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想到她之前‘身子不爽’,臥床這事不難理解,然而那隻從被子裡伸出的稍顯蒼白的胳膊,還有她那臉上不曾褪去的潮紅,著實讓場麵愈發難看。
順著她胳膊的方向看去,剛才稀裡嘩啦的聲音便有了出處,想來剛剛便是這瓷盆摔碎的聲音,一個瓷盆讓這位彩芹嬸嬸緊張到這般程度……竟是顧不得暴露自己此刻赤身裸體的端倪……嗬嗬……好死不死,囡囡在那一地的碎片裡發現了魚鰾的痕跡。
喝,想她阿娘那會兒為了扞衛這位彩芹嬸嬸的名聲,把自己一頓好說,轉眼功夫,人家已經跟自己的姘頭滾做一處了。
名聲不名聲的不說,哈,看不出來,這位彩芹嬸嬸竟是那種連命都不要的人。
囡囡並非不知事的少女,後世網絡發達,有些東西,耳濡目染,她也知道的一清二楚,再者,身為醫者,尤其是一個中醫,不會連古代最基本的避孕法子都不知道。
自己倘若再來早一步,怕是要直接捉奸在床了,不過這會兒,哈,捉賊拿臟,捉奸成雙,囡囡突然有些慶幸,實話說,她對這些東西,沒啥興趣。
“嬸嬸,幸得是我來了,若非過來一趟,當真不知嬸嬸的日子多難過,身子不適,當真喝個水都不便。那會兒嬸嬸走得匆忙,也不曾割塊肉回來,我阿娘心裡惦記著嬸嬸,想著讓嬸嬸補補身子,又想嬸嬸身子不適,乾脆趕我拿了熟食,嬸嬸你彆嫌棄,這會兒這肉還熱著,嬸嬸若是能吃,就趁熱吃點兒。”
從囡囡進門到開口不過是電石火光之間,如今她縱然有了兒子,跟不知世事的少女也沒什麼分彆,畢竟這兒子來得蹊蹺,連原主都不知道過程,她‘懵懂無知’也在情理之中……
“咳咳……”薛彩芹咳了兩聲,順勢將露出的胳膊收到嘴間,臉上卻是更紅了些,倒不知是因為尷尬,還是因為‘咳’得過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