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阿娘沒本事,學藝不精,學的醫術隻是些皮毛,竟是治不了你嬸嬸的病……
”說到此處,羅鳳娟不免有幾分遺憾,“誒,囡囡,你這是做什麼?!”
原來趁著羅鳳娟感歎的功夫,囡囡竟已將中指搭在薛彩芹的脈門上。
這會兒羅鳳娟驚呼出聲,囡囡並沒有回話,反而蹙起了眉頭,這是她診脈慣有的嚴肅表情,一旦如此,便絲毫不為外界所擾,換句話說,剛剛羅鳳娟的驚呼聲,她根本,沒有聽見。
薛彩芹雖覺唐突,然而不過微微愣了愣,便已朝羅鳳娟開口笑道,“囡囡自小便跟你學了的,能看出什麼來也不一定……”
話雖這樣說,心裡卻是不抱什麼希望的,畢竟連鳳娟姐也沒看好不是?
說話的功夫,囡囡已然收了手,惡露不止啊……難怪能虛成這個樣子,不過印象中彩芹嬸嬸是個寡婦吧,這是,又改嫁了?
“囡囡!你在渾說什麼?!你彩芹嬸嬸素來愛惜名聲,你可知這禍從口出的道理?!這話要是傳將出去,你彩芹嬸嬸以後可要怎麼在村裡立足?!”原來囡囡竟是不經意間將話說了出來,著實將羅鳳娟嚇了一跳。
立馬上手將囡囡扯到身後,生怕她再說出什麼驚人之語。
冷不防被阿娘扯住,再聽這話,囡囡心裡已然明白,個中怕是有什麼隱情,隻是她這人並非什麼八卦婆子,對於人家的私事向來沒什麼興趣,被阿娘這般嗬斥,她也不過深深看了這‘彩芹嬸嬸’一眼,容顏依舊嬌俏,神色之中卻已帶了明顯的疏離,“阿娘都治不了的病,囡囡如何看得出來?信口胡說,得罪嬸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