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的日子忒難了,這麼下去,不是個事兒,終歸得拿出個章程來。”
吳亮家的聽他這麼說,不由又燃起幾分希望,“族叔,我們這孤兒寡母的,哪裡有什麼章程,擎等著您老給拿主意呢。”
這話說得甚有幾分小意,吳耀祖聽得心裡熨帖,也不由端了端架子。
這些日子,他過得窩囊,以前他不必出來走動,便有的是人拿著東西跑到家裡去請他,求他,如今這待遇,都成了吳忠信的了!
想想,心裡不是個滋味兒,這臉便又沉了下來。
“隔了好幾個月了,翠雲這還沒定下來呢?”
這話吳耀祖也是明知故問,當初吳亮屍骨未寒,他便逼著吳翠雲穿了嫁衣,準備嫁給前任征調長。
怎知,到頭來,也不曾見到人影,這親事早已是黃了。
隻是事情到了那一步,這事兒辦的又不甚光彩,吳翠雲又是死了爹的。
試問這種女人,哪個敢娶?
幾個月下來,吳翠雲便是,無人問津。
說起這事兒,吳亮家的也是口中發苦,若是當真有這一出兒,她便借著閨女的光也能緩緩家裡的境況不是?
“沒呢,這事兒,不好說。”
“眼下這情況,也隻能指望翠雲的親事了。”
吸了口旱煙,吳耀祖並不打算一口氣把話說完,這麼些年,他慣常拿捏人心。
“族叔可有門路?翠雲年紀漸大,總這麼拖著,也不是個法子”
“路子,也不是沒有,就是看你們,願不願意走了。”
吳耀祖吐出一口煙圈兒,老神在在地說。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