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榮章譏笑一聲,便又洋洋灑灑說了一通,似在嘲笑囡囡‘不見棺材不落淚’,彆說,那居高臨下,眸中含怒的樣子,當真像是,興師問罪。
“郝榮章,你說笑話也有點兒分寸好嗎?義診分明是信陽府樂善好施的惠民政策,我不過一個幫忙的,能有多大本事?還京城貴公子,你倒能想!若真有此事,你我何必如此寒酸?”
囡囡說著兩手一抻,露出自己身上的破棉襖來。
原來那日宋雨婷準備的衣服,囡囡並沒有上身。這也不難理解,‘廉者不受嗟來之食’,那宋雨婷分明不將囡囡看在眼裡,囡囡又如何看得上她?更彆說她送的衣服了。
郝榮章瞧得目瞪口呆,一時竟不知如何反駁,似乎囡囡所說也有些道理。
隻是那些下人們說的有板有眼,著實不像空穴來風。
“莫非其中有什麼隱情?”挑挑眉,郝榮章動了幾分心思。
“誰知道這些破事兒,真不知你那書都怎麼讀的,智計不足,哎,你若為官,定不是百姓之福……這信陽府的水,深著呐!
你我且在此,苟且偷安,待過些日子,入試一過,管他信陽安陽,跟我有個毛關係?!到底是回吳家屯兒過我的安生日子去了!”
對於這些個閒言碎語,囡囡等閒不放在心上,若真凡事都往心裡去,她怕不知死了多少回了,畢竟當初未婚生子,人前背後說她的多了去了。
她之所以活著,並且堅強得活到了現在,就在於,走自己的路,讓彆人bb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