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了兩次,到底沒把‘糊塗’二字說出口,隻是那欲言又止,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已經表達地淋漓儘致,“罷了罷了,這事兒就這麼著吧!”
說罷,人便也匆匆去了,吳忠信搖搖頭,看不懂這族長的心思,也並不甚在意。
無論如何,今年的草藥沒砸在鄉親們手裡,這事兒已然讓吳忠信慶幸了。
“爹,我看族爺爺的心思重呐……”囡囡將兩人的互動看在眼裡,有心提醒自家老爹一句。
“你這丫頭。你族爺爺為村兒裡操勞了半輩子,能有什麼心思?”吳忠信隻道是自家丫頭想得多,不由笑道。
“這事兒可說不好,有人為名,有人為利。俗話說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爹,今兒這事兒咱算是把族爺爺得罪狠了,我瞧著以後您的日子怕不好過……”
“去去去,現在越發沒規矩了,連你族爺爺都編排上了……”吳忠信不把囡囡的話放在心上,然而不久之後,囡囡的話便應驗了,自然,這都是後話。
墨玦辦事兒利落,鎮上的征調令一出,便帶著人浩浩蕩蕩到吳家屯兒來了,村民一早兒便得了信兒,有在村口迎接的,有端茶倒水的,也有在村頭兒的大場院裡守著藥材排隊的,嫣然擺好了架勢,將這一行人當財神爺供起來了。
吳忠信去得遲了,竟是連安排的活兒都沒撈上,倒是吳耀祖一把年紀,前前後後跑得急了,加上‘認識’墨玦,沒得要舔著臉上去跟人說道兩句,村民們瞧在眼裡,一時竟以為這藥材的生意是吳耀祖談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