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第129章(2 / 2)

顧誠收回那條瘸腿,嘖,筋疼!

後來的事,可想而知,一個村的人不分青紅皂白一通圍堵,報官見官一番折騰。

好嘛,這新婚第二天,過得可著實精彩。

到了晚上,夫妻二人回去。顧誠就沒再喋喋不休了,垂著腦門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他覺得他這個婚,頭開的一點都不好。

顧誠:“善善,你有沒有生氣?”

葉善:“我不氣。”

顧誠:“真的?”

葉善衝他一笑。

到了晚上,顧誠猶猶豫豫,“善善,今晚我們能睡一起嗎?”

葉善反一臉驚奇的問他,“為什麼不呢?”

顧誠高高興興的上了床,又再三保證,“你放心,我什麼都不會做,我肯定規規矩矩。”

葉善一臉天真:“那我怎麼信你?”

顧誠:“我今晚滴酒不沾。”

“這樣吧,”葉善也不知從哪兒抽出幾塊布條,“你讓我將你手腳綁了,我就信你。”

顧誠想了想,也沒什麼不可以,隻要不捂住他的眼不堵住他的嘴,他能看見她能和她說話就行,於是脫了外衫後,非常配合的將手腳拉直了,“善善,你綁吧。”

葉善先綁了他的腳,轉到他手的時候,顧誠仰麵看她,燈火下忽明忽暗,美人如畫,看得心癢難耐,然而他就覺得,綁得對!確實該綁!不然他真有可能做出什麼。

“善善,你是不是捆得也太緊了。”顧誠掙了下沒掙動。

“不會呀,”葉善笑得溫柔,還拍了拍他的臉。

顧誠也不知怎麼了,葉善捆著他分明是怕他舉止輕薄,然而此情此景,他心頭忽得一下急速加快,某種不可言說的衝動,就順著他的後脊沿著尾骨向下衝去,總之,就很離譜。

尤其葉善拍他臉那幾下。顧誠從來不覺得自己喜好變態不同尋常,可是當他被捆束,難以掙脫之時,一種古怪的以前從未體驗過的衝動忽然就衝擊了腦門。

眼看著身下掩藏不住,顧誠感覺自己要瘋。

葉善的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臉上,跪在床上,正要起身走開,顧誠忽然叫住她,“善善!”

葉善頓住,眼神詢問。

顧誠:“夫人,你把燈熄了吧,該歇息了。”

葉善:“不急,我還有事。”她放下腿。

顧誠:“善善!你看門口!”

可巧,門口傳來敲門聲。

葉善朝他笑了下。

顧誠鬆了口氣,努力抬頭看向身下,發現情況沒自己想象的嚴重,暗暗舒了一口氣。又感到奇怪,他們這個院子連個下人都沒留,這時候過來的會是誰?

畫屏大咧咧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少夫人,您讓我熬製的雪梨膏熬好了。”

葉善道了謝,讓她早點回去休息。

畫屏高高興興的離開了。

葉善坐到顧誠身邊,小口的吹著雪梨膏,溫柔道:“天乾物燥,容易上火,我讓畫屏給你熬的雪梨膏,來,我喂你。”

顧誠隻當是葉善已有所值,不自覺夾緊了腿,發覺這樣更糟糕,又努力的弓起了身子,奈何他方才將自己拉的太直,葉善又四毫不留情,綁得解釋,他有心無力,任他如何努力身子仍是直挺挺的不聽使喚。

葉善細致妥帖的像個賢惠的妻子,一口口的將雪梨膏給喂了下去。

顧誠起先還不好意思,讓葉善給他解了繩子自己吃。後來就招架不住的聽之任之了,顧誠想,彆說是雪梨膏了就算是□□鴆酒他也甘之如飴。

嗯,他醉了。

暈暈乎乎,腦子迷糊,眼皮子打架。

唔?

顧誠猛咬了一下舌頭,麻痹的感覺因為劇烈的疼痛瞬間清明了不少。

“夫人,你給我喝了什麼?”

葉善摸了摸他的頭發,“乖,睡吧。”

顧誠心裡挺難受的:“夫人,你不信我,我承認我對你是有衝動,不過衝動難道不正常嗎?我喜歡你才這樣啊。但是會不會對你做什麼,就要看我的人品了,我真沒那麼禽.獸。夫人,咱們往後還有幾十年在一起,你總不能一直給我灌這種迷.藥吧?”

葉善:“你在說什麼?”

顧誠:“善善,你可知道你現在是什麼身份?”

葉善一板一眼道:“顧府的少夫人,你顧誠的妻子呀。”

她波瀾不驚的眸子瞄了眼床頭櫃,又落回他臉上。

顧誠聽在耳裡可真順耳啊,“善善,你要我怎麼說你才肯相信我,我敬你重你發自真心的喜愛你,我絕不是那等沒有臉皮不知輕重的登徒子。”他想,難道是今日的事刺激到了她?

“都是我不好,沒保護好你。對不起。你要罰我,怎麼罰都好。你打我吧,你罵我吧。就是彆迷暈我啊。咱們之間有問題一定要溝通,要解決,不是你將我迷暈了就能解決了。”

顧誠覺得善善對自己沒有信心,心裡就非常難辦了。他今天一直在說他小時候的事,就是想讓善善全方位的了解他。他恨自己不能剖出一顆心給她,到底怎樣才能證明他自己嘛?

顧誠很苦惱。

“善善,你到底要怎樣才會對我有信心?啊,好暈。嗯嗯,不暈不暈。善善,你要是覺得跟我在一個屋讓你不自在,我就睡書房去。我……你乾什麼?”

顧誠昏昏欲睡的腦子陡然清明,聲音都高了八度,瞪大了眸子印出葉善舉在手裡的小錘子。

他眼睜睜看著她打開床頭櫃取了出來。

寬大的袖子露出纖細的手腕,顧誠都擔心,她會折了手腕。

這個念頭一起,顧誠心中悚然一驚,熟悉的感覺,熟悉的場景。

“你不要叫,我將你腿骨砸斷了,重新接。”她俯下身揉了揉他的頭發,語調是溫暖的,眼珠子又黑又沉。

顧誠還是從她的眼裡看見了自己。

他忽然沒忍住笑了起來,餘光一掃,這才注意到床頭櫃的抽屜裡還放著夾板和繃帶,也不知她什麼時候放進去的。

仿佛一個輪回,一切重置。

葉善歪了歪頭,看向他,仔細分辨他的表情,得出結論:“你不怕了?”

顧誠搖頭,“善善呐。”

葉善沒管他,轉頭看向他的腿,撩起褲腿,褲腳略有些緊,“我幫你把褲子脫下來?”

顧誠方才還沒完沒了的表明心意,悉數化作擂鼓的心跳。

“好吵,”葉善一隻手按住他的心口。

顧誠就在這樣的氣氛中,不知不覺沉入了夢鄉。

他想,果然是有改變的吧,上一世,葉善給我下迷、藥是想迷暈我好綁我,真正給我正骨了,反而等我清醒了,好叫我領教那種疼。

現在她可心疼我了,給我正骨也讓我和麻藥,等我暈過去了,才動手。

昏沉的夢中,似乎舊日場景重現,一會是前生一會是今世,混亂不堪,中間還夾雜著難以忍受的疼痛。直到一雙柔軟的手停在他的臉側,他湊近那隻手,隻恨不得貼得更緊,這才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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