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鬆旬的屁股上多了一個鞋印。
鬆旬顧不得揉一揉自己的屁股,壓低聲音道:“不過,我有另一個新發現。”
焉九一口氣哽在心口,恨恨道:“你就不能一口氣說完?”
鬆旬憨憨地撓了撓後腦,“我這不是沒來得及嘛。”
眼看著妖主的眉毛又要豎起來,鬆旬趕緊道:“我翻遍了狐族族譜,發現一條很久以前的記載。”
“據說,上古時期,九尾大人顯靈的時候,曾有小狐狸不小心看見他的尾巴,就是金色的……”
下一秒,鬆旬的屁股上多出了第二個鞋印。
焉九白了他一眼,“你能不能說點靠譜的。”
鬆旬捂著屁股弱弱道:“這也是一種可能性嘛。”
他是真沒轍了,反正他是不眠不休地睜著他的鬆鼠眼找了兩天兩夜,也沒看見一隻金毛狐狸。
焉九煩躁地揮揮手,示意鬆旬滾蛋。
鬆旬忙不迭地跑了,他可不想呆著再挨妖主的第三腳。
當晚,長離問起鬆旬的調查結果時,焉九冷笑著說出了鬆旬的結論。
“他還真是異想天開,居然敢說這是九尾大人的毛。”
“九尾已經千百年都沒有在妖前現形了,怎麼可能這時候莫名其妙出現,還掉了一根毛在小焉離的寢殿裡……”
長離聽著焉九的碎碎念,卻不由得上了心。
隔日,她就向鬆旬要了那本記載九尾事跡的古籍細細翻閱,然後若有所思地合上了書頁。
又是一個月圓之夜。
長離輕手輕腳地從床塌上起身,但還是驚動了耳朵靈敏的焉九。
他睡眼惺忪地含糊道:“你去哪兒……”
長離頓了頓,低聲道:“去看看那根金毛的主人。”
焉九霎時清醒了,“噌——”地坐起身來。
“你知道哪個該死的狐狸精是誰了?”
長離用手指輕輕比劃了一下,“隻是一個小小的猜測。”
焉九果斷翻身下床,快步走到門口,回身看向還在原地的長離,“站著做什麼,趕緊走啊。”
長離忍住嘴角的笑意,指了指焉九一身稍顯淩亂的寢衣,“你就這樣出去?”
焉九這才意識到自己沒有穿外衫,他手忙腳亂地套上一件長袍,催促道:“現在可以走了吧?”
長離轉了轉眼珠,又道:“那你得保證,一會兒不管看到什麼,都不能出聲。”
“憑什麼!”焉九不滿道。
長離悠悠道:“你難道想嚇著你閨女?”
焉九不說話了,將唇抿成一條直線。
長離倒也不著急,抱著手臂慢慢道:“你要是不答應,那就算了。”
焉九這才勉強道:“那行吧。”
長離這才帶著焉九躡手躡腳地出門了。
兩位妖宮的主人,此刻卻像做賊一般,悄悄地往小焉離的寢殿而去。
走到寢殿門口,焉九隔著門感受了一會兒,黑了臉。
殿中空空蕩蕩,小焉離明顯不在裡麵。
長離卻不意外,對心裡的猜測多了兩份篤定。
她扯了扯焉九的袖口,“走吧,去另一個地方。”
焉九這回驚了,他在長離耳邊低道:“你連他們在哪兒幽會都知道!”
長離安撫地摸了兩把焉九的後頸,“猜測,隻是猜測。”
焉九跟在長離身後往妖宮外麵走。
走到族地時,他心裡燒起了一把火。
好哇,果然是狐族裡某個不要臉的狐狸精。
但是接下來的路就有點不對勁了。
他們非但沒有往族群聚居的方向走,反而走向了冷清無人的祠堂方向。
不過焉九轉念一想,又覺得合情合理。
深夜幽會,自然會選在人跡罕至的角落。
不過,當長離真的停在祠堂門口時,焉九的臉色還是不大好。
這個公狐狸的膽子夠大的,居然敢當著老祖宗的麵勾搭剛成年的小狐狸。
也不怕天降一道雷,劈他個外焦裡嫩。
同一時間,祠堂內。
小焉離剛剛召喚出九尾,正準備誠心誠意地提出自己那個微不足道的小小要求,卻見九尾大人突然扭頭看向大門的方向。
小焉離疑惑道:“九尾大人,怎麼了?”
九尾猶豫片刻,沒有動作。
小狐狸年紀小,家中長輩不放心也是正常的。
他決定順其自然。
九尾看向眼睛亮晶晶的小狐狸,“你剛剛本來想說什麼?”
小焉離眨眨眼,“九尾大人,我想說,我能摸一摸你的尾巴嗎?”
剛剛走到門邊的焉九僵住了。
就算隔了一道厚重的大門,他敏銳的耳朵還是清清楚楚地捕捉到了自家閨女清脆悅耳的嗓音。
他聽到了什麼,九尾?
焉九第一次懷疑自己的耳朵。
巨大的衝擊下,他甚至沒有意識到小焉離那後半句近乎耍流氓的話。:,,.