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忠信,老實木訥,頭腦簡單!這樣的人做個打手尚可,掛個村長的名頭也就罷了,竟還想要受村民擁戴!
我為了村子儘心竭力,合該受人尊敬,吳忠信隻會逞匹夫之勇,有什麼能耐?!
吳囡囡,一個破鞋!竟然也敢對著我指手畫腳!她算個什麼東西!
你,你們,你們就是一群烏合之眾,我不過是一時大意,一時大意……噗!”
歇斯底裡吼了一通之後,吳耀祖終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不知是不是急怒攻心,終歸是,倒下去了。
一場鬨劇,以這樣的形式散場,誰也說不上好。
便是吳忠信,見著往日德高望重的族叔竟晚節不保,心裡也是五味雜陳。
不過是吐了血,雖不至死,卻也無人再有心情去審去問了。
今晚,他們已經知道得太多了。
吳忠信叫了幾個人將吳耀祖送了回去,至於吳氏,捧著銀子的她怕是早已忘記了什麼叫恥辱。
不過這會兒,倒也無人指責什麼奸夫,更沒人有什麼心情把人浸豬籠了。
吳翠雲見此間事情已了,連行李也懶得收拾,抱著吳承乾便去村口坐馬車了。
至於穿戴,她當真,毫不擔心。
左右,她已經欠吳囡囡夠多了,不介意再多欠幾身衣裳。
她想重新開始,不如,就從改頭換麵開始吧……
再說吳耀祖,吳忠信雖然著人將他抬了回去,又叫了郎中,然而吳耀祖到底是連天亮都沒有撐到,半夜,就這麼去了。
不知是急怒攻心還是耗費了過多精力,總之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