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到此處,郝榮章哪裡還有什麼不清楚了,心裡已然是涼了半截,今兒個這頓罵,他挨得不冤,爹,他也有糊塗的時候……
之前,郝榮章對囡囡存著偏見,覺得人家麵目可憎,如今水落石出,反倒是人家給自家留足了麵子,再想著自己之前的所做作為,嗬嗬……
再想起爹那糊塗念頭,郝榮章又是搖頭,今日雖說是初次見麵,但他瞧得出來,人家是半分不曾將他放在眼裡的,也是,那般伶俐的女子,怎會因為這些事情誤了自己,再加上是個極有本事的,想來一發不將這些瑣事放在心上了。
想起之前自己對囡囡百般嘲諷,人家不計較便罷,說是以德報怨也不為過,一時羞得俊臉通紅,恨不得刨個地縫鑽進去。
“少爺……少爺……哎呦,少爺您可彆嚇我,我剛剛說得可全都是實話呀!”
見自家少爺久久不曾言語,六子自是嚇了個半死,忙不迭開口求饒。
被六子這一聲驚醒,郝榮章終是回過神來,揉了揉有些發疼的眉心,“今兒的事兒,不許你跟爹泄露半句……”
話未說完,六子已經忙不迭賭咒發誓,“少爺,您放心,今日之事若我說漏半句,保管叫我天打雷劈!”
郝榮章對著眼前的六子瞧了又瞧,隻覺自己牙都開始疼了,終是點了點頭,“嗯……你在這兒候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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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坡上,楚寒燁主仆已是待了許久,吳家小院兒的風吹草動自是瞞不過主仆二人的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