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縣衙之內,陳鬆歪在椅子上有些百無聊賴。
“陳叔,往年在神都,就太熱鬨了些,今年倒好,來了這鳥不拉屎的破地兒,彆說人影,便是鬼影,也沒有一個,著實有些寂寞啊!”
“老夫人捎來了信,少爺可是要瞧瞧?少爺執意來此,老夫人也是擔著心,您這會兒後悔了,咱們上馬就走,出正之前總能回去的。”
陳伯難得臉上掛了笑,竟也顯出幾分慈祥來。
“彆,可彆!好不容易過年,還是叫她老人家歇歇吧!
我這一回去,神都那些女人們可是要遭殃了!還是這兒好,冷清是冷清了些,不過沒那麼多鶯鶯燕燕的,起碼耳根清淨!”
陳鬆將手一擺,當即否定了陳伯的提議。
開玩笑,他這好不容易出來,再回去,這不是自投羅網嗎?
“少爺已然到了婚配年齡,老夫人也是為您擔心,至於神都的小姐們,她們怎麼能說是遭殃?您常年在外,她們就盼著您能年底回去露個麵兒呢。”
“彆,可彆!誰要她們盼著了?再者說,她們盼的可不是我,而是羅家的家世,她們盼的是身份!儘是些虛情假意的,庸脂俗粉。”
陳鬆眉頭緊皺,顯然已是不勝其煩。
“門當戶對,總是要緊。若身份低賤,自是配不上少爺的。”
陳伯見自家少爺如此抵觸也是無奈,然而身為忠仆,他總要提些有益的建議。
“停停停!老太太給了你多少好處,竟把你也拉攏去了?
好易躲個清淨,你倒成了接班人了?”
陳伯被這話噎地一愣,方覺自己的確說得有些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