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住一口氣,囡囡將楚寒燁架到山洞,身上竟被汗水濕透了。
瞧了一眼山洞裡的石床,囡囡心狠了狠,竟是勾起一抹戲謔的笑,“韓燁,今兒個怕要委屈你在這石床上趴一趴了。”
似是刻意,囡囡將‘委屈’二字咬得很重。
迷迷糊糊睜開眼,入眼便是那臟不拉幾的石床,終是明白囡囡口中的‘委屈’從何而來,嗤笑一聲,楚寒燁發現,自家小夫人,對自己並非一無所知。
“大丈夫,能屈能伸。”
意料中的為難並沒有出現,囡囡不由翻了個白眼,“你倒是想得開!”
說罷,架著楚寒燁走到石床邊兒上,讓他趴在石床上。
背上,箭尖如同圓心周圍儘是暈染的血跡,圓乎乎的一片,月白長袍上,觸目驚心。
看著那粗壯的箭羽,囡囡不由搖了搖頭,她那套手術用具中有一把剪刀不錯,卻不是用來乾這事兒的。
強行用它,遭罪不說,觸動箭尖直接拔將起來,韓燁這命便也跟著這箭羽去了。
略略檢查一番,囡囡這才又去摸楚寒燁的脈門,之前那一手肘竟讓韓燁吐了血,囡囡甚是在意。
如今再探脈,生怕那箭傷及肺腑。
約莫片刻,囡囡便收回了手,長長舒了口氣,“你有舊傷?”
“不要緊,此傷已經養了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