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葉善小課堂開課啦!(2 / 2)

葉善說:“爹,我來看你啦。”歡欣雀躍,像眷念父親的女兒,充滿感情。

許白此刻就像他的名字一樣,麵色煞白。他以前從來沒覺得葉善有何不對,心裡眼裡都是像雲朵一樣柔軟美麗的小仙女。如今終於跳出“情.人眼”,才第一次意識到謝無苔沒有危言聳聽也沒有惡意詆毀她。

她真的能做到,眼神,表情,語氣三者分裂。

譬如此刻,她的語調像蜜糖一樣甜膩,然而眼神卻透著深不見底的惡,麵上又是一派平靜無波。

曹忠喉嚨卡了一會,終於想起自己要說什麼:“你們不能這樣扣押我!我,我是曹家人!曹閣老權傾朝野,你們這麼對我,曹閣老不會放過你們的!”

張氏沒忍住,嘴角扯了扯:“呸!數典忘宗的東西!”

曹忠:“你們不過小小一個山寨,能有多少人?朝廷的千軍萬馬一到,你們必死無葬身之地!我是曹家心腹,肩負重任。他們找不到我必然到處尋我,你們如此行事必惹來災禍!如果你們肯現在放了我,我可以既往不咎,從此後一筆兩清,互不相乾!你們當家人呢?我要同他說。婦人心胸難成大器!必將拖累你們整個山莊!”

葉善坐在邊上的椅子上,一隻手支著下巴,等他說完了大喘氣的時候才慢慢道:“是的呢,已經過去一個月了呢。”

曹忠呼吸一窒:“你們且等著,快了!”

葉善:“不必等。那位曹公子來過一封信呢,說公爹要是歡喜妻兒團聚,不若就此隱退,在山莊養老,他可以接替公爹,將一應事物攬下。他年輕人,年富力強,正是吃苦耐勞的時候。”

曹忠眼珠子突出,半晌沒了聲音。

葉善輕輕一笑,“我已讓人仿了公爹的筆跡,應下了。公爹歡不歡喜?”

曹忠被仇恨和絕望痛苦交織,破口大罵:“我.操.他娘的曹飛!我就知道他此番過來不安好心!竟是這等謀算!我曹忠苦心經營這麼多年也是他能輕易奪了身家的?不行,我一定要回去。姑娘,姑奶奶!我曹……我劉世仁發誓從今後為你所用!隻要你放了我,從今後我鞍前馬後,肝腦塗地,絕不敢有半句怨言。姑奶奶!祖奶奶!求您放了我吧,我知道錯了,我不敢了!再不敢了!”

葉善起身,按住他的一條腿。

張氏頭皮發麻,趁人沒注意,偷偷溜了出去。

葉善眸子一轉,看向許白,“你摸摸,腿骨長歪了呢。”她抓著他的手,順著劉世仁的腿摸下去。其實哪用得著摸啊,看都能看出來。

“公爹說的是呢,既要做狗,當然得能跑能叫。”

劉世仁看到葉善的錘子,魂都沒了,掙紮著就要起身,嚎啕大哭:“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姑奶奶,您放了我吧,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

葉善:“按住他。”

許白覺得自己此刻的腦子都是空白的,完全不能自主思考,言聽計從。

葉善雪白的手套順著他的腿骨往下摸去,說:“會有一點點疼,你忍忍,正過來就好了。”

說完這句,她自己驀然的愣了愣,有種似曾相似的感覺撲麵而來。

不過很快,她垂下眼睫,乾脆利落的敲斷了腿骨。筋脈複位,那滋味可不是常人能忍受的。

很自然的,劉世仁失.禁了。

葉善讓開,“許白,包紮你會吧,你來做。”

她盯著許白包紮好劉世仁的一條斷腿,等他固定好。她舉起小錘子遞到他麵前:“送你了。”

許白木然接過。

葉善:“喜歡嗎?”

許白機械應聲:“喜歡。”

葉善短促的笑了下,“那就好。”

“四肢還剩三肢,剩下的都交給你了。彆怕,砸錯了再來,我知道你聰明,多摸索幾次,一定能學會。”

她這般說的時候,仿似劉世仁根本就是個死物。

許白鑽研醫道,廢寢忘食,可他不是個瘋子,他從來沒用人體做過實驗。

他怎麼能?怎麼敢!

臨出門的時候,葉善在張氏跟前停了停,語調有些冷:“最近就不要摔摔打打了,我不希望做無用功。”

張氏抱著鋤頭狠不能縮進地縫,“知道了。”原來她知道,她一直什麼都知道。

“娘!”葉善忽而輕快的叫了她一聲,“咱們一家終於團圓了呢,我好開心啊,你開心嗎?”

張氏:“開心,開心。”

葉善嘟著嘴,可愛靈動道:“那你要照顧好爹哦,許大夫可能學藝不精,要是爹疼死了,我的家就不完整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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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秋末,淮州、徐陽、江安等地忽然降下一場大雪,此後雪一直沒停過。至冬至,雪深數尺,大雪封路,北方各州郡凍死餓死無數。

次年春,太子正式入朝聽政,老皇帝有隱退之心。

然而,倒春寒來勢洶洶,期盼著熬過寒冬,播種來年希望的黎民百姓陷入絕望與恐慌中。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18:00更新,不見不散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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