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囡囡竟還叫著旁人,姚朝貴眼皮緊跳兩下,覺得呼吸有些困難。
“吳姑娘,這旁的也就罷了。這……這韓賢侄到底是外男,他不適合與你同去呀!”
“想得倒多!手術之事,茲事體大。差之毫厘,謬以千裡,施術之時萬不能叫人打擾。叫韓燁,也不過是讓他守在門外,以防萬一罷了。”
楚寒燁微微一愣,不想他竟還有差事。
“愣著作甚?走哇!韓燁,你該不會這點兒事兒也不幫忙吧?”
囡囡白眼兒一翻,一陣奚落便落到了楚寒燁頭上。
“自是不會,有些意外罷了。”楚寒燁心裡暗道,如今自己越發不像自己了。像此等雜事何需他親力親為,偏生他就這麼乾了。
見他答應,囡囡不過略點了點頭,便回頭招呼姚朝貴去了,“姚府台,你不前頭帶路?若是一會兒曼煙小姐鬨騰起來,我可沒法子……要知道,我可是她的仇人……”
說著囡囡還幾不可察地瞟了楚寒燁一眼。
楚寒燁頓覺有些頭疼,囡囡瞧他這苦大愁深的模樣,心情莫名好得不得了,咯咯笑了兩聲,竟是前頭走了。
見院子裡隻剩下自家爺一個,墨玦這才現出身來,剛才的事兒他聽得一清二楚,這會兒一發覺得自家爺可憐了。
“爺,屬下去守著。”
“不必。守著跟守著不同,我去守著,也不過是讓姚朝貴備好桌椅,好茶好水伺候著罷了。倒是眼下有件急事……身為男人,總不好處處借女人的光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