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楚寒燁並非墨玦,以前他便對女子無感,如今心中住了一人,便更容不得旁人,在聽姚氏說要將囡囡趕出去,他已動了真火,如今隱忍不發,也是為了試探囡囡的心意而已。
是以聽了這話,楚寒燁理也未理,竟是半分顏麵也不曾給姚曼煙留的。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嘖嘖,韓燁,這等辣手摧花的事你竟也做得出來,可惜了你這一身好皮囊了……”偏生囡囡唯恐天下不亂一般,從旁邊添油加醋,聽得楚寒燁心頭微酸。
“這皮囊這麼好?竟叫你連翻稱讚,既是如此,你何不自己收了?也好過我去禍害旁人。”楚寒燁微微挑眉,目光如炬灼得囡囡的心,微微發燙。
“好啊,韓燁,你竟調侃起我來了!虧我還想著看在朋友的份兒上,怎麼也不能讓你當這冤大頭。”
心有點兒亂,然而囡囡的反應卻依舊靈敏,那廂楚寒燁話音剛落,囡囡話便已回過去了。
“放肆!這裡豈是你們撒野的地方?!我兒堂堂府台千金,又在鄴城素有才名,能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氣,豈容你推三阻四?!這事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哼哼,你不是喜歡這個野丫頭嗎?你可要想好了,若是娶了曼煙,她還能有條活路,若是不從……這般死了倒是埋沒了這張小臉兒……漳河上的花船,就是她的歸宿!”姚氏臉上一片猙獰,因為激動,粉都被她抖掉了幾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