不懂的字,齊墨鶴還不了書,後來隻好賠了錢了事。也多虧這書並不珍貴,加上有綠腰在,才低調處理了事。
喬單愣了一下,仔細想了想說:“這……恐怕是比不上的吧。雖然何竹先生也很厲害,但是城主師兄不僅是煉器一道就連武修之道都是上上的水準,這方麵何竹想必不能跟他比。”
林茂異想天開說:“如果城主師兄也能來教我們就好啦!”
喬單輕輕敲了小家夥的額頭一下說:“你這麼大口氣也不怕風閃了舌頭,城主師兄每日裡公務繁忙,哪裡有空來教我們讀書?”
齊墨鶴還記得自己當初的疑惑,不知道這麼一位不世出的天才當年怎麼會籍籍無名,因此忍不住好奇地追問道:“不知這位城主師兄當年是師從了哪堂哪位先生呢?”在他看來,這樣出色的人物非無為老人恐怕沒人能夠教他,他問,“他是不是無為山長的嫡傳弟子?”
喬單忽而就笑了起來,他說:“明世,你這就猜錯了。”
“猜錯了?”齊墨鶴說,“明世還請無雙兄指教。”
喬單說:“什麼兄不兄的,跟我還這麼客套你這是找打嗎?”
齊墨鶴笑了起來,他說:“那你倒是快說啊,彆賣關子了。”
喬單說:“其實嚴格來說,城主師兄這個稱呼是不對的,因為……”他頓了頓道,“哎,先彆忙著說這個,我們該過湖了。”
此時三人來到了好大一片水澤邊緣,微風過,湖麵掀起漣漪萬千,在遠處湖麵上,隱約可見一座銀燦燦的的島嶼,在日光照射下閃爍著溫和的光芒。喬單說:“在那座島上的就是今天舉辦繼任儀式的邀月廣場了。”
林茂說:“啊,這麼遠,我們怎麼過去?”
齊墨鶴正在湖邊張望,看有無擺渡人,誰想到喬單從袖子裡掏出了三塊方寸大小的牌子道:“喏,這就是入場的信物了。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弄來的,記得用完了到時候還要還給我的。”
齊墨鶴接過那牌子看了看,牌子小小的一塊,像是骨牌的質地,完全不知道該如何使用。喬單說:“看我的。”齊墨鶴他們抬起頭來,就見喬單將那牌子往水裡一扔,須臾間,那牌子便化作了一塊兩尺方正的舢板,在湖麵上穩穩當當地浮著,喬單背手往上麵一站,頗有種風波浪裡我自閒庭信步的瀟灑。他說:“你們快點也上來啊。”
齊墨鶴先幫著林茂把那牌子扔到水裡,和喬單不同,林茂的牌子竟然化作了一個小木桶,可容一人落座。林茂先時還有些怕,待到坐進去動了動,發現那木桶十分穩妥後便得意起來,一個勁地在上頭搖啊晃啊。喬單說:“這萬事牌可以根據你的心意來變化,明世你試試。”
齊墨鶴將牌子往水裡一扔,卻見那牌子居然沉了下去,齊墨鶴看看喬單,喬單說:“彆急,會起來的。”俄而果然聽到一聲長嘯,從湖泊中間猛然帶著水花升騰起一隻鳥來。齊墨鶴嚇了一跳,待到仔細看去才發現那不是一隻鶴,而是一隻黑色的鴉。幸好!
“哇,黑鳥!”林茂激動地指著那隻貼著湖麵的黑色骨鳥道,“黑鳥騎黑鳥!”
齊墨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