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得如何好聽,吳忠信卻並不為之所動,“此事非小,囡囡尚且年幼,不懂官場浮沉絕非我等升鬥小民可以駕馭,謝韓公子費心,我看此事還是等我們商議之後再說吧。”
楚寒燁微微頷首,知道此事不可強來,如今他不過是作為一個旁觀者的身份,提些建議,見吳忠信如此抵觸,他便絕口不提勸阻之事。
“吳村長,實不相瞞,那征調令的事兒,來之前我已然打聽過了,今年吳家屯怕是要落選了。不過吳村長儘管放心,我們信陽府並非落井下石之輩,吳家屯的草藥,我便以高出兩成的價格收購。”
吳忠信聽罷,微微有些動容,他平生最喜仁人義士,無關財貨,楚寒燁此舉當真深得他心。
“韓公子……”
一時,吳忠信竟是有些語塞,說不下去了,楚寒燁擺了擺手,“吳村長不必客氣,這也是分內之事。下晌之事,吳村長隻需振臂一呼,其他就由信陽府兵一應安排。事關信陽府的名聲,嚴謹之處,還需吳村長包涵。”
“應當,應當……”經之一事,吳忠信對楚寒燁印象已然極好,再加其做事循規蹈矩,無不合情理之處,自是沒個不應。
“吳村長,令愛杏林之手入試之事,還請慎重考慮,韓某不才,卻也求賢若渴,若有印信在手,哪怕不能躋身前列,信陽府內也另有話說。吳村長不必馬上答複,我等後日啟程,若有抉擇,我等願與令愛同行,旁的不說,此行定保令愛無虞。”
說罷,楚寒燁便朝吳忠信拱了拱手,但見他好一陣沉默,卻無回應,這才開口告辭,“吳村長,如此,我等便告辭了。下晌之事,萬勿憂心。”
話畢,楚寒燁便帶著墨玦匆匆告辭了,似乎那杏林之手的入試,不過是他隨口提的一個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