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聽得紫珆心裡咯噔一響,什麼叫不該存在這個世上?
這分明是,厭世!
“姑娘姑娘您可彆嚇我,我這可經不起您這一嚇,姑娘您可彆說胡話,您這上有老,下有小的,可不興有那不該有的心思啊!”
囡囡聽得嘴角兒溢出笑來,“我再不說話,一會兒你是不是就要請祖宗了?放心,姑娘我還沒那麼傻,也沒那麼脆,隻是一時有些感慨罷了。
我向來做事隨心,倒不知在旁人眼裡,我竟是這樣的形象,想想,就不爽啊!”
“呼!姑娘,我都快被你嚇死了!難為你還有心情開玩笑!哎,這年頭兒當個丫頭容易嘛我?!
都是那個該死的郝榮章,下次彆讓我碰見,不然我非胖揍他一頓不可!
以前瞧他長得人五人六兒的,好歹也是讀過聖賢書的人!如今瞧著,那書怕是讀到狗肚子裡去了,滿腦子的男盜女娼,神馬東西?!”
見囡囡終於緩了過來,紫珆算是長出了口氣,直接把自己扔在馬車裡的長凳上,安撫一下自己嚇得快要停跳的心臟,順便表達一下自己的憤恨不滿。
“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罷了,隨他們去吧,我一個死過一次的人了,還在乎這些。說出去,怕是讓人笑話。”
囡囡隨口借了一句唐寅的詩,不忘對著自己自嘲一番。
“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好好好,這話說得好啊,什麼狗屁大家閨秀,小家碧玉,都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
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有什麼好?我瞧著姑娘就很好,有脾氣,有性格,對胃口!
那郝榮章也不過是個酸腐秀才,肚裡墨水沒多少,倒是個會挖苦人的,長了一張欠揍的臉,想起來就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