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此處,郝虎心有戚戚焉,嘖嘖兩聲,似有所歎,回神正見囡囡瞧著自己,當即露出微囧之態,“此人身份貴重,不便透露,不過郝伯伯敢以項上人頭作保,此人必能保侄女兒無後顧之憂。” 見郝虎這樣說,吳囡囡心裡倒對那人多了幾分好奇,不過,郝虎既然敢發這樣的毒誓,這人,想來是有些本事的……,吳囡囡點點頭,“如此,此事便交給郝伯伯了。” ****** 夜半 “有什麼不能跟我說的?你這麼折騰自己。哎,自從囡囡出了事,你也跟我生分了……” “瞎說什麼呢?沒這事兒。這麼晚,你怎麼還沒睡?”聽媳婦兒說自己跟她生分,吳忠信自是不能答應。 “這一晚上了,你跟個烙餅似的,翻來覆去的,誰能睡得著?你就不能跟我說道說道?就這麼憋著,彆再憋出病來。”羅鳳娟不過是口頭兒一說,她自是知道自家男人的脾氣,這麼一激讓他開口罷了。 “哎……今兒的事兒,不順利……”吳忠信轉過身來,便長歎了口氣。 “囡囡不是說……”羅鳳娟的話還未說完,便被吳忠信打斷了。 “她那是報喜不報憂。我說的,是另一件事兒。”吳忠信心裡不舒服,囡囡越是懂事,他越覺得自己這個當爹的無能。 “另一件?你們到郝虎那兒去了?”羅鳳娟愣了愣,試探著開口。 “你都知道了?”話已出口,吳忠信又覺得不可能,囡囡不是那種孩子。 “知道什麼?你們頭去之前,我們還說這事兒了。當時囡囡的意思是,等那征調長閨女的婚禮過去再說,正好借著這個風,狠狠發筆財,囡囡越來越能乾了,哎……要是沒出那事兒,咱家囡囡準能說個好婆家……” “嗨!怎麼這說著說著又拐到彆處去了?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嗎?囡囡最近已經夠煩的了,你可彆再給她添亂了。”見媳婦兒說這事兒,吳忠信覺得自己的腦仁兒又疼了起來。 “好好好,不提了,不提了。你說,今兒怎麼了?”羅鳳娟也意識到這話題實在不宜再提,趕緊說到。 “郝虎啊,哎……年輕的時候欠的債,如今竟是要囡囡來還……” “怎麼回事兒,你彆這麼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的,一下子說個明白!郝虎怎麼了?誰都不許欺負我閨女!”一聽這話,羅鳳娟火兒了,眼下囡囡已經夠苦了,怎麼還能讓囡囡受委屈? “頭一件,就是那紅布的事兒,原本著囡囡是想著借著郝虎的鋪子,兩家都能發個財。偏生那家夥執拗,非要報給朝廷,說是什麼要惠顧天下百姓,這可好,銀子沒賺到,還讓囡囡提心吊膽了一通。倒是讓我夾在中間,裡外不是人了,哎……郝虎這事兒辦得不地道。”吳忠信想起來,心裡就不舒服,這樣被動的掌控不了的感覺,著實讓他難受。 “頭一件?這合著還有第二件?”一件事羅鳳娟已經聽得瞠目,不料竟是還有一件。 “哎……郝虎竟是看上咱家囡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